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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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仁堂給海珊,你沒有異議吧。”

“你的主意一定已設想周全。”冰仕宏調侃道:“華仁堂是權力所在,你不羨慕?”程嶺嗤一聲笑出來“我要是快樂,已足夠條件快樂,我要是不快樂,十間華仁堂也不能使我更快樂。”冰仕宏凝視她“你會快樂的程嶺。”那天下午,他建議打道回府。

冰海珊反而是最惆悵的一個。

大家以為他舍不下大自然,誰知他說:“在這裡談生意,全無對手,真是太好了。”回到家,郭氏即籌備婚禮。

牧師及婚姻註冊處人員在書房中替他倆證婚,郭氏一直坐著,程嶺站他身旁。

前後三年,程嶺已經第二次結婚。

她只穿著普通的見客衣裳。

在同一,郭仕宏宣佈華仁堂正式由郭海珊全權接管。

冰海珊鬆口氣,他在生父那一支失寵,反而在表叔處受到尊重,他有揚眉吐氣,一雪前恥的覺,故淚盈於睫。

冰仕宏到翌年季才逝世。

他表現得很堅強,如常生活,每天傍晚都玩撲克牌,仍然每次都贏。

程嶺輸了故意把臉裝得十分孤寡。

一次郭仕宏不相信她是真輸,要看她底牌,一掀開,果然是瞥腳牌,從此以後,郭氏不再懷疑。

他辭世之後,程嶺仍然每晚把一副牌放在桌子上。

程雯問姐姐:“你猜郭先生是否相信他晚晚拿到好牌?”程嶺笑“有什麼瞞得過他,有時他不去追究真相。”

“多奇怪。”

“再過些子吧,長大以後你會明白。”

“我已經長大了。”一她自學校返來,怪叫著:“荒謬!荒謬!”扔下書包,漲紅面孔“今我們全班去參觀宰魚場,我發覺宰魚機器上刻鑄著‘鐵清人’宇樣,那是什麼意思?”彼時郭海珊正與程嶺商議事宜,聽到程雯憤慨震驚的語氣,不笑出來。

他解釋:“機器未發明之前,此等腕剩重工夫都由華人擔當,機器是金屬製造,故稱鐵清人類鐵支那人。”程雯瞪大雙眼“你不覺得是侮辱?”冰海珊輕輕說:“我當然知道這是侮辱。”

“你沒有異議,你不爭取權益?”程嶺勸道:“你先坐下來。”冰海珊擺擺手“我一直在爭取!”

“我看不出來,你如何爭取。”冰海珊答:“做得更好。”

“我不明白。”

“讀書的讀得更好,做生意的做得更好,子有功,一定可以爭取到應得的地位,發動義和拳是行不通的。”

“同學們現在叫我鐵清!”冰海珊說:“他們若有進一步行動,我自會替你出面。”程雯氣呼呼走了。

程嶺笑“來了整整兩年才發覺有人歧視她,可見情況已經大大好轉。”背後傳來程霄的聲音:“老師訝異地問我:‘你說英語怎麼沒有華人口音?’”冰海珊笑:“別多心,當是一種讚美。”程嶺說:“對,我們說到哪裡?”冰海珊提醒她:“你想捐筆款子到東方之家。”

“是,還有一件事,我想向你要一個人,你記得那位呂文凱小姐?我想請她當秘書。”

“呵,她。”

“你有印象?”

“有,舉止談吐均像洋姐,人很聰,我同你去說。”

“海珊,我們有無辦法尋訪故人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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