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亞羅號與遠東十字軍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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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5年9月,雄踞安南中部的首都順化城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海風從東部10多里外的大海上吹過這方城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海洋的暴,只剩下母親摩撫孩子般的溫柔,高達6米的城牆和深深的護城河,保衛著這周長20裡的安南都城,城牆上24個炮臺上聳立的**宣示著對任何覬覦者的威懾,香江蜿蜒穿過這個富饒美麗的城市。
香江得名,據說是因為上游長滿繁密的石菖蒲,清澄的河水中,總是飄著淡淡的幽香。這發源於長山山脈的河,在有300年曆史的美麗天姥寺以西折而東向,橫穿順化外城,至皇城東南角的東波市轉向東北。
速平緩,明澈如鏡。一碧澄澄的清
,澆灌著兩岸肥沃的稻田、果園、花圃,把繁華的城市、巍峨的亭臺樓閣洗刷得清雅、嫻靜。幾個沙洲臥於江心,江上橋樑處處,舟舫點點,棹歌陣陣。
在巍峨的城牆外面,是大片大片的城鎮圍繞著這座皇都,這裡人不息,熱鬧之極,岸上商旅輻輳,江上小船如梭,呈現出一副繁榮的畫面。
城外小鎮上的一個小商店裡,父女二人正忙碌著,在低矮的木屋簷下,這裡斜眼就可以看到壯麗堅實的城牆,父親坐在店門外的躺椅上低頭編著竹簍,店裡,他穿著有點像旗袍衣服的美麗的女兒正把櫃檯上的小瓷瓶一個一個羅列好。
這時,從這家對面一個店鋪裡出來一個人,直直朝這小店走了過來“秦老闆啊。還要魚啊?”老者看到他,馬上放下手裡的竹簍站了起來。
“黎叔,你好。是…田魚…。”那人用結結巴巴的安南話說道,這個人年紀不大,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絲綢袍子,個子不高,臉上還有幾顆麻子,頭上留著鄰國才有地辮子,渾身散發著一股中葯味。
這麻子是這條街上的新面孔。一箇中國人,兩個月前來到這裡,盤下了一間布店,卻改做了中葯店。本地話倒是懂的,只是說的時候免不了怪腔怪調,鄰國“天朝”來客的身份以及其口音,讓周圍街坊鄰居茶餘飯後多了不少談資。
“女兒,給秦老闆去家裡拿一瓶上好的田魚。”老頭回頭招呼著。
魚是安南的特產,可以做調料,也可以直接食用。鮮美無比。魚
的加工製作十分繁瑣複雜。在產魚旺季,將鮮魚裝進魚筐,用腳踐踏以去魚鱗,後除去內臟,洗淨,裝入專門用來製造魚
的大木桶內,放人適量地鹽巴,在木桶的下部放置一
小管導人另一空桶內,三五天後。將原空桶中的魚汁倒入魚桶中,待其
滿後再倒回去,如此反覆多次,最後
出的魚汁便是魚
原汁。將魚
原汁運回家,裝入大桶或大甕中,放在炎熱地
光之下曝曬20天左右。就成魚
了。魚
的整個製造過程,共需五六個月之久。魚
置於陰涼乾燥處,妥善保存,常年不壞。其中以岱人的“田魚
”頗負盛名。
說著黎叔殷勤的請這個秦老闆上坐等候,這可是貴客,不愧是天朝上國來的,手頭有錢,這田魚可是很貴的食物,好吃又難做。自然價格昂貴。都是論小瓷瓶為單位買賣的,一般人吃不起。老黎店裡進貨都不會多,但這個麻子老闆吃上癮之後,幾乎天天買一瓶,這種大豪客怎麼能不好好對待?
只是黎叔有點好奇,這中國人地中葯也許比安南草葯管用,但這位老闆安南話都說不利索,也沒見他給誰看過病或者賣過草葯,店裡經常是些奇形怪狀的中國人和安南人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光顧,他靠什麼賺錢呢?
魚拿到手。秦老闆
快地掏出銀角子付賬。就在這時。街角過來三個官差模樣地人。大搖大擺地行了過來。領頭地那人穿著中國明朝式樣地安南官服。腳上不是草鞋或者赤腳。而是一雙腳尖翹著地官靴。
裡還掛著一柄大刀。他們在秦老闆葯店前停住腳。大叫道:“有人嗎?出來!”秦老闆握著那瓶魚
馬上好像**著了火一樣竄了過去。在三人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用怪異地安南話陪笑道:“我就是這個店地老闆。敢問各位大人有何貴幹?”
“有人舉報你買賣鴉片偷稅漏稅!”領頭地差役地話把幾步遠偷聽地老黎嚇了一跳。要知道安南這個時候可以買賣鴉片。但只限於越南北部。靠近中國地地方。中國鴉片氾濫。安南也難以獨善其身。但安南嗣德皇帝更缺錢。乾脆直接允許靠近中國地地方可以買賣鴉片。只要你繳納重稅就可以。這自然引起了偷稅漏稅現象。
“店裡說。店裡說。”秦老闆倒沒有驚惶地神。只是殷勤地把幾個安南官差領進了店裡。把他地小夥計打發出去。然後不僅馬上關門。還不忘把店門也從裡面閂上了。
“請坐。請問各位官爺怎麼稱呼?”秦老闆請三個人做到桌子前。滿臉堆笑地問道。
“問他媽地那麼多幹嘛?你究竟有沒有私賣鴉片?”一個人猛地一拍桌子。
“大爺,小的問問,您幾位是哪個衙門老爺手下的?”秦老闆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約是看這是個外國人,又或者這傢伙態度顯示了一些不可說地道理,領頭地那個官差看了看兩個手下,沒好氣但是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原來是陳大爺啊。”秦老闆點頭哈,接著問道:“京城吳大人您幾位認識嗎?我是他侄子的好朋友,這個店還是多虧了他幫忙地。”
“吳大人?管城外治安的吳大人?”三個安南官差頓時氣焰全消,這是頂頭上司的同僚啊。
“你真認識吳大人?”一個官差問道,已經是很小心地口氣了。
“別騙我們啊!騙我們讓你屍骨無存!這裡可是順化!不是北京!”另一個官差厲內荏的吼道。但眼神已經發虛了,他指著領頭的姓陳的官差道:“吳大人我們知道,但他不管這事,而我們陳老爺是這塊管事的,查你買賣鴉片是我們份內的事,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稍等。”秦老闆自己去櫃檯下,端出一個蓋了布的盤子放到三人面前。
“這是什麼?”官差指著那東西問道。
秦老闆拉開布,三個官差都是一愣:裡面是一盤銀元,外加一塊大煙膏。
“這是孝敬各位的。”秦老闆微笑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一個人生地不的中國人,以前只認識吳大人,公門朋友認識不多,這就是見面禮。大家以後多幫忙,好不好?”
“這?”幾個官差面面相覷,然後都微笑起來,姓陳地笑道:“您真不愧是天朝上國的人,真是出手大方。但這不好吧?太貴重了吧?”
“有什麼不好,以後少不了託您幾位多幫忙呢。”秦老闆巴結的說道。
“坐坐坐,來。兄弟。”陳官差盯著那盤東西了
嘴
,才好像突然看到秦老闆還站著呢,連忙站起來親熱的讓秦老闆坐在他們身邊。
“還沒請教您貴姓大名?”陳官差笑著拉著秦老闆地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