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我的四哥我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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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開山刀一刀砍中了王宇的天靈蓋。二虎出手本沒什麼徵兆。

王宇事後回憶說,覺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白,什麼都看不見。但生存的本能告訴他:必須跑!

被一刀砍懵了眼前看不見東西的王宇只知道轉頭就跑。

二虎一把拉住了王宇的夾克衫,王宇奮力一掙,二虎手裡多了件夾克衫,王宇繼續向前跑。王宇是想跑回二樓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有槍。

當王宇剛邁上第一個臺階時,背後又中一刀。

這一刀砍得極狠,王宇襯衫被砍破,背上被砍了一道長約30釐米的大口子,鮮血立刻染紅了雪白的襯衣。

王宇腳下一軟,趴在了樓梯上。

亂刀砍來,王宇抱著頭蜷曲在樓梯上,任由亂刀砍來。

雨點一樣的刀片兒砍在王宇的胳膊上、腿上、背部。

雪白的襯衣,變成了血衣。全是口子,全是血。

後來有目擊的人曾經說過:王宇是條漢子,捱了那麼多刀,一聲都沒坑,一句都沒求饒,被砍了10多刀的時候抱著頭蜷曲在樓梯上的王宇兀自怒罵“草你嗎”不止。

10幾年前,二虎在李四臺球室門口差點砍死李四那次,只跑了個王宇。今天,二虎終於抓到了王宇。

砍的差不多了。

“砸!”二虎一聲令下。

砸海鮮酒店別有一番情境:海鮮酒店內,魚缸無數,砸碎了一個玻璃缸“嘩啦”一聲巨響,連魚帶水一併灑出。

可能,砸什麼店也不如砸海鮮酒店過癮,那是真有的砸。

頓時,海鮮酒店內瀰漫著腥臭的氣息,不知道是魚缸裡水和魚的味道,還是王宇身上鮮血的味道。

“你們認識我是誰嗎?”砸的差不多了,二虎提著刀大聲問了用餐的客人和服務員一句。

海鮮酒店內繼續鴨雀無聲,用餐的客人都在這腥味的空氣中低頭繼續吃,沒一個人抬頭。服務員們,也都低頭呆立,一動都不敢動。

“對,不認識我就對了!”二虎自言自語了一句。

“走!”二虎又是一聲令下,瘸著腿帶人走出了海鮮酒店。

二狗不知道二虎出門的時候是否會覺到有點冷。

因為,在距離海鮮酒店正門不到10米的陰暗處,有一個站著一動不動駝著背的人,正在眯著眼盯著他。

這眼神足以讓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覺到冷。

曾經被這個人用這種眼神盯過的人,非死即殘。

這雙讓人骨悚然的眼睛一向沒什麼神,而且,還有些空,那種一眼望不到底的空

在這雙空的眼睛後面一米,還有一雙永遠鎮定與從容的眼睛,即使是天塌下來,這雙眼睛也絕對不會出一絲絲的恐慌與驚懼。

就在幾分鐘前,這兩雙眼睛,隔著酒店的玻璃窗,剛剛目睹了一個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生死兄弟,被仇人一刀又一刀的砍倒在地,生死未知。

但,這兩雙眼睛的主人,心跳應該都沒怎麼加速,呼也應該沒更加急促。

他們眼中看到的慘景,即使是常人在電影中看到,恐怕都會情不自的睜大眼睛掩口輕叫失聲。但當時的場景應該是:這兩個人都呼均勻,表情木然,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的目睹了王宇被砍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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