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海盜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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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人的月夜,柳如是在閣樓的香閨中輾轉難眠,一想到熊天賜的話她的心裡就像針扎一樣。的情形,臉上頓時人的微笑,忽而又想到陳子龍冰冷的拒絕了她,她的眼中又注滿了淚水。龍,她本可落風塵,醉生夢死一生,如果不是因為陳子龍,她不會女扮男裝倒追錢謙益,最終成為這個名氣比他大,學問比他大,年紀也比他大的人的子。

這些年來,她總也忘不掉陳子龍,儘管她依舊美麗,依舊那麼健談,依舊那麼聰慧,依舊保持著那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但她卻知道自己已經老了。|最近大明形勢危急,種種禍事令人應接不暇,她才漸漸明白了陳子龍當初不辭而別的苦心。明社稷江山太有情,錢謙益對他也並非有情,而是對名聲於權力更有情。

現在的陳子龍四處聯繫義士,組織反抗軍,已經漸漸從士大夫的***裡淡去,但還是牽掛著柳如是的心。

“臥子究竟會有何劫難?”柳如是索坐起來,想到熊天賜的警言,頓時心亂如麻。|草紋邊的銅鏡中的自己,黯然神傷。

“柳如是啊柳如是,你還是那個肆意秦淮,敢作敢為的柳如是嗎?現在你的愛人深陷險境,難道你就看著他命赴黃泉嗎?”柳如是抬眼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龍泉寶劍,心頭顫了一下,緩緩站起來,摘下寶劍,撫摸著劍鞘上古樸的花紋,忽然噌的一聲拔出寶劍。

***福州港口。|。;板搭好,熊海山已經歡呼一聲,向板子上跳去,還好他人比較小比較輕,這才被幾個抬板的人托住,送到對岸。

“天賜哥,小刺,請!”鄭成功客氣說道。

熊天賜和小刺微微一笑,他們現在是客人了。船,上了岸。著顫悠悠向山後地市集走去。

眾人昏昏睡之間,忽然轎子停了下來。轎伕,帶著眾人走進前方的茶樓。|:獨此一家,茶樓的後方搭在上坡之上,前方則是豎起的吊腳木樁,一條蜿蜒的木板路從眾人腳下盤了一個圈。|看得出來,修建這座茶樓的人不是隱士就是大商人,談錢那就俗了,要得就是這種清雅的格調。

扶欄而上,最後掀開竹簾,一間清新的茶室出現在眾人面前。|映入眼簾的是前方牌匾上地三個懷素體的草書:“聽雨軒”熊天賜微微一笑,朗聲道: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小樓一夜聽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戲分茶。

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

“小樓一夜聽雨,放翁好詩句啊。沾染到了靈氣,侃侃而談:“昔放翁做這首《臨安雨初霽》。也是憂國憂民,哀嘆歲月蹉跎。|“哦,阿森何以見得?”熊天賜大詫異,不問道。

鄭成功無言以對,只好苦笑,忽然從內室中傳出一個蒼老中勁的聲音:“森兒的怨念似乎很重啊!”一個穿著素服的中年人掀簾而入,只見他國字臉,皮膚黝黑,一雙密佈皺紋的眼睛時而像潭水一樣冷清,一會又像冰錐一樣冷銳,鷹鉤鼻,闊,頜下三寸短髯,說話之間不怒自威,同時帶著一股令人很不舒服地陰冷。

“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天賜見過總兵大人!”熊天賜和小刺驚異萬分,絲毫沒有料到此間的主人竟然是鄭芝龍。:息想是鄭芝龍早就知道了。真誠,倒也不像作假。|“都起來吧,別張口大人閉口大人地,免得汙了我這聽雨軒。芝龍尋了一張三腳紫檀木的凳子坐下,而後示意行禮三人也一齊坐下。

“天賜,不要怪森兒,是我讓他帶你們來的。看著熊天賜,故作驚訝道:“再者,你安然回來,怎麼也要先向我這總…,哎,算了,不說這個了!”無奈擺擺手,鄭芝龍站起來,走到一旁的茶臺前,取出紫砂壺,用水燙了燙,添了茶後洗過,而後才倒入另一個稍小的紫砂壺,最後用這個壺給每人倒了一杯。

“茶是高山人採集的凍頂烏龍,水和武夷山地山泉,別愣著,嚐嚐。

熊天賜不敢怠慢,輕輕取出扣在茶麵的聞香杯,放在鼻前嗅了一下,只覺一股香醇的茶香直入肺腑,回味不窮。|才端起茶,輕輕小喝了一口,只覺齒頰留香,一股濃郁的香氣順著腹中緩緩擴散開來,瞬間將他的整個身體都籠罩起來。

“好茶,天賜雖然不懂茶,可喝了這茶只怕此後再喝別的茶就索然無味了!”

“哈哈,茶有千萬滋味飽含其中,今頂烏龍,明是土製磚茶,都有它獨特的味道,所謂茶道,既是味道,更是大道,天賜還要多多體會啊!”鄭芝龍說著話,將小壺中的餘茶和茶葉倒掉,重新裝上新茶,再次為眾人沏了一杯。

“總…,鄭世伯在此等候天賜,不知所為何事?”熊天賜也不再和鄭芝龍打啞謎,開門見山問道。

鄭芝龍似乎對這聲世伯很滿意,點點頭道:“我所為何事?我所為地事就是你所為“請恕天賜愚鈍,不大明白世伯地意思?”熊天賜故作不知說道。

鄭芝龍冷冷看了熊天賜一眼。道:“你可別忘了,臺灣的熱蘭遮城是在我的保護之下,而且他們的行政長官加隆也是我地朋友,你現在明白了嗎?”熊天賜看著鄭芝龍那陰冷地眼神,冷汗都下來了。|一灣就被鄭芝龍的眼線認出來。賄加隆的事只怕也瞞不過他。洲的消息,以鄭芝龍這個海盜之王的智謀怎麼會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呢?

“呵呵,什麼也瞞不過世伯的眼睛。被人看穿。e鄭氏王朝的締造者真不是蓋地!

“區區一個史可法,值得你們去冒險嗎?救了他又能怎樣,他還不是去找死?!”鄭芝龍這次是盯著他的兒子鄭成功,厲聲說道,嚇得鄭成功一哆嗦,低著頭。

“世伯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帶著阿森去的!”熊天賜在這個絕對的強者面前已經徹底沒了脾氣,急忙說道。

鄭芝龍狠狠瞪了鄭成功一眼,這才將目光轉到熊天賜的身上。面一緩,語重心長說道:“男兒有志氣是好的,天賜,你曾經是我手下中最年輕有為的將士,我瞭解你,也欣賞你。你若是已經有了基業就早早回去,不要再趟這趟渾水了!”

“天賜不敢,但天賜有一事不解,如今天下大亂,世伯手中有南洋第一水師,而且控制著福建地兵權,為何不乘勢而起,輔佐皇室驅除索虜?”熊天賜大膽問道。

“輔佐皇室。裡吃得閉門羹還不夠嗎?他們都是好樣的,都是一心輔佐王室的。呢,能輔佐起來嗎?索虜,天賜你知道什麼是索虜嗎?”

“索虜是對北人的蔑稱,可滿清不是!早在滿清入關之前,他們就已經把自己同化成中原人了!”鄭芝龍大聲說道。

熊天賜渾身一震,被鄭芝龍驚世駭俗之言嚇著了,轉而一想似乎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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