第十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酒店吃過午飯，我決定暫且放下和衛非之間的事，輕鬆地玩兩天。畢竟，有些事是需要給出足夠的時間去思考的，我不想把自己得太緊，也不想草率地應對。雖然到自己的心已不像幾個月前那樣堅決，但，還並沒有軟化到能讓我重新毫無保留地接受我們之間情的地步，所以，我需要時間。

米蘭，本就不是個人來人往，擁擠而喧鬧的城市。事實上，這裡到處充斥著優雅而時尚的氣息，藝術和文化的氛圍異常濃厚，中世紀的教堂，各式各樣的博物館，畫館，置身其中，一切都彷彿變得莊嚴，超脫，寧靜。

僅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我們便遊遍了城中最著名的幾個景點。第二天的下午，當我們從多摩大教堂裡出來後，選了路邊一家頗具意大利本土風情的緻的餐廳，坐下吃晚飯。

“好累啊！”股剛碰到椅子，米兒就嘆著氣哀號。

“真難得！居然聽見你喊累！”程然在對面眨著眼笑。

“拜託，我這幾天幾乎都沒好好休息過。”米兒爭辯“哪像你們！不是躲在房間裡睡覺，就是天天跑出去和拜訪什麼朋友。你們哪像是來旅遊的？白白費這裡的資源！”對於她的“指責”我只笑不語。我知道，米兒所謂的“資源”就是指這裡最為人所知的國際名牌以及著名的本地品服飾和小飾品。作為一個完完全全的都市女子，她又怎麼肯放棄這次機會呢。

“一個朋友打算開酒吧，讓我和程入股，我們當然就不像大小姐你一樣這麼有時間了。”齊放喝著杯中的礦泉水，笑著解釋。

“這樣吧。你不是喊累嗎，那今天就多吃點，我請客，怎麼樣？”程然接過話。

“那我就不客氣了！”米兒笑。

“…那這樣算來，我豈不是能吃兩頓免費的大餐…”說完，她轉過臉看我。

“嗯？”我不解地回望她。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忘了明天是什麼子吧？！”看著我的一臉困惑，米兒挫敗地搖頭。

“明天！22號！是你溫晚的生！”

“…是麼？明天是你生？”等米兒無奈地提醒完，程然立刻問，表情頗有些驚訝。

“嗯。”我的確是才想起來。最近幾年，獨自在國外，從沒為自己過過生，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齊放突然一臉笑意地看著我和程然“你們兩個的生只差一天。”

“嗯，我是23號的。”程然也掛著笑容看我，然後說:“真巧！”這句“真巧”由他口裡說出，配上別有深意的眼神，有我聽來，曖昧到極點。我只好笑笑，算作回應。然後，在米兒他們的該怎麼給我們過生的熱烈討論中，我想起了昨天早晨，衛非的問話。

他當時問:“後天有沒有時間？”原來…他也記得——“快起了！”在安穩地睡過一晚後，清晨，米兒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生快樂！

…

第一份禮物！”話音剛落，我還沒從睡夢中徹底清醒，一個響亮的吻便落在我的臉上。

“這也算禮物麼？”我好心情地坐起來，點點她剛才吻過的地方“從前我們這樣親來親去，好像次數也不少吧。真是吝嗇啊！我過生，你就拿這個來搪。”

“你少裝！”她跪坐著，推了我一把“你明知道我會送份大禮給你！畢竟都有兩年沒給你過生了。”

“是啊是啊。距離上次過生，我都已經老了三歲了。”我笑著下洗漱。

“怕老？那就快點嫁人去！”米兒的聲音從邊傳來。

我將水開得很大，裝作沒聽見。

不一會，我走出浴室，門鈴適時地響起來。我開門，卻不是意料中的齊放和程然。

“請問，哪位是溫晚小姐？”服務生禮貌地問。

“我就是。”

“這是今早送到酒店，指定要給您的。”說著，他遞給我一個包裝美的盒子。

接過來的時候，我的心怦然一跳。不用問，我幾乎已能猜到，是誰送的。

服務生走後，我拆開包裝紙，打開裡面的紙盒。

一張淡紫的卡片上，是一行漂亮的草書:祝生快樂！下面的屬名是“衛非”然後，一座木雕的微型城堡赫然呈現眼前，緻華麗到了極點！——明明體積不大，裡面的一桌一椅卻都真實完整得讓人驚歎。夢幻般的顏，細的小小的縷花，宮廷式華美的浮雕風格…完全就是一座真正城堡的縮微版。

“…手工很細，八成是名家的作品。”米兒驚歎道。

我無意識地撫摸著“城堡”的外牆，沒去考慮是什麼人制做的，只一心想著，為什麼他會選這樣一份禮物送我。

“打個電話去道謝啊！”我看了眼已經遞到眼前的電話，想接，但最終還是收回手。

“等一會再打吧。”我小心地將禮物放在頭，再次仔細地看著。

其實我想的是，也許衛非過一會就會主動打來的。如果我現在打過去，似乎顯得有點…。說不清是什麼覺，總之，我不想立刻就打給他道謝。

然而，我的猜測錯了。當我和他們吃過豐盛的午餐，又狂歡慶祝了一整個下午，入夜才回到酒店後，衛非的電話仍沒有來。

“真不懂你在想什麼！”拿著睡衣準備洗澡的米兒在走進浴室前，嘟喃著，順手把電話丟在上，我的面前。

是啊！什麼時候我竟變成這樣一個而又不快的人了！只不過是一個道謝的電話，我卻在思前想後，在猶豫該怎麼和他說…

我抓起電話，撥通悉的手機號碼，然而，出乎意料的，沒有聽到預期的聲音，耳邊只是傳來優美的意大利語提示關機的聲音。

突然有一陣沮喪和失落——在我想要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卻不在電話那頭，甚至，我連他的去向和行蹤都不能確定。在我生這天，他只送來一份禮物，連句生快樂都沒親口說，而且，關了手機…我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聽筒，刻意忽略心中一閃而逝的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