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油壁香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是一輛非常漂亮的而豪華的油壁香車,車廂的左右後三面和正面軟簾上,全都繪一隻張翅飛的綵鳳,車頂上則聳立著一隻銀製的雙翅高張,昂首,作著似衝空飛去之勢的綵鳳。那雖然只是只銀製的綵鳳,但其制工巧無比,遠遠看來,栩栩如生,完全如同真的一樣。

香車前,是四匹通體油光閃閃發亮的胭脂駿馬,那馬,只要是稍徽懂得一點馬的人,也會看得出都是關外異種,千中選一的千里良駒。可惜,他們的命運似乎不佳,竟被選作了拉車的。車鍍上坐著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黑衣人中年婦人,那雖是一身黑衣,但質料卻是十分高貴的上等料子。

這黑衣人中年婦人容貌看來雖甚平庸,但卻有一股冷凝人之威,尤其是她雙目閃動間,出的兩股寒電霜刃般地冷芒,令人見而心懍!她直的坐在車轅上,左手控著馬韁,右手上握著一圍環著的皮鞭,臉上神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任何表情。

那樣子,那姿勢,讓人遠遠看來,幾疑她是泥塑的,木雕的!奇怪!一般駕車的馭者,十有八九都是男人,這輛豪華的四駿油壁香車馭者,怎地竟然是個中年婦人?

這,能不令人覺奇怪,驚異,心都油然而暗生種種猜測…

還有,更令人覺驚奇的是,這輛油墨香車,不僅十分豪華絕倫,馭者是個婦人;其氣派之大,可說是古少有,極端少見!香車的前面有八匹駿馬開道,兩旁和車後都有護車的婢女侍從,男女老少,人數不下三十餘人之眾,而且全都不是肩後斜背條劍,便是懸佩劍,再不就是間鼓鼓的暗藏著軟鞭軟劍之類的兵刃。情形十分明顯,這些“開道護車”的男女老少,個個都是身懷武功之人。

現在且先說前面“開道”的那八匹駿馬吧,那是八匹渾身雪白,配著銀鞍蹬的白馬。不用說,拉車的也都是關外異種,千中選一的好馬,這八匹白馬更都是上選之中的上乘良駟了。”馬是青一的白馬,馬上則是青一的藍衫少年,每人下佩著一柄長劍,年紀約在十三四、七八之間,而且氣宇都頗為英!藍衫白馬,鮮明,令人看來有著飄逸脫俗之

香車兩旁則是八名跨乘黃馬的絳衣少女,她們全都生得眉清目秀,面貌姣好,長髮披肩,肩後著劍柄,那鮮豔猩紅奪目的劍穗兒,在她們右肩上空頰鬢旁,隨風搖盪晃動!鬢旁頰畔掛著一點紅,黑、白、紅三相映,煞是悅目好看,令人有打從心底升起一種神馳的美

隨在車後之人,跨下則是青一的黑馬,最前面是四名白衣少女,其後是兩名中年青衣婦人和兩名頭髮花白的黑衣老嫗。再後,是四個身材魁梧壯,貌相威武的黃衣大漢,最後面則是兩個面目陰沉的黑衣老者。這等排場,這等氣派,雖當今皇帝御駕出巡,只怕也未能有如此威勢!因此,香車過處,立時引得路人紛紛停步注目而觀,心中暗作猜測;香車中是什麼人?是皇親?還是國戚?

一時議論紛紛。據一般人的猜測,幾乎是一致認定;香車中人決不會得是當今皇帝,也決不會得是個男人,百分之九十九不是一位公主就是一位什麼貴妃無疑!當然,這是一般商人百姓的猜測推想,但是,在一些江湖人心中所猜想的可就完全不同了!

然而,這輛香車中人究竟是男是女”是個什麼樣子的?可惜,車簾深垂,既嚴且密,沒有人能看得到車廂裡面的實情。

因此,這輛四駿豪華的油壁香車中人是誰?來自何處的問題,已經引起了江湖上的騷動,很多人注意它的行蹤,在暗查它的來歷?暗查的結果,除了獲知它是來自巫山之外,其他便什麼也查不出來,再也毫無所知了。

江湖上的消息向來是傳得很快的,這豪華油壁香車突然出現江湖,來歷如謎的消息,很快地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傳到了那位武林稱奇稱最,傲誇當代第一的“魅影拘魂玉書生”南宮逸奇的耳裡。

這時,南宮逸奇正在金陵,作客“金陵王府”中。原來南宮逸奇在北高峰劍誅金衣人——“至尊宮主”和蘭陽郡主與師妹雲小眉分別後,他便幫著那個為首的黃衣蒙面人前往江北“天雄堡”旁,劍山山腹“至尊宮”地牢內解救他義伯“鐵筆鬼見愁”許伯翹和諸葛高風的好友“瀾滄劍客”雲俊秋,以及被囚著的那些武林高手。

他原以為“至尊宮主”既已伏誅,郡賊無首,俗話說得好“蛇無頭而不行,”此番救人當然決無問題,何況他防“至尊宮”群賊不信“至尊宮主”已死,與他頑抗硬拼,乃才帶著那個為首的黃衣蒙面人同行,用以說明“至尊宮主”已死之確實。如此,群賊自無不信,也就決不會與他頑抗硬拼了。問題他顧慮得雖然十分周到,孰料,事情竟完全出了他意料這外。

“天雄堡”的大門和邊門全都緊閉著,從前堡樓上原是有人輪值守望的,而今卻不見守望的人影。他在堡外敲了半天的門,也無人應聲開門,運功查聽的結果,竟然不聞一點聲息動靜,堡內似乎已經沒有了人。

於是,他劍眉微蹙地望著黃衣蒙面人問道:“閣下,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黃衣蒙面人朝他攤了攤手,搖頭答道:“在下也毫無所知。”南宮逸奇和黃衣蒙面人從杭州北高峰到江北“天雄堡”同行數天,他從未問過黃衣蒙面人的姓名出身,並且黃衣蒙面人臉上的蒙面黃巾也未摘下,是以直到目前為止,南宮逸奇仍然不知黃衣蒙面人是誰?是何出身?他為何不問,為何不要蒙面人摘下蒙面黃巾,難道還怕黃衣蒙面人不肯?當然不是!

這,正是他南宮逸奇之能稱奇稱最武林,襟心智兩皆超人,顧慮周到之處。因為他於問知姓名出身之後,如果發覺對方是個江湖惡徒,武林敗類,他便會心生厭惡,會忍不住要出手為武林除害,但是,在北高峰上,他已經答應了金衣人“至尊宮主”放過十七黃衣蒙面人,大丈夫一諾千金,他豈能失信毀諾!

反之,對方如果是位武林正道俠義之士,其之聽命於“至尊宮”本非所願,乃系受脅迫不得已相從,問其姓名出身,豈不令對方心中到侷促和尷尬不安!雖然,這可能很小,可是,他卻不能不顧慮到這一點。因此,南宮逸奇沒有問,黃衣蒙面人自己也未說。

南宮逸奇見黃衣蒙面人答說“毫無所知”他便略微沉思了剎那,對黃衣蒙面人說道:“我們越牆入內,如何?”黃衣蒙面人點頭道:“在下沒有意見。”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如此,我請閣下切勿遠離我左右一丈之內,以免我不周之失!”黃衣蒙面人道:“多謝南宮大俠,在下遵命。”南宮逸奇笑了笑,沒有開口再說什麼,身形倏地一長,掠上了堡牆,毫不停留地飄身入內。他和黃衣蒙面人小心戒備著從前面搜索到後面,若大一座“天雄堡”竟然寂無人影,成了一座空堡。這情形有點不尋常,也有點怪異!南宮逸奇不由劍眉深蹙地道:“奇怪!人都到那裡去了?

”他這話似是在詢問黃衣蒙面人,也似在自語。黃衣蒙面人沒有開口接話,事實上這話他有點不好接,無從接起,因為他和南宮逸奇一樣,心裡也正覺奇怪,也不知“天雄堡”所有的人都到什麼地方去了?於是,南宮逸奇和黃衣而人轉向那通往“至尊宮”的峭壁處走去。峭壁間,門戶大開,南中逸奇心中暗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至尊宮’中也沒有人了…”暗想中,他舉步正向內走去時,黃衣蒙面人卻突然伸手一攔,道:“南宮大俠請且慢入內。”南宮逸奇目視黃衣蒙面人,但是並未開口。黃衣蒙面人輕咳了一聲,道:“不知南中大俠可信得過在下不?”南宮逸奇正容說道:“閣下,南宮逸奇生平從不願意不相信別人。”黃衣蒙面人道:“如此說,南宮大俠是信得過在下了!”南宮逸奇點頭道:“閣下應該看得出來,從北高峰上下來之後,一同行至此,我既未點制閣下一處道,也未心存注意監視,由此可以證明,我本並無不信任閣下的意願。”黃在蒙面人道:“不瞞南宮大俠說,也就因為南宮大俠具有這份超人的襟氣度,令在下心中十分折服,所以此刻在下才有此說。”南宮逸奇口中輕“哦”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在揣摸著黃衣蒙面人“此說”的用意。在蒙面人語鋒一頓,接著又道:“南宮大俠既然信得過在下,就請不必進去了。”南宮逸奇明白黃衣蒙面人心意了,目中不由界採一閃,道:“閣下之意是要我讓閣下一個人入內一看究竟!”黃衣蒙面人點頭道:“不錯,在下正是這個意思。”語音微頓,倏然一抬手,摘下蒙面黃巾,出一張白晰的國字臉,說道:“如今,在下應該讓南宮大俠看看在下的真面目了。”南宮逸奇依然並不認識他是誰?黃衣蒙面人自報姓名道:“在下姓白名孝虹,出身太行。”南宮逸奇雖然從未和白孝虹見過,但卻聽說過白孝虹的名號,白孝虹一報出姓名出身,他立即雙手一拱,道:“原來是‘太行三劍’之首‘冷魂劍’白兄,請恕南宮逸奇不知失敬。”

“冷魂劍”白考虹輕聲一笑道:“南宮大俠別客套了,這‘失敬’二字白孝虹不敢當。”說著抬手仍然戴上蒙面黃巾,又道:“南宮大快就請在這外稍待在下人內一看即出。”南宮逸奇連忙攔阻地道:“白兄,還是你在此等著,由兄弟入內查看究竟好了。”白孝虹道:“南宮大俠可是不放心在下?”南宮逸奇笑道:“白兄請勿誤會,兄弟可決不是不放心自兄。”白孝虹道:“南宮大俠既是決不是不放心在下,那為何還要親自人內查看!”南宮逸奇道:“兄弟實有必須親自入內查看的理由。”白孝虹問道:“南宮大俠的理由可是為了地牢內囚的那些武林高手?”南宮逸奇微一點頭道:“是的,這也是兄弟此來的目的!”白孝虹道:“這事南宮大俠但請放心。在下入內必定先往地牢放人,不過…以在下猜想,地牢內可能已經沒有人了。

南宮逸奇目光凝注地道:“白兄猜想,可是認為那些武林高手已經被人移往別處去了?”白孝虹點頭道:“不錯,目下這座‘至尊宮’內可能已經沒有一個人了,並且以如此門大開的情形看,宮內必定設有極惡毒的厲害埋伏!”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白兄是怕兄弟入內不明情形,中了那惡毒的厲害埋伏,送了命,是不是?”白孝虹道:“南宮大俠稱奇稱最,功力罕世,那惡毒厲害的埋伏也許奈何不了南宮大俠,但是,在下認為還是小心點的好,並且,南宮大俠也實在沒有入內蹈險的必要!”南宮逸奇笑道:“白兄難道就不怕那惡毒埋伏,有蹈險的必要麼?”白孝虹搖頭一笑道:“在下的身份立場皆和南宮大俠不同,自然也就無須顧慮什麼惡毒埋伏,可以放心大膽的放內了。”南宮逸奇道:“是因為是‘至尊宮’屬下‘十八劍’之首的身分。”白孝虹點頭道:“這只是原因之一,第二,宮內的情勢地形在下都很悉,如有異狀,在下一眼即能看出。”南宮逸奇接道:“如此,兄弟便和白兄一起進去看看好了。”白孝虹搖頭道:“不,在下還有第三點原因,南宮大俠請聽完在下這三點原因再說如何!”南宮逸奇道:“白兄清說,兄弟洗耳恭聽就是。”白孝虹輕笑了笑,緩緩說道:“南宮大俠身系武林安危。消弭浩劫,除魔衛道的重任非南宮大俠無人能當。真正之‘魔’,放眼當今天下武林,除南宮大俠外,也無人堪以與敵,據此三點原因,南宮大俠實在不宜入內涉險,以免落入‘魔’算中!”南宮逸奇一聽這第三點原因,已經聽出話中的弦外之音,心念不由微微一動,星目倏睜地問道:“白兄,那‘至尊宮主’之上,難道還另有什麼厲害的魔頭麼?”白孝虹搖頭道:“沒有,據在下所知,似乎是沒有了。”南宮逸奇不有點詫異地道:“那麼白只適才所言那‘真正之魔’,又是個什麼魔頭呢?”白孝虹忽然反問道:“南宮大俠難道並不知道北高峰上那死於南宮大俠劍下的金衣人,他並不是真正的‘至尊宮主’麼?”南宮逸奇愕然一怔!瞠目道:“他不是真正的‘至尊宮主’?”白孝虹搖頭道:“不是,南宮大俠當時沒有揭開他的真面目看,在下還以為南宮大使已經知道,其實,他只是‘至尊宮主’的一個替身。”南宮逸奇心念飛轉地沉思了剎那,道:“照眼下這等情形看來,必是‘至尊宮主’已經獲得了北高峰的消息,料想我必來此,所以才和一眾下撤離此地的了。”白孝虹道:“確實大概不外如此了!”南宮逸奇星目眨了眨,道:“以白兄想,他們可能會稱往何處?”白孝虹想了想,道:“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有一處地方大有可能。”南宮逸奇急問:“什麼地方?”白孝虹道:“巫山。”南宮逸奇道:“巫山什麼地方,白兄不清楚麼?”白孝虹微一搖頭道:“在下只知道老魔在巫山十二峰間另築有一處極其秘密的巢,至於確實所在就不知道了。”南宮逸奇眉鋒微蹙了蹙,問道:“白兄知道老魔的名號出身麼?”白孝虹道:“在下進入‘至尊宮’雖然時已三年,連老魔的真面目也未見過,名號出身更是諱莫如深。”南宮逸奇想了想,又問道:“那‘青龍、飛鳳’兩殿殿主,白兄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白孝虹道:“據說‘青龍’殿主居處關外,為名震關外的武林豪雄,那‘飛鳳’殿主則坐鎮在老魔巫山的秘密巢中,至於他們是什麼人,在下就毫無所知了。”南宮逸奇聽後,不雙眉深蹙,默然沉思不語。白孝虹接著說道:“南宮大俠如是確實並非信不過在下,便請暫時在此地稍待,在下入內查看,頂多頓飯時光即出。”南宮逸奇心中雖然很想不讓白孝虹單獨涉險入內查看,但是,為了免得白孝虹誤會他不信任他,只好勉強地點點頭道:“好吧,白兄既然這麼說,兄弟便答應自兄就是,不過,白兄必須答應兄弟一件事。”白孝或笑道:“南宮大俠但請吩咐。”南宮逸奇接道:“白兄入後,除一切行動必須謹慎小心,如發覺情形不對,務必立刻退出,與兄弟計議而行。”白孝虹點頭笑道:“多謝南宮大俠的關心叮囑,說實在話,在下正值壯年,還不想做短命鬼呢,南宮大俠請放寬心好了!”話罷,朝南宮逸奇抱拳一拱,邁步跨入門向內走了進去。

一刻工夫之後,沿內突然傳一聲轟然巨響,震得口泥土簌簌下落。南宮逸奇心頭不由驀地一驚!連忙飛身直撲內,向裡飛掠。這好深好長的甬道。南宮逸奇飛身掠入,連拐了好幾個彎,仍未走完,猶在甬道中。

又轉了兩個彎,這才見到一股濃煙中,前面的甬道已被阻斷,看情形就知必剛才那一聲轟然巨響震塌了頂所致。南宮逸奇心神不一陣猛震,他以為白孝虹已經中了埋伏,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突然,被阻斷的那一邊甬道內傳來兩聲喝叱和兵刃撞擊的音響,他星目不由異采一閃,連忙傳音問道:“白兄,你很好麼?”那一邊甬道內立刻傳來白孝虹的朗聲豪笑,道:“多謝關懷,在下好得很。”南宮逸奇這才放下一顆緊張的懸心,接著又傳音問道:“那邊有幾個人,你對付得了麼?”白孝虹答道:“和我動手的是三個,大概還能勉強對付得下來,不過如果再加上一兩個的話,便就難說了。”南宮逸奇道:“可能還有麼?”白孝虹道:“是留守控制埋伏的人,可能還有三五個,但是尚未現身。”驀地,一聲沉喝倏起,道:“你們都與老夫退下!”南宮逸奇連忙傳音問道:“白兄,來的是什麼人?”白孝虹答道:“是‘黃河雙兇’的老二‘黑心狼’馬萬。”只聽那“黑心狼”馬萬嘿嘿一笑,喝問道:“白兄,你在和什麼人說話?”白孝虹朗聲道:“和我同來的一位朋友。”馬萬道:“他叫什麼名字?”白老虹道:“他的名號,你馬老二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馬萬道:“他的名號見不得人麼?”白孝虹道:“不是他的名號見不得人,是太嚇人,你馬老二聽了會嚇破膽,嚇掉魂!”馬萬冷笑道:“這老夫倒有點不信,武林中竟然會有名號能令老夫嚇破膽,嚇掉魂,你倒說來聽聽看。”白孝虹揚聲一笑道:“你馬老二既是不信,那你就且站穩了,聽清楚了,他就是那位武林人人聞名喪膽變,稱奇稱最,似魔實俠的‘魅影拘魂玉書生’南宮逸奇。”

“黑心狼”馬萬聽得心頭倏然一震!旋而陡地哈哈一聲大笑,道:“白孝虹,你別想用死人的名號來嚇唬老夫了,今天你就是用‘閻王’的名號也嚇不住老夫,救不了你的命!”白孝虹道:“馬老二,你不相信麼?”死人豈能復活,馬萬自是不信,嘿嘿一笑,沉聲說道:“白孝虹,吃裡扒外,背叛主上,罪當分屍之刑,你是自己束手就縛,還是要老夫動手!”白孝虹道:“馬老二,別人怕你,我白孝虹可未把你放在眼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