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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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許蕾就沒說過一句話,直接走進江夏的房間,脫了鞋子倒頭就睡。江夏也不知道要怎麼安她,只能替她蓋好被子。等洗完澡,想起該給程逸修回個電話時,卻發現手機沒電了,於是拿去充電。等充好電,她早就會周公去了。
第二天早上,江夏收拾衣服準備去鄉下,可看著發呆的許蕾,又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
“要不,你跟我一塊去鄉下玩兩天?現在這季節,正是暖花開的時候,風景好著呢!”許蕾本來坐在沙發上發呆,聽到這話,應道:“好啊,反正你這也不安全了,那死小子知道我在這,肯定會天天來報道的。去鄉下玩兩天也好。”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像又活過來了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打開她巨大的行李箱,挑選著要帶哪些衣服。挑了幾件又想起要打個電話請假,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了,於是拿了江夏的電話。
收拾好行李,在小區外買了早點路上吃。兩人就跳上許蕾的座駕,直奔小山村。
江爸江媽現在住的地方,叫雙泉村。離市區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
雙泉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空氣清新。江爸也是挑了很久,才選了這裡做為養老之地。買了一棟村民自建的二層小樓,前後都有超大的院子,滿足了江媽種菜養花的要求。
許蕾車開得快,不過四十來分鐘車就進了村。江家的房子在村後靠近山腳的地方。遠遠地就能看見一簇簇盛放的薔薇從院牆裡爬出來,意盎然。
許蕾的smart夠嬌小,直接開進了院子。
江爸一早就忙活著,準備接寶貝女兒。邊在廚房做飯,邊聽著外頭的動靜。一聽到喇叭聲,扔下菜刀就
了出來。
江夏跳下車給了他一個熱情地擁抱“老爸,想我了沒?”江文嶽故意板著臉,卻也掩飾不了眼裡的笑意。
“你個臭丫頭,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都不知道來看看我們!”江夏抱著老爸的胳膊撒嬌“哎呀,我這不是工作忙嘛。”這時許蕾也下了車,過來甜甜地叫了聲江叔。
江文嶽是認識許蕾的,知道她是女兒的好朋友,忙熱情地招呼她進屋坐。
在後院種花的餘瓊華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江夏見老媽臉紅潤,身材也比上次見豐腴了些。高興地道:“看來這雙泉村還真是個風水寶地,老媽你現在看著比我都年輕了呢!”餘瓊華在她額上一點“就你嘴貧!”一家三口加上許蕾,熱鬧地吃了頓午飯。席間江夏直誇老爸手藝見長。許蕾做為客人,又是做營銷的,奉承話是張口就來,跟江夏你呼我應,直將江文嶽的手藝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吃完飯,兩人躲在房裡猛灌水。
許蕾道:“明天我走的時候得去村口小賣部買幾袋鹽。”
“為什麼啊?”
“肯定便宜啊!你看你爸做的菜,就跟鹽不要錢似的。”
“哈哈哈!”兩人鬧了一會,又睡了午覺。下午跟著餘瓊華一起在後院搭絲瓜架子,種各種蔬菜秧苗,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晚上,江夏臨睡前習慣地要拿手機刷會新聞,卻發現手機找不著了。
兩人回想了許久,許蕾才一拍大腿“糟了,早上我用你手機打完電話又去挑衣服,好像順手就扔行李箱裡了!”而許蕾的手機昨晚就沒電了,早上出發的時候她腦子裡還著別的事,
糊糊的只收拾了衣服,充電器、移動電源,統統都落在了江夏那裡沒帶。
許蕾輕鬆地道:“哎,沒有手機煩人也好,咱倆好好玩兩天!”江夏也贊同,於是兩人就沒再為這事煩心了。頭靠頭地聊了大半夜。
她們倆這邊聊的開心,那邊程逸修卻撓心撓肺的,毫無睡意。
昨晚他遇到了年少時的好友,被拉去喝酒。擔心江夏會等著他的宵夜,所以給她打了個電話。誰知道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聲音很清楚,肯定就站在江夏旁邊。每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你以為我纏著你就是為了上*嗎?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你
覺不到我是喜歡你嗎?!
他以為自己打錯號了,把手機拿到眼前確認了一次號碼,的確是江夏沒錯。可這個說話的男人是誰?!當他準備詢問時,對方卻掛斷了電話。
那瞬間他的心驟然一緊,像是被人拿繩子拴住了心臟,緊得他無法呼。
晚上他回去後,在六樓的樓道里徘徊了許久,最終因為太晚而沒去敲門。今天早上,他在公園跑足了四圈,都沒能遇見想要遇見的那個人。
回家做好早餐,給她打電話不接,乾脆端著早餐去敲門,卻本沒人在家。
上班的時候,他找藉口往中餐廳去了幾次,仍然沒有見到她。直到吃員工餐的時候,從陳燕口中得知她休假去看父母了,他才鬆了口氣。
躺在上想了想這幾天的相處,覺得自己還是太含蓄了。以她那笨腦袋,只怕他等到頭髮都白了,也等不到她開竊的那天。而電話裡的男人可是直接說喜歡她了,萬一她答應了怎麼辦?
他越想越煩躁,起身撈過外套,想要找支菸,才想起自從回到t市後他就戒菸了。
躺回上,卻是愈發煩躁。最終還是起
穿衣,準備下樓去買包煙。
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六樓的應燈亮著。她回來了?
他沒做多想地幾步就上了樓,卻發現601的門外倚著個年輕的男人,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米分紅的花。
他直覺得認為,這就是昨晚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男人。走到近前才發現,那人手裡抱的花,竟然全是面額一百的鈔票折成的。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俗氣!
“你是誰?”他問道。
陸離靠著門都快睡著了,被程逸修驚醒,語氣不好地道:“你又是誰?”程逸修聽到這悉又刺耳的聲音,百分百確定他就是昨晚電話裡聽到的那個人。
他雙手在褲兜,朝601抬了抬下巴。
“我是她男朋友。”陸離想當然地把那個‘她’字,理解成了許蕾。立即打起神“男朋友?呵,是前任吧。我是她現任!”程逸修罵了句
話,他都還沒開始,怎麼就成前任了!
“喂,文明點,她可不喜歡魯的傢伙。”程逸修看著他手裡那捧鈔票花“呵,她更不喜歡俗氣的傢伙!”陸離將花湊到程逸修眼前“這麼看來你是一點也不瞭解她,她曾親口對我說過,最喜歡的就是鈔票花!”程逸修一把將花揮開“我看她不過是隨口敷衍你而已。”花束被他一揮,有幾朵花掉落下來。陸離當即擼起袖子就要動手。這時對面的門被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從門縫裡探出頭來。
“你們倆幹什麼的啊?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幹架?要幹架不會去廣場啊,那地寬敞!”兩人誰也沒回話,相互瞪著對方。
“再不走我可報警了啊!”陸離看了眼手錶,快十一點。估摸著許蕾今晚不會來這裡了,斜著眼對程逸修道:“廣場去?”程逸修率先下了樓,兩人到了廣場,一番廝戰,各有損傷。直到一名上夜班的大叔路過,要打電話報警,才散了場。
第二天上班時,程逸修帶了個口罩,同事看見問怎麼了。他一律回答冒。夏白雪得知後,還體貼地送了
冒藥來。只是她一出門,藥就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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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和許蕾在村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去爬山賞景,下午跟江爸一起去竹林挖了好些筍。吃過晚飯,才帶著一大袋子自家出產的新鮮小菜回到市區。
玩了一天,兩人都累得很,洗完澡才不到九點,兩人就滾上了。
兩天沒用手機,許蕾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手機充電。江夏也是拿起手機看有沒有人找過她。卻發現未接來電裡只有程逸修,看時間是今天早上,應該是叫她下去吃早餐吧。剛這麼想著,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人正是程逸修。
她接起電話,說了聲喂,對方卻半天沒有動靜,於是又試探地叫了聲:“程總廚?”許蕾正在看陸離給她發的微信,看他字裡行間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心一軟準備給他回一條。剛打了兩個字,就聽到江夏叫程總廚,丟了手機就湊到她身邊偷聽。
“我家水池的碗已經堆滿了,你什麼時候來洗?”程逸修幽幽地在電話那頭說道。
“呃,不好意思啊程總廚,我這兩天去鄉下看我爸媽了,手機又落在家裡沒帶。所以也沒能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你該不會…替我做飯了吧?”
“我是個守信的人。”江夏:…
好吧,這事的確是她沒守信。
“那我明天去給你洗,行嗎?”
“今晚的夜宵也做好了。”說著停了停,又道:“可是已經沒有乾淨盤子可以盛了。”江夏:好像也有點餓了。
“那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