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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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即今之南通縣,位於江蘇省長江北岸。
出通州城南二十多里,沿江岸有五座山,名狼山,劍山,君山,馬鞍山,黃泥山。
在劍山之麓,傍山面江,雄峙著一座氣勢巍峨,佔地百畝的巨堡,堡名“天雄”又名“江北第一堡”堡主尉遲大俠,美號“鐵膽義豪客”是一位名滿武林,仗義輕財,江北武林同欽的一代大俠,也是江北武林道上的第一高手。
尉遲大俠生得身高七尺,體格魁梧,肩闊,淡金臉,突額虎目,臥蠶眉,獅鼻海口,顎下鋼髯如針,目光灼灼如電,不怒自威,神態懾人,令人一見就會生起是一位鐵錚錚豪雄之
!因為他生就一副俠肝義膽,為人仗義輕財,一身所學功力均極高,是以不但博得“鐵膽義豪客”的美號,被譽為江北武林第一高手,而且也自然的成了江北武林道的領袖——盟主。
於是,江北武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尉遲堡主一出面,說一句話,便沒有解決了不了的,天大的事情也能一筆勾消!
尉遲堡主的夫人不幸早逝,遺有一子二女,子名尉遲震南,長女芳名如蘭,次女芳名如黛。
尉遲震南正弱冠出頭,生得虎背熊,紫黑臉,虎額,濃眉,環眼,和乃父一樣的獅界海口,神態威猛懾人,體格魁梧,比之乃父猶高了三寸;這真是所謂“龍生龍來鳳生鳳,虎父自必虎子。”但是尉遲如蘭尉遲如黛的相貌和乃父乃兄則就完全不同了,自然,這也是絕對不能相同的!否則,那豈不成了一雙無鹽模母“水滸傳”上的孫二孃,那豈不要嚇壞人!尉遲如蘭芳齡十八,尉遲如黛芳齡十七。
姐妹倆不但全都生得明眸皓齒,瑤鼻櫻,體格婀娜,嬌軀高矮適度,而且一般兒的天生玉骨冰肌,美絕塵字,令人見面神痴目呆!俗語有“男兒象父,女兒象母”之謂,其道理大概是不會有錯的了。
蓋因已故的堡主夫人宮慧卿,昔年乃是位曾被譽為“江北第一美女”的絕代佳人!
四月,明暖花開。正是那風和
麗,
光明媚,令人渾身
覺有些懶洋洋,軟綿綿的季節。
時當四月中旬,這幾天通州城裡城外,突然湧到了為數不下三四百眾的武林豪雄,江湖好漢。
因此,通州城裡城外所有的大小客棧,茶館,酒樓,到處都擠滿了人,連那些寺廟道觀,也被一些人借作臨時宿處。
因此,這座小小的通州城便頓形熱鬧了起來。也立刻變成了三教九彙集,龍蛇混雜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有這多江湖豪雄突然雲湧而到,是通州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還是出現了什麼武林奇珍瑰寶?
…
不是,什麼都不是!
只因為後天四月十九,是“天雄堡主鐵膽義豪客”尉遲大俠的五十大壽,這些突然湧到的武林豪雄,江湖好漢,都是趕來拜寺的。南門外,過長橋,拐彎不遠處有一座“江北樓”是全通州城數一數二,規模最大的一家酒樓。不用說,這幾天裡“江北樓”的生意自然是好極了,從早到晚,整天滿座,簡直就座無虛席。店夥們端酒上菜。忙得透不過氣,樓上樓下,跑得腳底板朝了天。
店掌櫃的則笑逐顏開,風滿面,笑得嘴巴都有點合不擾了。本來也是,做生意的人生意好了,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賺進,那有個不笑逐顏開的道理!
時值未申初“江北樓”外突然來了九騎。這九騎,馬駿,人也特別,因此,立刻引得“江北樓”中的一眾武林豪俠,全都不
為這動容注目。
發先一騎純白,渾身上下由頭到尾找不出一雜
,那神駿雄姿,一望即在是一匹千里名駒。馬上人,則是位穿著一身白衣,年約十八九歲,面如冠玉,雙眉斜飛入鬢,目如朗星,鼻似懸膽的美少年。
這白衣美少年,人品相貌雖頗俊逸,氣宇雖頗英,可惜,嘴
稍嫌薄了些,
角也稍嫌上翹了些…這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大缺陷,但卻令人有美中不足之
!而且,如果依照相理,作人
之厚直與涼薄之分析的話,這就該已經夠了。他身後八騎,是四黑四紅,模樣雖然不如白馬那般神駿,但是卻逃不過行家的眼睛,一看就知都是關外異種,千中選一的健馬。四匹黑馬上是四名年紀三十上下,肩後斜背大刀的黑衣勁裝大漢,四騎紅馬上則是四個綠衣綠裙,頭梳雙髻,肩後斜
劍柄,年齡皆在十六七歲之間眉清目秀,面貌姣好的侍婢。
這白衣美少年是何許人?
“江北樓”上下在座的江湖豪雄,雖有五六十位之多,但是,竟全都十分眼生得很,不識這白衣美不年的來歷!於是,樓上樓下立刻響起了一片嗡嗡之聲,大家都在頭接耳,低低的互相探詢:“此人是誰?你知道嗎?
…
”白衣美少年上了樓,墾目一掃全樓的座位,他不由的皺了皺眉。旋而,他劍眉忽地一揚,角泛起了一絲微笑,神情瀟灑地朝一張只有兩個人對坐的座位走了過去,拱拱手道:“兩位,請擠一擠,可以嗎?”兩個人,一個是黃衣中年漢子,一個是年紀約摸二十三四的青衫書生。黃衣中年漢子點頭一笑,道:“可以可以。”口裡說著,身子已離座站起,拿起自己的杯筷,移過對面和青衫少年並肩而坐,同時客氣地朝白衣美少年擺手笑道:“閣下請坐。”白衣美少年沒有開口,只含笑地點了點頭,落了座,四名黑衣大漢和四名侍婢,則垂手肅立其身後。
一名店夥計走過來送上茶,剛要開口問:“吃什麼?”一名侍婢卻已飛快地遞出一張紙條,說道:“照這上面的做,要快要好,另有重賞。”店夥計一看紙條上的菜名,不暗中伸了伸舌頭,但是,口裡卻忙不迭地點頭哈
答道:“是,姑娘,小的這就去關照立刻做好送上來。”話未說完,腳下已急步如飛的下樓去了。對面的黃衣中年漢子突然目視白衣美少年含笑道:“公子也是來此拜壽的麼?”白衣美少年微點了點頭,沒有開口答話。黃衣中年漢子又問道:“公子貴姓?”白衣美少年淡然一笑,搖搖頭,仍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黃衣中年漢子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還要開口說話時,先前遞出紙條給店夥的那名侍婢,倏然開口說道:“閣下!請喝你的酒吧,我家公子生不大喜歡和生人
談。”黃衣中年漢子碰了個釘子,心裡雖然很不高興,但因對方此來也是向“鐵膽義豪客”尉遲堡主拜壽的,卻又不便發作什麼,於是,逐冷笑了笑,轉向身旁的青衫書生,舉杯邀飲。
突然,白衣美少年開口了,但,聲調卻冷得令人心生寒意地道:“閣下,你冷笑的什麼?”黃衣中年漢子一眨眼,道:“我笑我的,關你閣下什麼事?”白衣美少年目中寒芒一閃,點頭道:“閣下說的不錯,你笑你的,這本來不關我的事,可是,你閣下笑的不是時候。”黃衣中年漢子目光一凝道:“如此,我請問,依閣下看,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呢?”白衣美少年道:“這你何須問我,閣下自己心裡應該明白。”黃衣中年漢子搖頭一笑道:“事實上我卻是一點都不明白。”白衣美少年冷笑道:“閣下不必故裝糊塗!”黃衣中年漢子突然哈哈一笑,道:“就算我是裝糊塗吧,怎樣?”白衣美少年道:“那就回答我問話為何冷笑?”黃衣中年漢子道:“如果我拒絕不答呢?”白衣美少年冷冷地道:“閣下,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話你可懂?”黃衣中年漢子雙眉一挑,道:“不識時務便又如何?”白衣美少年目中寒芒一閃,道;“閣下,說句不怕你冒火的話,只怕你已經很難走下這座‘江北樓’!”黃衣中年漢子臉一閃,道:“你敢是仗著人多?”白衣美少年冷漠地一笑道:“閣下,你完全錯了。”
“完全錯了?”黃衣中年漢子眨眨眼睛道:“可是隻憑你一個人?”白衣美少年搖頭道:“閣下,我早已看出來了,你一身所學雖然堪稱不俗,但是,還不值我親自出手!”聲調一落又起,接道:“就憑我身後四婢四衛而言,任何一個都比你強,足能將閣下留在這座‘江北樓’上,你信是不信?”這話,不但黃衣中年漢子和青衫書生聽得臉徒變,心頭一震,全樓的一眾江湖豪雄心中,也都不
為之暗暗一震,於是,一眾群雄都在暗自思忖:“這白衣美少年是何來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