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第二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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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統帥,您想知道什麼?”迪克特心知不妙,索裝起了糊塗。(duyidu更新)“我已經不止一次下達過命令,嚴肆意待囚犯,可是看來我的這道命令並沒有得到很好的執行!”施特萊納扯著嗓子吼道。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們也有很多實際困難,”迪克特辯解道:“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每當我們對他們釋放出善意時,這些人就會認為我們是在膽怯,他們會抓住這個機會在集中營裡不停的搞小動作,這給我們帶來了很多麻煩,為了保證基地的正常運作,有時我也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施特萊納厲聲打斷道:“你的措施就是打斷那個年輕人的腿對嗎?”

“我的統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小子平時就是一個麻煩製造者,他不但經常動員囚犯們消極怠工,還在公開場合散播反對我們的言論,如果不是因為您曾經下令不得隨意處決囚犯,他早就死定了。”

“就算他犯了錯誤,你也不能把他扔在牢房裡等死,這對我們收服人心的計劃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施特萊納雖然餘怒未消,但是語氣卻鬆動了不少。

迪克特眼珠一轉,急忙擺出一副歉疚的表情“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職,我今後一定嚴格要求部下掌握好分寸,絕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好吧,但願我下次來的時候,再也看不到這種場面,對了,提高囚犯口糧標準這件事情你們做的怎麼樣了?”施特萊納雖然對迪克特的表現到非常不滿,但是他也不願意當著囚犯們的面去處分一位德**官。

“很抱歉,我的統帥,這件事情目前遇到了一點麻煩,國防部要求增加戰備儲糧,而要完成這個目標,我們就不能再提高囚犯的口糧供應標準…”

“這是誰下的命令!為什麼沒有通知我?”施特萊納頓時火冒三丈。

“聽說是霍夫曼總理親自做的決定,眼下不但是翁特林,其他的糧食種植基地也在加緊進行這項工作。”

“這麼說,還會有人被餓死了…”施特萊納揹著手在倉庫門前駐足不語,在見不到陽光的下世界裡,能夠擁有豐足的戰備儲糧將直接影響到帝國的生存,霍夫曼想必一定是出於這種考慮,所以才違抗了自己的意志,可是這樣一來,就會有很多的囚犯繼續忍受飢餓的折磨,而這必將背離自己收服人心的目的。

“糧食豐收了,可是還有人時刻面臨飢餓的威脅,真是天大的諷刺啊。”施特萊納輕聲嘆道。

“您在說什麼呢?”迪克特在一旁不安的問道。

“我什麼也沒說,”施特萊納把臉一沉,揮手道:“我們回去!”齊楚雄坐在一輛卡車裡,焦急的望著前方的道路,梅克躺在他的懷裡依然昏不醒,埃裡克眼睛裡閃爍著悲傷的目光,祈禱哥哥不要離他而去。

幾個小時之後,卡車終於停在了陸軍醫院門前,齊楚雄二話不說抱著梅克跳下車廂,衝向醫院,路德維希正好從醫院裡出來,他剛一看到齊楚雄,頓時嚇了一跳。

“你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這兩個乞丐!”

“別說廢話!”齊楚雄心急火燎的喊道:“你馬上給這個年輕人做手術,他的腿斷了,傷口現在已經壞死,必須馬上搶救!”路德維希伸頭一看,當幾隻蛆從梅克腿上的傷口處爬出來時,他登時捂住了鼻子“我的天!我看他是沒救了。”

“弗蘭茨,這不是一個醫生該說的話!”齊楚雄吼道:“馬上就給他動手術,現在就去!”

“好吧,我這就去。”路德維希慌忙找來幾個護士,從齊楚雄懷中接過梅克放在手術車上,迅速跑進了手術室。

埃裡克眨著眼睛,怯生生的跟在齊楚雄身後,他手裡還拿著幾個紅透了的番茄,要留給梅克享用。

等待是煎熬而又充滿不安的,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楚雄忐忑不安的望著手術室門前那盞紅燈,心裡不停的猜想路德維希到底能不能順利完成手術,雖然他很想衝進去親自動手,但是一想到外科手術並非自己所長,他還是雙手合十,坐在椅子上默默扮演起祈禱者的角

“叮咚!”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紅燈變成了綠燈,齊楚雄一躍而起,衝到手術室門前,路德維希穿著一身手術服從裡面冒出了頭,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嘴裡嘟囔道:“你知道嗎?這恐怕是這些年來我所做過的最複雜的手術…”

“他怎麼樣了?還活著嗎?”齊楚雄本沒有心思去聽路德維希的抱怨。

“放心吧,他死不了,但是他的腿傷勢太重了,如果不截肢的話,就連上帝也救不了他。”

“你鋸了他的腿!”齊楚雄頓時大驚失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這樣做,他就會死。”從路德維希惋惜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對此也頗無奈。

“太不幸了。”齊楚雄低聲嘆了一口氣,他深知這對梅克意味著什麼,沒有了腿,梅克就無法去田地裡勞動,而納粹對一個失去勞動能力的囚犯從來不會出絲毫的憐憫。

“先生,我哥哥沒了腿,他會死嗎?”埃裡克被這個意外的消息嚇壞了,他簡直不該去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放心吧,孩子,你哥哥會平安無事的。”齊楚雄好生安幾句之後,就和路德維希一道把梅克從手術室推到了病房裡。

“你可真能折騰。”路德維希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這間病房才送走布爾琴科,你馬上又帶來了新房客,再這樣下去,你乾脆就一直住在這裡得了。”

“醫院就是醫生的第二個家,”齊楚雄一邊忙著為梅克蓋被子,一邊隨口對路德維希問道:“對了,你為什麼會在出現在醫院裡?”

“我是來探望漢娜的,可沒想到被你派了公差。”路德維希苦笑道。

“看來是我拆散了你們的二人世界。”齊楚雄直到這時才出一絲笑容。

“也許有人應該對我做出一點補償。”

“是該補償你的損失,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情,”齊楚雄把埃裡克推到路德維希面前“你帶著這孩子去洗個澡,然後再給他找件乾淨衣服換上,要是再能給他搞點麵包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你倒是會使喚我的,”路德維希佯裝生氣道:“要是我不去做這些事情,你會怎麼想?”

“那我只能說,執行命令!路德維希中尉。”

“遵命,少校先生。”路德維希搖頭苦笑,拉著埃裡克的手離開了病房。

齊楚雄此時回過身凝視著躺在病上的梅克,只見那張蒼白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血,翹的鼻樑下面正發出微弱的呻,雖然他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可是膝蓋以下卻已經空無一物。

“又是個受苦的人。”他嘆了口氣,正要去翻閱一下梅克的病歷,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弗蘭茨,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轉過身,卻意外的看到布爾琴科臉帶微笑站在自己身後,而且令人不解的是,布爾琴科居然還穿著一件嶄新的黨衛軍上尉軍服。

“我的上帝,這是怎麼回事?”齊楚雄一時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布爾琴科微微一笑,使了個眼示意齊楚雄跟他到外面說話,齊楚雄心領神會,急忙關上病房門,與布爾琴科來到了陸軍醫院的天台上。

剛一來到天台上,齊楚雄就急切的問道:“霍夫曼把你找去幹什麼?你身上為什麼會穿著黨衛軍的衣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來也許你不敢相信,”布爾琴科聳了聳肩“霍夫曼把我帶到總理府,先是請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宴,然後又邀請我和他徹夜長談…”

“你們都談了些什麼?”齊楚雄緊張的問道。

“都是一些有關於彼此之間在戰場上的經歷,他這個人很健談,而且說起敵我雙方的戰略舉措頭頭是道,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用豎琴給我彈了一首曲子,講句心裡話,我活了三十年,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美妙的旋律,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想象演奏者竟然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該不會只和你說了這些吧?”

“當然不止,他告訴我說,不久前發生的那場悲劇不能全怪我,這裡也有弗萊貝格將軍的責任,只要我今後跟著施特萊納走,他就可以保證我平安無事,不僅如此,他還親自授予我黨衛軍上尉軍銜,並且說只要合適的時機出現,他就會讓我全面負責籌建黨衛軍的自由軍團。”

“自由軍團?這又是怎麼回事?”

“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據霍夫曼講,為了彌補兵員上的不足,納粹當局已經決定從集中營囚犯中挑選合格的人員參加黨衛軍,至於具體的安排,還要等我和他進一步商議。”

“怪事?”據以往和霍夫曼打道的經驗,齊楚雄可以斷定霍夫曼是在玩一場陰謀,只不過他卻無法猜測出對手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別再費寶貴的腦細胞了,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說一步,”布爾琴科猜出了他的心思“既然德國人要和我們玩花招,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呢?”

“哦你有什麼打算?”齊楚雄急忙問道。

布爾琴科貼著他的耳邊低聲說:“我們這樣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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