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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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脫落，又長出。

來回了七八次後，他的肌開始撕裂，那是確到毫米的斷裂，一點一點，痛不生！

黑金的字符又開始揮了效力，斷裂的肌裂變成分子，在空氣中以一種奇特的軌跡運行後，又重新組合成肌纖維。

撒加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那無法形容的劇痛讓他稚的聲音變成悲嚎，迴盪在山中。

肌組合完畢，最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他渾身的骨骼硬生生的從肌體中擠了出來，一副完整的骨架，就這樣脫離了身體，浮在空中，字符開始圍繞著骨骼旋轉，像是在整齊的跳舞。

幾秒鐘之內，撒加昏了…

昏也好，這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骨骼慢慢的降下，然後擠開皮，回到了它原來的位置。

字符停止了跳動，以一種詭異的排列方式，沒入了撒加的體內。…無法計算撒加昏了多長時間，只知道他所處的山外，那片白的冰冷的峭壁，至少已經接受了起碼五次照。而此時，冰雪峽谷上空，出現了幾個人影。

他們身上散出的氣息，似乎讓冰雪峽谷的寒冷開始消融。

“這裡？”其中一個長著一頭白長、身穿金魔法長袍的年輕人輕輕問了一句。

“沒錯。”另一個一臉冷漠、穿著黑魔法長袍的年輕人答道。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

“是血魔法，這味道真讓人噁心。”一個穿著白法袍的冷豔女子嬌聲道，她淡藍的長隨風飄動，和冰雪峽谷的覺很搭配。

“什麼實力？”一個金甲騎士問道，這是四人中唯一的戰士。

“從殘留的魔法元素波動的情況來看，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判斷出這個人要殺死我，本不用費什麼勁。”金袍年輕人道。

“異端？高手？”黑袍年輕人又問，他的話很簡潔，基本上不會使用過兩個字的詞語。

金袍年輕人看了他一眼“是的，血魔法高級咒…鮮血之門。據我所知，這種魔法在奧菲拉爾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從我們受到這股力量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天，這裡的魔法元素，竟然還有如此強烈的波動。”

“拉斐爾，你確定？”白袍女子開口了。

叫拉斐爾的金袍年輕人點了點頭，他低頭看向怪人魯南消失的山，沉思著。慢慢的，他的表情開始凝重起來。

“難道是…”拉斐爾看著其它三人的眼睛，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裡！”三人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

“巴達爾，你現在立刻回去，向聖主彙報這個情況。我和比拉、雪蘭分三個方向去尋找那傢伙的蹤跡。”拉斐爾對著黑袍年輕人正道。

“小心。”巴達爾點點頭，又說了一個兩個字的詞語。

“放心，他使用的可是血魔法，而且實力很有可能是那個等級的。我們不會笨到去和他照面的。”拉斐爾道。

“你是說那個等級？不可能！”叫雪蘭的白袍女子驚叫道。

拉斐爾看著遠方，緩緩地道:“如果他來自那裡，就有可能…”

…

冰雪峽谷的照時間很短，從拉斐爾四人出現到撒加醒來，又過了四個多小時。夜幕，已經降臨這片冰封之地。

小撒加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目光呆滯地盯著外。

“嘻嘻…”他突然笑了，然後手舞足蹈。

“哪裡哪裡？哈哈！誰？來？嘻嘻。”他像瘋子一樣蹦蹦跳跳，胡言亂語。

他的衣服早就被幾個小時以前身體的那場變化給搞成了碎布片，可他本就體會不到寒冷，像個沒事人一樣，只知道傻呵呵的樂。

難道？

他腦子壞了？

沒錯。

如果說以前撒加腦部受創，是個半白痴，那麼現在，這個兩歲的孩子，就真的成了白痴。

魯南乾的好事！他只是想報復曾經重傷過他的阿修羅王七夜，本就不會想到，那樣強大的一個靈魂殘存，加上血魔法的高級咒…血魂度…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魯南是誰？秒殺一個傳奇魔導士的人物！他怎麼可能會去考慮在他眼中只是螻蟻的撒加呢？要不是拉西用了雷封術封住了撒加的經脈，減緩他的生命循環，他可能早就因為疼痛和生命循環的中斷而死亡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由於撒加經脈被封，體內中樞系統幾乎中斷，所以他在承受魯南的血魂度時，身體各個器官都是分離的，所以他才活了下來。

但是，他身體各部分之間的聯繫已經再也無法癒合，渾身經脈全部錯位。也就是說，現在的撒加，不僅腦癱，而且肢體全部不受控制，體內的器官們竟然在阿修羅王七夜那強大的無意識的靈魂力量的作用下，成為了單獨的個體，存活著，卻各不相干。

撒加幼小的身體現在就像群雄並起的亂世，大家都在，都活著，但誰也不理誰，如果一不小心生了關係，還得見面就你死我活。

可他竟然活著。奇蹟。

可他已經是傻子了。這也算奇蹟？

命運啊，多舛的命運。像一場多米諾骨牌遊戲，一個倒了，一個又倒。他母親的命苦，他更苦，難道這也算是遺傳？

難說，唯一清楚的就是一個大腦死亡、身體不受控制、器官分裂的“人”

…

活著，死掉，已經沒區別了。

撒加幼小的身體做出各種怪異的動作，像脫了線的木偶。他衝出山，在那狹小的空地上亂轉。

突然，他腳下一滑，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