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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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利安城的一處黨衛軍營房禮堂內,數十名德**官神情沮喪的坐在一起,在他們身後,一群被德軍內部戲稱為“鏈狗”的憲兵正手持衝鋒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這些垂頭喪氣的軍官都是呂貝克陰謀的參與者,一個多星期前,他們在接到呂貝克奪權成功的通知後,立刻興沖沖的趕到他的官邸,可是沒想到等待他們的卻是羅蒙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和他身後一排排黑的槍口。

由於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們很快就被繳械。隨後羅蒙把他們關進這座軍營,並安排警衛對他們嚴加看管,就連去洗手間都要被人監視。雖然他們對此倍屈辱,可是他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對於像他們這樣參與密謀政變的人來說,沒有把他們立刻拉出去槍斃,這已經算是不錯的待遇。

但是對這些軍官們來說,這種難得的待遇卻比死亡還要讓人到恐懼,由於不知道施特萊納將會如何處置他們,許多人整裡都在心神不定的祈禱,而這種心理上的波動也體現在他們的行動上――軍營裡的牆壁上隨處可見這些人留下的遺言。

“咣噹!”禮堂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軍官們的目光頓時都投向大門――霍夫曼,一個這些天來被他們在心裡咒罵了千萬遍的人走進這間充滿憤怒和絕望情緒的禮堂,他望著眼前一張張憔悴的面孔,臉上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戰果。

“劊子手!”

“叛徒!”

“你應該下地獄!”霍夫曼剛一面,被捕的軍官們就紛紛站起來向他怒吼,似乎不把心底的憤一吐為快,他們就不會罷休。

在一波又一波憤怒的聲討中,霍夫曼表情始終如一,因為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並不到奇怪。

這樣的場面在持續了十幾分鍾之後終於告一段落,軍官們氣,瞪著血絲密佈的雙眼,等待著霍夫曼宣讀執行死刑的命令,在他們看來,這是屠夫到這裡來的唯一目的。

霍夫曼泰然自若的掃視四周“先生們,看來你們對我的誤會的確很深,但是我不會對此有任何的抱怨,對於一個發誓忠於元首的帝**人來說,有時候就得面對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忠於元首?你配嗎!”一個德軍上校對霍夫曼怒目而視“你和施特萊納串通一氣,準備把我們出賣給敵人,這種卑鄙的行徑能被稱為忠誠嗎!只有呂貝克將軍才是元首最忠誠的部下,我們為能參加他的壯舉而到自豪,儘管我們的行動已經失敗,但是就算是去死,我們也無愧於曾經對元首許下的誓言!”霍夫曼微微一笑“上校,您對元首的忠誠令人動,可是您的腦子卻不太靈光,如果呂貝克在地獄裡能聽見您說的這些話,他一定會為自己成功的欺騙行為歡呼雀躍。”

“呂貝克將軍死了!”餐廳裡頓時響起一陣驚呼。自從他們被捕之後,就和外界失去了聯繫,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呂貝克已被迫自殺這件事情。

“他是怎麼死的?”德軍上校用顫抖的手指著霍夫曼。

“他在自己的陰謀敗之後選擇自殺,對於一個叛徒來說,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上帝啊!”德軍上校‮腿雙‬一軟,痛苦的癱坐在一把椅子上“雅利安城完了!我們也完了!成千上萬忠於元首的士兵們將被送進敵人的戰俘營,重建帝國的希望就此破滅,這都是你和施特萊納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他用雙手捂住臉龐,不讓別人看見他那副痛苦的模樣。

“上校,別把事情搞得如此危言聳聽,”霍夫曼搖頭道:“您說的這些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因為有一個人已經決心率領我們踏上一條新的征途!”德軍上校聞言一震,他放下雙手,驚訝的問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還能有誰!”霍夫曼轉過身,朝餐廳門外躬身一禮:“將軍,請您進來吧。”被捕的軍官們立刻用驚訝的目光望向餐廳進門處,施特萊納很快就出在他們面前。他表情肅穆,眼含蘊怒,一枚象徵著無上榮耀的星芒大鐵十字勳章掛在筆的軍裝前,間的佩劍則散發出奪人心魄的耀眼光芒,與那天在碼頭上病怏怏的模樣不同,今天的他顯得格外威嚴。緊接著,布勞恩、弗萊舍爾、路德維希,這些悉的面孔一個個走進餐廳,他們就像是國王身邊那些忠誠的衛士一樣圍攏在施特萊納身側。

等等,這個人是誰?

一個個頭不高,身穿“13”號囚服的年輕人最後一個走進眾人視線,黃的皮膚,烏黑的眼珠,這些醒目的特徵無不顯示他來自遙遠神秘的東方“一個來自東方的囚犯!他到這裡幹什麼?”餐廳裡頓時響起一片嘀咕聲。

“真搞不懂,施特萊納把我帶到這裡想幹什麼?”這個問題同樣困惑著齊楚雄,自從離開醫院坐上一輛汽車後,他就不停的詢問坐在自己身邊的路德維希,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提示,可是結果卻令人失望,因為路德維希知道的事情並不比他多,這也就意味著真正的答案還在施特萊納心裡。

“請不要侮辱我們這些將要死去的人!”德軍上校此時已從震驚中醒來,他用噴火的眼神盯著施特萊納“一個準備把我們出賣給敵人的叛徒,他有什麼資格宣稱將會率領我們踏上一條新的征途!”

“上校,請注意您說話的口氣,”霍夫曼怫然作道:“站在您面前的可是帝國的最高統帥,元首的繼承人!”

“帝國的最高統帥?元首的繼承人?”霍夫曼剛剛對施特萊納的稱呼彷彿是一聲驚雷炸響在齊楚雄的心裡!

“德國人的宣傳機構不是一直說戈林是希特勒的繼承人嗎?那霍夫曼為什麼要這樣稱呼施特萊納,難道說納粹德國內部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嗎?”疑惑和震驚頓時讓他眼神中滿是愕然之

“你…你說什麼!”和齊楚雄一樣,德軍上校眼神中也充滿愕然之

“上校,請不要用懷疑的態度來看待此事,您現在應該向帝國新任元首致敬,這才是一個忠誠的軍人該做的事情!”霍夫曼神情嚴峻的說道。

德軍上校彷彿受到某種魔咒的擺佈,哆嗦著從椅子上站起,準備向施特萊納行禮,可是霎那間他的手臂又因為身後響起一片憤怒的質疑聲而停在半空中。

“騙子!元首絕不可能任命一個叛徒作為他的繼承人!”

“這一定是你們編造出來的謊言,如此一來,你們就能夠打著元首的旗號,冠冕堂皇的出賣我們!”

“霍夫曼!你的行為真讓人到噁心!”面對這些人的質疑,霍夫曼依舊面不改心不跳,他像是一個正在欣賞歌劇的評論家,在這些暴跳如雷的軍官們完成演出後,才坦然道:“一群可憐的人!”

“你這個惡魔!”德軍上校在身後如水般的怒吼聲中擺脫魔咒,他放下手臂,咬牙切齒的盯著霍夫曼“編造謊言的人會被上帝唾棄,他的靈魂將在地獄的烈火中化為灰燼!”霍夫曼冷笑一聲“只有像呂貝克那樣愚蠢的人才會發出這種無聊的詛咒,”他接著對那些憲兵們說道:“把武器還給他們。”憲兵們沒有絲毫猶豫,把一支支手槍遞還到被捕的軍官們手中,這些人被霍夫曼的舉動搞得面面相覷,有幾個膽大的打開彈匣一看,立刻吃驚的抬頭望著霍夫曼――彈匣里居然裝滿子彈!

站在一旁的施特萊納身體突然微微一抖,但是在眼中劃過一絲驚異後,他又穩穩的站在原地保持著那副威嚴的面孔。但是弗萊舍爾顯然無法理解霍夫曼的舉動,他把手放在間的槍套上,下意識的擋在施特萊納面前,儼然一副盾牌的模樣。

德軍上校目瞪口呆的望著手中填滿子彈的手槍,好半天之後才用懷疑的口氣說道:“霍夫曼,我不明白你究竟要做什麼!難道你不害怕我會開槍打死你嗎?”

“我相信您的子彈不會打在我的身上,”霍夫曼慢條斯理的說道:“上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曾經做過元首的侍衛,想必應該對他的筆跡有所瞭解才是。”

“沒錯,我是在元首身邊待過,而且也的確悉他的筆跡,可是你問這些事情幹什麼?”德軍上校不無疑惑的問道。

霍夫曼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上校,請您看看,這是不是元首的親筆信。”德軍上校急忙接過這張紙,短短的一分鐘之後,他的手就開始劇烈顫抖,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的震驚!

“這是元首的筆跡嗎?”霍夫曼問道。

“是…是…”面對眼前悉的筆跡,豆大的汗珠開始從德軍上校額頭落下。

“既然您已經認出了元首的筆跡,那麼就請告訴在座的諸位,這張紙上都寫了些什麼吧。”霍夫曼盯著他說道。

在一大群被捕軍官焦慮不安的猜測中,德軍上校惶恐不安的說:“先生們,這的確是元首親筆書寫的命令,他已經任命施特萊納將軍為他的政治繼承人,並且責令他率領帝國剩餘的銳部隊轉移到雅利安城,以圖他年再與敵人決一死戰!”

“啊!”餐廳裡爆發出一陣異口同聲的驚呼聲,剛才還在怒吼的軍官們個個呆若木雞,誰也沒有想到,霍夫曼的話竟然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元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雖然已經確認這的確是希特勒的親筆命令,可是德軍上校卻依然對此到難以置信。

霍夫曼盯住他冷冷的反問道:“上校,恐怕您心裡是想說,為什麼元首會任命一個準備出賣雅利安城的叛徒作為他的繼承人對嗎?”

“我…”

“哼!”霍夫曼冷哼一聲“您的智商和您在戰場上的英勇行為絕對劃不上等號,如果元首在地下有知,他一定會對您的猜疑大發雷霆!”

“什麼!元首死了!”德軍上校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似的,蒼白的臉龐在身體的劇烈搖晃中瞬間呈現出一種死灰

霍夫曼臉上出一種少有的痛苦神“是的,俄國人已於4月30攻克柏林,我們的元首在總理府的地堡中為國家社會主義盡了最後一滴血!繼任帝國總統職務的海軍元帥卡爾?鄧尼茨在幾天後下令我軍無條件投降,眼下帝國已經淪陷,而我們已經成為唯一一支還在繼續堅持戰鬥的力量!”隨著霍夫曼把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說出口,餐廳裡頓時響起一片歇斯底里的哭泣聲,對於這些德**官們來說,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甘心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儘管這兩年來戰場上接二連三的失利,可他們依舊充滿幻想,他們甚至以為這些都是暫時的,總有一天納粹帝國能夠轉危為安,重新統治整個歐洲,可是霍夫曼剛才所說的話打破了他們所有的幻想,元首已經帶著第三帝國企圖統治世界的狂妄夢想死去了,他們眼前突然失去了道路,到底該怎麼辦?誰能帶給他們答案?

和這些痛哭失聲的德**官們一樣,齊楚雄眼角也閃爍著淚光,可從他眼睛裡淌出的卻是喜悅的淚水,希特勒死了,納粹德國被擊敗,這個意外的喜訊讓他全身充滿力量,他簡直恨不得立刻上一雙翅膀飛出去告訴那些不幸的人們,他們的苦難即將結束,而魔鬼們也將得到應有的懲罰。

“謊言!全是謊言!”一個德軍上尉突然動的衝到霍夫曼面前喊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你剛才明明說施特萊納將軍已經被任命為元首的政治繼承人,那為什麼繼任總統的卻是鄧尼茨元帥?既然我們建造雅利安城的目的就是為帝國的東山再起做準備,那為什麼元首會選擇留在柏林而不來到這裡?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對呀!這裡面好像真的是有問題!”經他這麼一喊,許多人立刻停止哭泣,繼續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霍夫曼。

“我來回來你的問題。”施特萊納突然用力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弗萊舍爾,走到德軍上尉面前“事情要從我離開柏林的那一天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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