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又見美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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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特被衝得一晃,下意識地扶住黑眼的胳膊。他的身體尚未停穩,晃動著,面部便紮在黑眼的雪白大腿之間,突然一片漆黑,年特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一股熱噴到他的臉上,順著頭髮和鼻子得滿身都是…黑眼竟然在他的臉上撒了一泡

屈辱。

年特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狂叫著把黑眼從肩膀上扔下去,站在原地渾身發抖,做夢也想不到會遇到這種事。光輝的騎士,驕傲的貴族領主,人類中的男人,竟然臉上被…

黑眼小心地落在地上,抖了抖便跳回到自己的駱駝上,滿臉得意之,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年特猛然朝她怒視,黑眼的表情變得有些懊惱,叫了一聲,不理他向前跑去。一個狐狼青年騎著駱駝跑過來,跳下來將韁繩給年特,似乎是奉命給他坐騎。

“哼!”年特狠狠打開對方的手,本以為那個狐狼青年會衝他咆哮不已,誰知那人卻躲開兩步,眼中盡是哀求的神。年特心中一動,突然發現所有的人對他的態度都變了,那狐狼青年除了態度恭敬之外似乎還有些畏懼,舉目望去,所有的人一改原先的妒忌和仇視,眼神都變得十分羨慕和恭敬。

那青年半站在那裡猶豫著,突然躺下去在溼掉的沙地上打起滾來,將臉在年特腿上蹭了蹭。年特詫異地向後退了一步,看到很多從他身上淌下來。黑眼這一次解決很充分,水量相當充足,那青年便是想沾些光。

年特頓時明白氣味對狐狼族來說是很重要的階級劃分,那青年這種舉動無疑是在投機,頓時惹來了很多人的怒吼。一群人衝過來對他又又打,那青年被打得不住哀叫,一群老狐狼跑過來踩在他身上撒,騷得不得了,將那青年辛苦沾上的氣味完全覆蓋了才罷休。

年特聞著自己身上,很是想吐,但看到那青年的慘狀,又覺得吐出來一定會惹來狐狼族的眾怒,只好站在那裡發呆,看著那青年像是十分羞恥地縮著頭跑回去,人人對他怒視。

“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竟然有女人在我臉上撒來升級!”年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生氣,他望著黑眼的背影,很想不顧一切把她從駝背上揪下來暴捶一番,但是又覺得黑眼實力不俗,說不定打不過她。

“我要忍耐!”為了報仇眼下必須忍下這口氣,也許這是個好機會…年特只能這樣勸告自己,這是他能找到的惟一不發作的藉口,而且很有效。

黑眼回過身來招手,有人跑過來撿起鐵鏈把他往前面帶,神態上又很小心,生怕年特發火到他頭上,不住焦急地暗示著,神當真已經像狗一樣可憐,直到年特上了駱駝,才敢拉著駱駝的韁繩往前面去,將鐵鏈還給黑眼。

黑眼拉著鐵鏈一直處在興奮中,一隻手攬著白狼皮像甩頭髮一樣捋了一下,神采飛揚,一種媚到骨子裡的表情如同曇花一現,年特盛怒中突然心神一蕩,隨即扭過頭去不看,鐵青著臉不住運氣。

黑眼似乎有些氣惱,低叫著輕輕拉鐵鏈,想讓他扭過頭來,年特只是不理。黑眼似乎知道他有些脾氣,也不勉強,無可奈何地抱怨了兩聲,突然吐出一句人話讓年特吃了一驚:“南蠻!”到了晚上,米蕾尼婭當然對年特大發脾氣,不許他靠近。年特用沙子在臉上塗抹,用僅有的一點兒淨水擦來擦去,也沒有什麼效果。臉上還好說,頭髮和衣服上都是黑眼的騷味兒,已經幹了,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西亞夫倒是高興,解釋說這是看得起他,尤其是在臉上,簡直是恩寵,是獨佔的表示。

“好什麼!”年特恨恨地說“拿我當一條狗!早晚報這個愁!”西亞夫“嗯”了一聲,似乎覺得這是一種“恩將仇報”但是從人類的角度和戰士的尊嚴上都可以理解。獅子族生來高傲,這一點和人類的自尊心倒是比較相通。大概獅子族與狐狼族不和,看不慣他們的這種下賤習俗也是原因之一。

“米蕾尼婭,這本不是我的錯。”

“討厭!我不管!不要靠近我!”就這樣,米蕾尼婭二十多天不許年特碰她,說直到洗過澡為止。煎熬中經過二十多天的沙漠旅程,終於到達了沙漠的邊緣,狐狼森林的界處。竟然有一條駝馬路一直延伸進去,常青的灌木叢,然後是黑乎乎的森林。駝隊停了下來休整,年特回頭望著沙漠,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那最後一個沙丘,就好像在呼喚著他,向他告別。腳下已經是堅實的土壤,從密林深處飄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落下的枯葉,隨著風一直飄到廣闊的沙丘那一邊去了。風吹動著,沙丘上的沙子便緩緩動,年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跑回去,看看那沙丘後面的樣子。明明自己就是從那邊來的,但是永遠在變換著形狀的沙丘就是有那種魅力。

人是不是永遠這麼多疑?永遠想要回頭看一看?

狐狼族的隊伍鴉雀無聲,駝馬偶然跺跺蹄子,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黑眼躍上駝背站起來,昂首發出了一聲非常悠長的嚎叫,遠遠傳進密林深處,而密林深處也迴音一般傳回一聲狼嗥,隊伍便繼續往前走。

年特的脖子一緊,黑眼在拉他。頹然嘆息,年特回身跟了上去,竟然已是身不由己。沙漠雖然殘酷,卻是一個無比自由的世界。此刻滿眼青翠,年特的心卻飛到了那黃沙漫天的世界,連在寶石湖邊的綠洲。

灌木叢只是衍生在密林的外緣,似乎是狐狼族有意保留一般,這個季節已經有些花蕾。黑眼摘下一個紅紅的東西,高興地吃了“嗚嗚”叫兩聲,竟然還丟給了年特一個。

年特依然生氣,但是習慣一把接過來了,也不想丟掉。這東西似乎是花苞,年特放在嘴裡,又澀又酸,舌頭也像是被蜇了一樣麻木起來,連忙呸呸吐了。黑眼也不生氣,嘻嘻笑著,便和普通的少女沒有什麼兩樣。

年特瞪她一眼,過了這麼多子,對她的行為已經適應了很多。黑眼是個混血兒,但是明顯人類的優點都保留在她身上了。年特是她所見到的第一個人類的陌生男子,若從野蠻人的角度來說,黑眼對待俘虜已經很不錯了,年特知道她有很多好意,但是在他的角度,那習俗好意就像是主人對待狗,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黑眼突然停了停,年特注意到她的耳朵稍微有些尖,而且非常靈活地轉動著。前面的樹林裡衝出很多狐狼族的婦女來,隊伍便熱鬧起來,到處是嗚嗚的說話聲。婦女們擁著黑眼,幫忙拉駱駝、遞水和溼布,很多人急著看駝隊帶回來的東西。有人看到年特尖叫了兩聲,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又很驚奇。

黑眼得意洋洋,神間似乎在不住誇耀。婦女們對狐狼的年輕男子似乎不是太尊重,幫助的對象都是老狐狼和女子,最後才輪到年輕男子。這使年特多了一個疑問…難道狐狼族是母權至上?

他記得西亞夫說過,黑眼的親哥哥,也就是他一心想要殺死的白牙曾經狂妄地說過已經把黑眼獻給野蠻人之王,據他對西亞夫的瞭解,在獅子族女人似乎也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但是眼前的這種景象來判斷,所有的人都對黑眼畢恭畢敬,幾乎是恭順得絲毫不敢忤逆,黑眼就儼然像是他們的王。

年特心中帶著這個疑問跟隨隊伍往前走,一個女人幫他拉著駱駝,他的待遇似乎比很多真正的狐狼族人還要好,相比也是拜黑眼的“當頭淋浴”所賜。

後面傳來米蕾尼婭的哭聲,年特一驚,一把從黑眼手裡扯過鐵鏈,搶回韁繩往後跑。黑眼和女人們都是一驚,但是黑眼沒有表示,也就沒有任何人阻攔。年特遠遠地望見幾個狐狼女人長長的指甲捏著米蕾尼婭的胳膊和下巴,就像是在鋪挑

西亞夫和幾個獅子族的人衝她們怒吼,將她們推開了。周圍的狐狼人不住鼓譟,越叫越兇。米蕾尼婭似乎受了委屈,加上害怕,已經忍無可忍,周身的氣開始凝結,想要為自己添加魔法防禦,但是一個狐狼族的戰士用長矛頂著她的後心,她只好又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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