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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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聽他自道身世,蘭娘不僅沒打消那念頭,倒鐵下了心,要豁開臉面來,與他成就這一段哪怕是水似的姻緣。一則報答他收留自己母女幾個的恩情。二則憐惜他壯男孤寂,恐未經人道,便將奮軀血仇。

再者…這半年多來山居共處,抬頭對臉的,一個是成年壯漢,一個是年少霜婦,要說自己從沒動過漪念,恐怕那些輾轉不安之夜,臨窗望到的月亮也不會相信吧?

現下兩人終得以窄室相對,卻哪知從來女子守身固難,而舉身自薦,礙於臉面,一樣的羞薄難行。

蘭娘心下幾度徘徊,面對這樣一個體格雄壯的魯男,一時真不知如何“下手”羞怨集之下,眼顫心亂,手中絞著布條,竟老半天打不成一個結子。便在這時,忽聽外邊童聲高叫:“娘!娘!”蘭娘一楞,不知道為何,年大娘竟把蘭娘三歲的女兒豔珠“漏”了過來,心下倒覺鬆了口氣,隨口應道:“乖呀,娘在這裡!”把門打開,女兒豔珠奔了過來,捂著凍紅的兩腮:“娘,外頭好冷呀。”蘭娘道:“乖,娘帶你到被窩屋裡暖一暖。”牽著女兒的手,便要借這個機會,遮著臉,先逃離這尷尬境地,回房理一理如麻的心緒。

蘭娘心意,秦大哪能不知?此時見她轉身去,心中悵然,霎時有人生永訣之憾,衝動不可抑制,啞聲喊道:“蘭娘!”蘭孃的纖背一震,心中委屈,頓如湧,熱盈雙目,手中卻更決然地拉向門環。

誰知豔珠進了秦大的暖屋裡,一時不想離開,丟開孃的手,道:“不,我要在秦大叔這裡玩!可不可以?”最後那半句,忽閃著聰慧的大眼兒,卻是朝秦大問的。秦大前兀自掛著裹傷的布條,匆忙間只扯上外衣披了。

這時見豔珠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一板一眼的徵求自己的同意,正是恰合己意,笑得音腔敞亮,道:“行呀,秦大叔最喜歡你了,過來!讓大叔抱抱。”蘭娘兀自臉兒松不下來,眼有餘紅,板臉斥道:“豔珠!不要打攪秦大叔休息。”那邊一大一小卻全不理會,秦大兩掌接住跑近的小身子“嗨”的一聲,高高舉起,豔珠的小身子在他大掌中笑得如妖亂顫。蘭娘無奈,只得走回來,坐到一旁,嗔道:“玩得這麼瘋!”語雖似憾,心內實有竊喜。豔珠仰頭咯咯歡笑,忽伸了一隻小手,在她臉上一摸:“要不,你也陪我們一塊玩呀。”蘭娘臉上一紅:“看我不打你!”豔珠聽得喊打,身子急忙一陣亂扭,掙下秦大的雙臂,兩腳恰蹬在秦大傷處,秦大縮身呼痛。

蘭娘一面斥喝豔珠,一面搶手過來護持,沒捉到豔珠亂搗的雙腳,卻觸著秦大緊滑的腹肌,那兒正是帶綁纏之上,肌腱起彈,虎虎生威,蘭娘一失神,竟自僵住。

此時豔珠正落下身子,秦大抱著豔珠,從她掙動的頭面半遮處,恰瞥見蘭娘微茫的情目,不住為何,經過適才的微小波折,情難自抑,一時手滑,落下來,握住了蘭娘柔若無骨的小手。

那隻小手一驚之下,正羞逃,秦大掌心滑膩膩綿乎乎的柔荑入手,心魂早蕩,再望見蘭娘嬌羞難畫的臉兒,一時把那前思後想的顧慮俱拋到了九霄雲外,不知從那竄上一股勁,愣是握緊小手不放,一邊將臂彎中的豔珠稍稍旁移,一邊拽著蘭孃的手,將她身子拉近。

蘭娘驚羞集,心下咋喜還亂,不由自主的,豐顫動的上半身被大力扯向前,坐姿難守,一下軟撲在秦大懷中,與豔珠肩身緊挨。蘭娘羞不可仰,靜靜扒伏一會,方抬頭去尋秦大眼目,秦大卻被豔珠遮著,只聽到他急的息。

蘭娘鼻泛細汗,雙頰紅光火噴吐,為著掩飾,撥了撥耳鬢細發,假意扶著豔珠的小肩膀輕掰,暱聲道:“好啦,不要再鬧你秦大叔了,好不好?”豔珠將小臉深埋秦大肩窩,後腦搖動:“不啦,我就不啦!”這倒是個千載難逢的時機!蘭娘與秦大急急對視了一眼,突然之間,蘭娘有個強烈的預,果然,片刻讓人窒息的心跳後,秦大的一隻大掌從豔珠腿旁抖抖戰戰的伸了過來。蘭娘暈著臉兒,稍讓了一讓,便被他摸著邊,那隻手陡然急了起來。

開短襖下襬,動作愈來愈快,愈來愈亂,忽然幾手指揭開了蘭孃的貼身小衣,貼滑進,隨後竟一路往上急攀,足足實實地捏著蘭娘豐飽的雙。蘭娘暗呼:“要死了!”弓前身子,勉力護持前要津,卻哪擋得住衣底下陣陣翻江倒海似的攪動?秦大掌心糲,滿是厚繭,摸上細,幾如砂布磨人,卻燥燥熱熱的教人半點提不起勁兒。

蘭娘只顧軟癱在那,吁吁氣,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就這樣當著豔珠…直襲人…原來男子沒一個好貨,死秦大…也不例外。”此時情景混亂不堪,即羞人要死,又讓人情醉,臉上如著刺了一般,火熱難,兩手雖作勢掩阻攔,卻瘋痴痴地一徑墜入狂亂境地,身子麻酥了半邊。

兩人正沉醉間,豔珠身背忽然輕動,掙脫了秦大的圈抱,嘟著嘴兒,皺著眉兒,像剛睡醒似的,喉音嘟囔:“哎呀,我都不過氣來了啦!”蘭娘靈臺一醒,羞縮無措,慌忙將身掙脫,恰好上豔珠掉頭回撲的身子。豔珠身子軟沉,她才在秦大肩頭靜扒了一會,此時小臉兒竟泛困,微睜著眼,道:“娘,娘,我要睡覺…”小孩兒說睡就睡,才一會兒,眼兒就合上了。

兩人硬生生被豔珠打斷了好事,頗有些尷尬,互相畏避對方目光。蘭娘背轉過身兒,輕搖著豔珠的身子,口中哼哼哄睡。回眼兒向秦大瞄去一眼,那人此刻憨楞痴呆,手足失措,一點也沒了適才霸道的橫勁,不由得好笑。

這笑意將秦大引了過來,頎偉的身軀此時竟有些猴像,抓耳撓腮的,張口結舌:“蘭姐,我本來不敢…這樣也對不住你,可是方才…方才我實在…一下子沒忍住…你…”眼巴巴的覓著蘭孃的神

那樣一個壯漢,卻像個未經世故的大男孩,自知闖了大禍卻忍不住還盼著更多的甜頭。蘭娘估摸他從沒碰過女人身子,才會那般不管不顧、火急火燎的。

想起方才前那一陣虎撕狼咬的魔爪,芳心之中,不惟羞喜,亦有柔情,垂頭道:“我也沒有怪你呀…”臉布紅暈,聲音悄如蚊語,傾搖身,輕輕拍撫著懷中女兒。

只得了她這片言隻語,秦大就又情熱難耐,壓服不住,兩掌扶上了蘭孃的雙肩,蘭娘則盈盈抬首,回遞給他一個懨懨含羞的笑靨。

秦大湊臉兒便要相親,蘭娘慌急閃避,險些站了起來,指了指懷中豔珠,滿面飛紅。秦大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硬著頭皮,立在蘭娘跟前,憋得面黑紅。

蘭娘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兒,意是撫,張嘴作,意思像是在說:“我這便抱她去睡。”吹氣有蘭若之香,再加上兩瓣紅豔豔的芳,在眼前咻咻抿動,秦大再也忍不住了,低頭猛然印上。

蘭娘雙目大掙,口中唔作聲,只掙扎了片刻,即便放棄,手中尤自抱著女兒,便與秦大吐舌相應,往返遞送。秦大本只懂猛,貪索不止,此際一著輕尖香丁,腦中轟然炸開,挨著蘭娘身子,連連前擠,便就實戳個什麼方休。

蘭娘是過來人,知道男子火燒眉,不能下架,亦被秦大連番挨擦,覺他下龐然大物勢雄噴發,不覺情動。只是兩人這般不著要領的相持下去,秦大勢必火山決口,一去不返,若是身推卻,又恐秦大羞慚。

便趁著雙咋分的空當,柔掌輕輕將秦大搡開了些,眼兒同時向秦大投去羞怨的媚:“看你,這般猴急的。”秦大隻嘿嘿傻笑。

蘭娘也含情微笑,側身將豔珠放落炕頭。俯著身子,將手臂從豔珠腦後輕輕出時,忽覺自己這般姿勢,不免肢扭擺,豐飽翹,落在秦大眼中,無異引火燒身,不由回眼去看秦大,他果然情急地跟了過來,蘭娘忙搖了搖手,輕聲道:“別,小心吵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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