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虛偽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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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梅賽德斯轎車駛入了艾德斯瓦爾宮門前的廣場,車剛一停穩,霍夫曼就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以風一般的速度衝進了艾德斯瓦爾宮內,直撲施特萊納的辦公室而去。
“我的統帥!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霍夫曼興高采烈的推開施特萊納辦公室的門,可是當一張悉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卻突然愣住了。
“阿爾蒙特博士,您怎麼會在這裡?”
“哦…您好…總理閣下…我…我是來向統帥閣下彙報發電站工作情況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慌忙從施特萊納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站起身。
齊楚雄這時和羅蒙一道走進了辦公室,但是當他看到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時,頓時也愣住了。
與齊楚雄以往見到的那些衣冠楚楚的耳曼人不同,這個陌生男人的個子不高,尖尖的下巴上面留著一小撮鬍鬚,一雙小眼睛裡閃爍著
明與狡詐的目光,他腳下的皮靴擦得很亮,可是身上卻穿著一件髒兮兮的西服,系在脖子上的領帶不知有多久沒有洗過了,上面沾滿了油漬,像鳥爪一樣的手指甲裡黑乎乎的,不知藏了多少汙垢,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身上居然還有一種很長時間沒有洗澡後所特有的酸臭味。
“真是個怪人。”齊楚雄不由皺了皺眉頭。
“是我讓他來的,”施特萊納帶著一臉掩飾不住的慌張,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最近一段時間有人不斷向我反映電力供應不足,所以我就把阿爾蒙特博士叫來了解一下情況。”
“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收到過關於電力供應不足的報告?”霍夫曼的眼神中不知何故居然充滿了警惕。
“也許是你太忙碌的緣故吧。”施特萊納把臉扭向一側,對阿爾蒙特說:“好了博士,您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今天的會面就到這裡,您請回吧。”
“是、是。”阿爾蒙特匆匆離開了辦公室,他走的時候顯得很慌張,居然沒有和霍夫曼說聲再見。
齊楚雄好奇的望著阿爾蒙特的背影,心想這位博士看上去可真夠邋遢的,不過,當他把目光轉回辦公室時,卻意外的發現霍夫曼臉煞白,額頭上居然滲出了一層厚厚的汗珠。
“我的天!他這是怎麼了?”齊楚雄心中暗自驚訝,可是卻想不出答案。
“馬克西米利安,你剛才說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我,這是真的嗎?”施特萊納似乎是為了掩飾某種尷尬,迅速轉換了話題。
“是的。”霍夫曼在短暫的猶豫後,又一次恢復了往的平靜,他把美軍艦隊司令拜德上將在智利接受記者採訪的事情告訴了施特萊納,然後又敘述了他認為美軍從此不會在南極繼續開展尋找雅利安城的軍事行動的理由。
施特萊納不住的點頭,原本緊張的表情也逐漸放鬆下來“這麼說,我們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慶祝勝利了?”
“我想是的,”霍夫曼很肯定的說:“既然我們已經擺脫了美軍的威脅,那麼一些因此而被迫中斷的活動就必須馬上開展,比如說為新組建的黨衛軍師團授予番號的活動,還有對不久前翫忽職守的威爾豪森少校的審判,以及籌建軍事學院的計劃,這些事情都必須立即著手進行。”
“你說的很對,我看這樣吧,這些事情就給你親自處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親自出面的事情,你給我打通電話就行了,沒有必要在雅利安城與艾德斯瓦爾宮之間跑來跑去。”
“謝謝您的支持,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霍夫曼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齊楚雄和施特萊納簡單打了個招呼後,急忙追上他的腳步離去。
在返回帝國總理府的路上,霍夫曼始終沒有開口說話,他的神情非常凝重,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覺。羅蒙雖然有心問個究竟,可是卻不敢開口。齊楚雄也對霍夫曼的古怪神情
到困惑,要知道在剛才來的路上,霍夫曼可是滔滔不絕的講了一番他當年在波蘭戰場上的經歷,那個時候他看起來很興奮,可是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難道說是跟那個神秘出現的阿爾蒙特博士有關嗎?
三個人回到帝國總理府時已經是中午一點鐘了,羅蒙匆忙趕回了帝國保安總局,而齊楚雄由於手頭暫時沒有其他的工作,索跟著霍夫曼向樓上的辦公室走去,打算進一步搞清楚他悶悶不樂的原因。
但是兩人剛一來到五樓的樓梯轉彎處,卻意外的看到海軍參謀長格勞特菲爾德中將正忐忑不安的在走廊裡來回踱步,看他臉上那種焦急的表情,一定是已經等了好長時間。
“您是在等我嗎?格勞特菲爾德將軍。”霍夫曼離著老遠問道。
“您總算是回來了,”格勞特菲爾德面喜
,急匆匆的走到霍夫曼面前“總理閣下,很抱歉事先沒有和您打聲招呼,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您談談。”
“到我的辦公室去談吧。”霍夫曼已經猜出了格勞特菲爾德的來意,但是他並不急於揭穿,而是擺出一副微笑的神情,將他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齊楚雄也跟在兩人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格勞特菲爾德剛在沙發上坐下,就有意無意的瞟了齊楚雄一眼,當他覺齊楚雄並沒有離去的意思時,不得不開口道:“總理閣下,我想說的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只是不知道是否方便在這裡講出來。”
“您說吧,這裡沒有外人。”霍夫曼很清楚格勞特菲爾德是來為自己的侄子求情,這種時刻當然不能趕走齊楚雄,否則自己就會少一個證人。
格勞特菲爾德猶豫了一下,道:“我最近剛剛得知一件事情,海軍少校瓦爾特·馮·克雷默在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違反命令,擅自浮出水面對一艘捕鯨船發起攻擊,但是事後他釋放了所有被俘的船員,而且還刻意隱瞞了此事。”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霍夫曼臉一變“為什麼沒有人向我報告?”
“這件事發生在去年的2月2凌晨,船上的水兵們都被要求嚴格保密,所以我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您現在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晚上克雷默的一名部下喝醉了酒,在海軍俱樂部門前醉的不省人事,我正好從那裡路過,於是就打算把他送回營地,可是那小子把我當成了克雷默,生氣的質問我為什麼不允許他們殺死那群漁民,我當時覺得很好奇,就仔細聽他講下去,這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胡鬧!”霍夫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誰給他這麼大權力擅自行動!他眼睛裡還有沒有軍紀!”
“您說的非常對!”格勞特菲爾德見霍夫曼發了脾氣,急忙添油加醋道:“我認為前不久美軍艦隊突然來到南極這件事情一定與克雷默的擅自行動有關,克雷默少校目無軍紀,簡直無法無天,對他這種人就必須嚴懲,否則我們拿什麼來約束自己的部下。”
“是該嚴懲他!對了,施塔芬將軍知道這件事情嗎?”霍夫曼問道。
“他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格勞特菲爾德偷偷看了一眼霍夫曼,覺他正在氣頭上,於是急忙轉換了話題“總理閣下,不久前我的侄子威爾豪森少校因為作戰不利而被捕,我承認他是個沒有多少才幹的人,可是他對帝國和我們的統帥閣下非常忠誠,從來不會像克雷默那樣目無軍紀,為了自己的私慾,竟然置帝國生死於不顧,所以我想請求您網開一面,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願意為他做出擔保,保證他今後再也不會犯下類似的錯誤。”霍夫曼默不作聲的瞅了格勞特菲爾德一眼,臉上的憤怒漸漸消褪,他走到辦公室的窗戶旁,雙手背到身後,很長時間都不說話。格勞特菲爾德忐忑不安的望著他的背影,可是卻不敢上前發問。
“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在經過一番思考後,霍夫曼終於做出了決定“我會認真參考您的意見,然後再做出合適的裁決。”
“那就謝謝您了!”格勞特菲爾德緊張的面孔上終於出了笑容“我這就回家安
我的
子,她這些天一直在為我的侄子擔心,連飯都吃不下去,我相信這個好消息一定會讓她興奮不已。”
“希望您的夫人早恢復健康。”霍夫曼微微一笑“我這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留您繼續做客了。”
“總理閣下,再見。”格勞特菲爾德帶著一臉掩飾不住的得意走出了辦公室,沒過多久,靜靜地走廊裡就傳來了一陣輕鬆的口哨聲。
當這種口哨聲傳入霍夫曼耳中時,他嘴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一抹冷酷的目光。
“齊,看見了吧,這就是堂堂的海軍參謀長,自私、虛偽、總是想著要把責任推到部下們身上,如果讓這種人繼續呆在指揮官的位置上,只會讓我們的海軍越來越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