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暗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據說大虎遠比趙紅兵消失的徹底,從那次趙紅兵掛掉電話,大虎完全人間蒸發。據後來知情人士說,大虎當時掛了電話就開著車消失了,後來雖然大虎團伙的成員基本每天都能接到大虎的電話,但是即使是大虎最親密的兄弟,也不知道大虎究竟在哪兒。

大虎當時怕的可能並不怕趙紅兵,而是趙紅兵最好的兄弟——李四。

大虎清楚的很,一旦讓李四抓到他,他或許不用死,但是下半輩子肯定要在輪椅上過了。李四有多毒,是個人就知道。

趙紅兵在南山之戰過後再也沒參與過江湖上的是非,而大虎也認為,即使是南山之戰。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張嶽,而不是趙紅兵。

大虎,本就沒意識到趙紅兵的可怕。在大虎的眼中,趙紅兵雖然當年也生猛,但畢竟是當年了,如果拿現在的趙紅兵跟張嶽和李四比,趙紅兵簡直是善男信女。張嶽現在折了,只要防備著李四,趙紅兵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畢竟,人家大虎的手下,養著一群曾經的重刑犯。這些重刑犯,有如一群困在籠中的猛虎,只要放出籠,一定會傷人。

在大虎手下的7、8個剛釋放沒幾年的重刑犯手下中,有個首領,綽號“楞”

楞”是東北話,意思大概就是:糊糊,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架勢。大虎,就是想讓他帶人去對付趙紅兵。

楞雖然綽號叫“楞”但只是外形比較楞,人可真不楞。據說在省屬重刑犯監獄中,他是公認的兩個大哥之一。在獄中的地位遠比大虎要高,大虎當時只是箇中隊勤雜,是要給楞溜鬚拍馬的。

楞當時約37、8歲,他從17歲開始,他的人生經歷只需要兩個詞就可以描述:1,跑路。2,坐牢。也就是說,如果楞沒在跑路,那麼他一定在坐牢。如果楞沒在坐牢,那麼他一定在跑路。

由於楞不是在跑路就是在坐牢,在外面混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不僅僅二狗沒見過他,就連趙紅兵團夥中的主要成員也沒幾個人見過他。但據說,此人的外型及格酷似李四,都是又黑又瘦,面頰骨很高,又都是每天一副睡不醒的架勢,又都不愛說話。

這樣的人,是可怕。

雖然楞的人生可以簡單到用四個字形容,但楞的一些經歷也得說是個傳奇。

1980年,楞17歲,在省體校讀書,據說他足球技術高超,早晚會是省隊的隊員。甚至有可能入選國家隊。但在1980年夏,他暑假回家時和當時在我市已揚名立萬李老子、張浩然一夥在我市體委足球場看臺下發生了衝突,楞在遭到張浩然毒打之後,去西郊的三姨家拿了個鎬頭,騎自行車回頭去找張浩然拼命。

而後,就是一場血戰,楞一人力敵張浩然等七人。80年代初,正是李老子、張浩然一夥在我市最囂張的時候。楞敢於一人和張浩然等人火拼,足可見其膽略。

那一場惡戰,楞被打了個半死,但是楞也把張浩然手下的一個兄弟一鎬把掄成了植物人。

後來官司打的不錯,楞只在看守所裡呆了一年多就放了出來,本都沒進監獄。

從看守所出來以後,楞沒球可踢,又身無長技,也開始了混社會。80年代混社會不像是2000年後,那時候混社會的人的經濟來源就兩樣:偷和搶。

偷,楞是不屑於乾的,但他卻收服了我市的10來個小偷,由這些小偷養著他。當時在我市小偷屆名聲最響的大民、二民哥倆,都是他的手下。在楞出獄不久,還不到20歲的他居然結婚了,據說老婆還漂亮,他和他老婆在83年還生下了一個姑娘,這個姑娘是二狗的下下屆同學,她繼承了他爸爸的運動天賦也繼承了她媽媽的美貌,但學習成績極差,是二狗所在高中特招的每級僅有兩個的體育生。

這父女二人,像,女兒的格也很暴躁。由於此女每天下午都在我校場練體育,常年穿著一條緊身的運動短褲,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長腿,再加上如花的容顏,基本上引了全校男生的關注。然後,全校男生都將其戲稱為“大白腿”二狗和此女不,只知道她爸爸是楞,她真名叫“徐x”僅此而已。

放下“大白腿”徐x不表,話題還是回到她爸爸楞。

在生下大白腿後不久,楞由於重傷害他人再次被列入通緝犯行列,只不過罪名不是很嚴重,所以公安也沒盡全力的抓他,他得以在我市的市內繼續“跑路”據說,在楞在我市市內“跑路”的2-3年中。連續犯了13起重傷害。據某些“社會人”講:這13次重傷害,加在一起夠判個死刑了,但是楞基本每次都不是主犯,儘管下手時他最狠最黑,但最後量刑的時候輕了不少。

二狗知道85年底楞被捕時的那次事件,現在敘述出來讓大家瞭解一下楞這個人。

在我市市內跑路的楞,每朝不保夕,子過得相當慘淡。在85年底,有人出200塊錢,讓他去修理一個東郊城鄉結合部的一個獸醫。

“修理”這個詞可輕可重,可以是痛毆獸醫一頓、可以是嚇唬嚇唬這個獸醫、也有可能是把這個獸醫幹殘。

楞拿到200塊錢想都沒想,直接選擇了把這個獸醫幹殘。

據說他拿到這200塊錢後,先是去當時我市最好的一家飯店裡,請幾個朋友飽餐痛飲了一頓,花了100塊出頭,然後又自己買了雙棉鞋,花了幾十塊,穿著新棉鞋,兜裡裝著剩下的幾十塊錢,懷揣一把寬背大砍刀,帶著醉意直接去了東郊那個獸醫開的獸醫店。

那個獸醫也不是什麼善茬,而且還會個三拳兩腳,雖然上來就被楞在臉上狠狠的面砍了一刀,但鎮定下來以後居然和楞徒手撕扯了起來,這個獸醫不愧是成天和驢馬打道的,力氣極大,在撕扯的過程中居然還把楞手中的寬背大砍刀給奪了過來。楞手中的刀被搶過去以後,自己也身中幾刀,酒醒過來不少,回身拿起了個氣管子,和這獸醫拼了起來。

此時,正好有一派出所一片警路過,在80年代初時我市的片警也有手槍,此警察看見了兩人在血戰時距離他倆7-8米,當時就鳴槍示警。他這一鳴槍嚇到了那獸醫,那獸醫住手了,但是人家楞卻不住手,拿著氣管子還朝獸醫的頭猛砸。這片警一看這悍匪連鳴槍都不怕,也惱了,當場又開一槍,現場制暴。直接命中楞大腿,楞當場倒地。

楞被捕,被以多起重傷害罪名起訴,判刑15年。楞入獄後約3個月,他老婆失蹤,在我市,再也沒有人見過他老婆,他的女兒大白腿由她爺爺撫養。也就是說:大白腿在沒記事兒的時候,楞就已經進去了,在大白腿上高中以後,楞才被放出來。

通過楞受僱傷人這件事兒的整個過程來看,楞這樣的人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一個群體:不但兇狠暴戾,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好像本就沒打算活幾天,他每多活一天他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