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曾是如花似玉身哪尋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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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會”重行開窯立櫃於庭君山之上,立刻傳遍了整個武林,由於財力充足,有錢好辦事,在用人方面又出手大方,不到一個月,這個幫會就壯大起來。
三山五嶽的人物,紛紛投靠,事實上,凡是該會看上的人物,發下邀請加盟帖子,這人如果拒絕,就會受到恫嚇。
正因為這“天一會”會主的身份已不是秘密了,所以骨頭硬而堅不加盟的很少,有的遠去邊隆避難,有的投奔凌鶴這邊或馬芳芳那邊。
已知投靠“大一會”的人物有“怒堡”黃宗海和黃世海兄弟及族人數百,所以兩人獲得護法之職。
有人是找靠山,有人是和白道這邊有過節,如馬如飛,就是由於連番栽在凌鶴手中,羞刀難入鞘而入會的。
另外還有“烈火無鹽”王和“夜叉”阿九。
還有一個人是凌鶴這邊任何一個都想不到的,那就是百里松,這小子嫉妒心重,早就恨透了凌鶴,絕對不甘寂寞,也混了個護法之職。
消息傳到凌鶴這邊,大家議論紛紛,這工夫大家正好在用晚膳,高麗花道:“小曲,你看老孃前去投靠,是個什麼頭銜?”曲能直道:“當然是護法羅!”高麗花道:“會有那麼高嗎?”
“怎麼不會?”曲能直道“‘夜叉阿九’和‘烈火無鹽,王兩人都已經是壇主之職了,論身手和姿
,哪一樣你不比她門高明,你猜不了和尚是怎麼死的?”高麗花道:“小曲,你又要轉彎罵人!”曲能直道:“他還不是為你殉情而死的?”高麗花又去追打曲能直。
姜子云喟然道:“百里松居然也會投靠,真是想不到的事。”凌鶴道:“這件事我卻不意外。”這工夫曲能直和高麗花已回座,曲能直道:“有件事我憋了很久,實在忍不住了,今天非宣佈不可!”姜子云心照不宣,道:“是啥事呀?”曲能直道:“如果不是我們這兒有內賊,麥老大早就翹了,哪會有個重行開張的‘天一會’?”餘大彩道:“老曲,關於那件事,還炒什麼冷飯,難道就不可能是麥遇
的人向老鵲施襲偷去了解藥?”曲能直道:“不可能,那邊的人只有葉伯庭具此身手,但據我所知,他和麥老大已經鬧翻…。”餘大彩道:“小曲,你怎麼知道他們鬧翻了?”曲能直道:“我當然知道。”他說了麥與陸兩人串通反目賺了葉伯庭,寶藏全部到了麥遇
手中,也只有如此“天一會”才會重行開張。
餘大彩道:“小曲,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曲能直道:“因為我手中有證據,但我希望這位重輕友的老兄能主動說明一下。”所有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只有曲、姜兩人目注蕭辰。
自他放在內袋的方勝兒不見了,但他還抱有一線希望。
曲能直道:“這位老兄再不出面,我就讓各位看一個方勝兒,那上面本來充滿了父女之情孺慕之愛,只可惜打不動這位老兄的鐵石心腸…。”
“刷”地一聲,蕭辰的座位臨窗,已經穿窗而出。姜子大聲道:“老蕭,你能避過今,你能永遠不見人嗎?”曲能直追了出去道:“蕭辰,只要你能表示悔意,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何必跑呢?”凌鶴坐在那兒不動,餘大彩道:“凌鶴,你為什麼不迫他,這些人當中也只有你能追得上他。”凌鶴深深吁了口氣,道:“以蕭老伯的年紀和經驗,事到如今還要跑,顯然他還沒有徹底覺醒,其實這些天來,曲、姜兩位暗中談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高麗花道:“好小子,你早就知道卻把我們這些人矇在鼓裡,你說,你是什麼居心?”凌鶴喟然道:“一切一切都是為了娟娟…”一提起娟娟,沒有人忍心再抱怨,就連最愛聒噪的高麗花都噤若寒蟬,娟娟實在是太好了。
“娟娟太好了…”連李婉如都不能否認這一點,儘管娟娟也曾經是她的情敵,現在李婉如又來送飯。
第一道門一開,不但有味還有屎味,李婉如深深自責,自己居然在一個女魔頭身邊助紂為
。
娟娟“嘎嘎”怪笑,道:“寶貝…你想不想?”
“呸!”李婉如道“你怎麼變成這樣子?”她放下食盒,娟娟的黑手已掀開食盒蓋抓起了饅頭。自三天前開始,一天兩餐,每餐兩個饅頭,已經減為一個了。
娟娟邊邊繞著李婉如打轉打量著道:“我要是男人,一夜要和你來上八次…
嘎…”李婉如道:“下,人瘋了就是不一樣!”張嫂道:“可是你不來的時候,她只哼哼風
小調,也沒有這樣胡言亂語。”李婉如道:“什麼風
小調?”張嫂吶吶道:“好像是什麼‘十八摸’。”李婉如嘆口氣道:“人到這境地,真是生不如死。”娟娟已吃完,忽然抓起門後的馬桶,向張嫂和李婉如兩人潑去,那裡面有半桶糞便,兩人竄得雖快,多少也會濺到身上。
張嫂抓起子要進去打人,李婉如阻止了她,道:“張嫂,她是個瘋子,如果你要打,乾脆就一
子打死她算了。”張嫂道:“她太不像話了!”
“要不,怎麼會稱為瘋子?”李婉如道“張嫂,將心比心,如果你我有一天變成這樣的話…”張嫂不出聲了。
“嘎嘎…小娘們…”娟娟探頭門外對李婉如道“你今天晚上來不來?大爺有的是銀子,非嫖你不可!”李婉如默默離去,一進門馬芳芳就掩鼻道:“你是不是失足掉進糞坑裡,好臭!”李婉如道:“雖沒掉進糞坑中,卻也差不多,芳芳,不要再折騰她了。”她每次說“折磨”或“折騰”這類字眼,就會發現芳芳眉飛舞,所謂“情仇大似親仇”之說,一點不假。
芳芳淡然道:“要瘋的人,不折磨她也會瘋,不會瘋的人,再折磨也不會瘋。”李婉如道:“芳芳,一個瘋子本身,並不知道什麼叫‘折磨’,這一點你有沒有想到?
你恨她、折磨她,你的目的只達到了十之七八,還有十之二三永遠無法達到。”
“你…你想說什麼?教訓我?”
“不,芳芳,她如果不瘋,才知道你在折磨她,也唯有她知道這一點,你才會有快意思仇的受,反之,對你何益?”馬芳芳的臉
很難看,因為李婉如說的是至理,折磨一個瘋子並不能達到那種目的,但這道理由李婉如說出來,她十分不悅。
“依你看,該怎麼辦?”馬芳芳望著李婉如。
“芳芳,殺了她或是放了她,不然的話還要派個專人伺候她,我們還要天天為她送飯去,你近來有未去過?”
“沒有!”芳芳搖搖頭,道:“但我可以想像她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