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我們要鬥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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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邊幾張詫異的面孔,艾伯特淡然一笑,接著對齊楚雄說道:“齊,你今天找到施特萊納為那些參加暴動的囚犯們講情,要說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之所以會發生後來的不幸,原因就在於你忽略了一樁事情。”

“什麼事情?”齊楚雄驚訝的追問道。

艾伯特回答說:“你只看到他身上善良的一面,卻沒有想到他的身份,而後者正是發生這樁不幸的原因。”齊楚雄一愣“為什麼?”

“我知道有些話聽起來很刺耳,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出來,”艾伯特說“你為了阻止施特萊納殺死那些囚犯,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為那些人擋住槍口,雖然你的行為很英勇,但是卻毫無意義!”齊楚雄臉上出一絲震驚的神情“休斯,你…”

“我的朋友,請聽我說,”艾伯特耐心解釋道:“施特萊納身為雅利安城德軍司令和希特勒的繼任者,這種特殊的身份決定他必須維護德國人的利益,你也不想想看,那些囚犯們打死了那麼多德國士兵,要是施特萊納聽從你的勸告,讓他們毫髮無損的免於受罰,那他怎麼去和自己的士兵們待!一旦他在士兵們中間失去威信,這必然會動搖他的統治基,進而影響到他完成希特勒託付給他的重任,與納粹征服世界的狂妄野心相比,區區幾個囚犯的命又算得了什麼!”

“上帝啊,我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過這些呢!”齊楚雄一下子抱住了頭,一股懊惱的情緒迅速蔓延在他心間,艾伯特這些話雖然聽起來很刺耳,可是句句都在理“我還以為自己能夠拯救那些人,可誰知道居然會把他們推進更深的地獄!”他用手死死揪住自己的頭髮,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齊,你用不著如此難過,”艾伯特拍著他的肩膀說:“其實施特萊納已經對那些囚犯們手下留情了,只不過是你沒有發現而已。”齊楚雄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中蘊藏著無盡的憤怒:“你說什麼!他殺了那麼多的囚犯,這種殘暴的行為怎麼能被稱為手下留情呢!”

“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艾伯特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齊,你有沒有想過施特萊納為什麼會沒有下令殺死所有參加暴動的囚犯?”齊楚雄氣呼呼的說道:“那是因為有些人是專業技工,他覺得留著這些人還有用。”

“這只不過是施特萊納的一種計策,”艾伯特說:“你想想看,你告訴了愛伯斯塔克先生德國戰敗的消息,而愛伯斯塔克先生接下來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其他的人,並最終由此引發了一場暴動,按理說,你們兩個人都應該受到懲罰才對,可是你並未受到任何處罰,而愛伯斯塔克父子也平安無事,這裡面意味著什麼你想過嗎?”

“這…”齊楚雄困惑的說:“我想不出來。”

“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施特萊納看到小路易斯的畫之後已經動了惻隱之心,但是他受自己的身份限制,沒有辦法把話說的太明,所以他就想出這樣一個解決方案,先是處決部分囚犯來平息德軍士兵的怒火,並藉此警告其他的囚犯;然後再以需要專業技工為理由,赦免另外一部分人;這樣一來,既滿足了德軍士兵要求懲罰參加暴亂囚犯的願望,也保全了部分人的生命,說到底,這是一種雖然殘酷但是卻唯一可行的方法。”

“太殘忍了!”齊楚雄忍不住大喊道:“難道他就不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嗎?難道他就不能放棄那些狂妄的想法,放下武器出雅利安城嗎?”

“齊,雖然你是個勇敢的人,”艾伯特搖著頭說:“但是你的想法實在幼稚,要知道德國人苦心經營雅利安城的目的就是為了重建納粹帝國,不要說是你的幾句勸告,恐怕就是用槍指著他們的頭也未必能讓他們放棄。”

“我…”齊楚雄張著嘴,可不知道該說什麼,煩惱中,他似乎又看見霍夫曼那張醜惡的嘴臉在他面前晃動,依然是那種意味深長的微笑和平靜的語氣――“齊,如果今天那些不聽話的囚犯們可以逃過懲罰,那我今後願意無條件的聽從您的吩咐,決不食言。”

“唉!”他痛苦的捂住臉“我真是個傻瓜,為什麼總是這樣自以為是!”

“好啦,別再為此沮喪,”葉戈廖夫坐到他的身旁,好心安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做到一帆風順的走完自己的人生,有時遇到一點挫折和失敗並不是什麼壞事,它只會使你變得更成,更有信心去面對挑戰。”

“齊,康斯坦丁的話沒錯,”艾伯特話道:“雖然發生了這樣不幸的悲劇,但是不管怎麼說,你畢竟通過自己的努力保全了很多人的生命,霍夫曼嘲諷你沒有智慧和力量,可是他忘了,作惡多端者終將受到懲罰,這是他永遠也逃脫不了的結局!”

“休斯!康斯坦丁!”齊楚雄突然覺得自己的膛裡又燃燒起一團希望的火焰“聽到你們這些話我真是到很高興,現在的我渾身都是力量,說吧,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簡直迫不及待要和德國人大幹一場了!”

“大幹一場?我們有這個實力嗎?”克勞德幾乎每次開口都讓人覺得不舒服,這次也不例外“我們一來沒有武器彈藥,二來缺少人員支持,單憑我們幾個手無寸鐵的人又能做些什麼呢?唉,上帝已經拋棄了我們,也許是命中註定,看來我的人生是要在雅利安城裡度過了。”

“弗朗索瓦,你不能這樣悲觀,”葉戈廖夫皺著眉頭說:“事情還沒有嘗試,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失敗,你應該把你當年參加自由法國時的勇氣拿出來,和我們一起教訓這幫德國佬!”

“康斯坦丁,但願你是對的,可是我對未來真的是不抱什麼希望,”克勞德沮喪的搖著頭“明天一大早鍊鋼廠還要安裝調試新的生產線,所以我要去休息了。”說完,他就站起身,低著頭走出了房間。

葉戈廖夫望著克勞德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法國人就是這樣,漫有餘,血不足。”

“這也不能全怪他。”艾伯特從上站起身,走到門前重新把門關好,然後轉過身說道:“現在的形勢的確對我們非常不利,德國人在撤退前銷燬了所有關於雅利安城的資料,眼下外界一定正在熱烈慶祝戰爭勝利,可誰也沒想到就在他們的腳下竟然還有一個恐怖的地下世界,而我們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可是也沒有辦法把消息送出去,只能任憑德國人擺佈,繼續過著失去自由的生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這樣的殘酷的現實面前還能保持高昂的鬥志,說真的,如果我們不趕快做些事情,恐怕像弗朗索瓦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

“說的對!”葉戈廖夫在此時拋出了自己構思已久的計劃“眼下當務之急是摸清雅利安城的具體情況,並且想辦法和集中營裡的抵抗組織取得聯繫,這樣我們才有可能發動一場聲勢浩大的起義,並以此來推翻德國人的統治!”

“是該這樣做,”艾伯特也贊同葉戈廖夫的觀點,他說:“要完成發動起義這個目標,我們要做很多事情,首先是要徹底摸清雅利安城內有多少德軍部隊,他們都部署在什麼地方,這裡是否還有其他通往外界的出口,當然,實現這個目標並不容易,尤其是需要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些事情!”說到這裡,艾伯特突然轉而看著齊楚雄“齊,如果我們需要你去做這些事情,你會同意嗎?”

“為了自由我什麼都願意去做!”齊楚雄的回答很堅決,但是他接著又略顯沮喪的說:“不過很可惜,我現在只能呆在專家營房裡,什麼地方也去不了。”艾伯特淡然一笑,道:“放心吧,齊,你在這裡呆不了多長時間,因為我相信施特萊納一定很想念你。”

“?”齊楚雄不免有些疑惑“他想念我幹什麼?”

“這個其實我也說不上來,”艾伯特說:“但是直覺告訴我,施特萊納今天對你的挽留並非只是客氣,他很有可能希望你一直呆在他身邊。”

“這可能嗎?”齊楚雄滿腹狐疑的說:“把一個囚犯留在自己身邊,這種事情恐怕只有傻瓜才能幹得出來。”艾伯特笑了“別把事情看得這麼簡單,你別忘了,你可是親口對我們說過施特萊納希望和你朋友的事情。”齊楚雄一聽就急了“休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只要一想到他親自下令處決囚犯時的場面,我的心就在顫抖,要我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簡直是受罪,要是有可能的話,我倒情願一輩子和你們在一起!”

“齊!”艾伯特突然很嚴肅的說:“聽著,不管你願不願意,如果施特萊納再次召見你,你一定要想辦法多打聽一些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話,那你就留在他身邊,這樣做可以讓我們及時瞭解到德國人的一舉一動,而這也許是我們重獲自由的唯一機會!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為那些不幸的人們爭取自由,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休斯!”齊楚雄從上霍地站起身,可是他很快又沮喪的坐下,重新用手抱住頭,痛苦的說:“上帝啊,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艾伯特眼中閃過一絲不捨的目光,他按捺住心中的酸楚:“齊,聽我說,其實我們都捨不得你離開,可是眼下還不是歡聚的時刻,要想獲得自由,我們就必須去抗爭,而抗爭就意味著犧牲和冒險!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就將永遠生活在雅利安城裡,甚至是眼睜睜的看著納粹完成重建惡帝國的野心,到時候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去,你難道願意看到那悲慘的一幕發生嗎?”

“別說了,休斯,”齊楚雄明白自己已經別無選擇“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夥計,我就知道你是個好樣的!”艾伯特雖然心裡很難過,但是他還是不忘對齊楚雄代一番“如果你有機會回到施特萊納身邊,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一定要處理好你和霍夫曼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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