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習慣了她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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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傷口很深嗎?”林詩婕焦急得幾乎哭了出來。

莫妮卡一直盯著這邊,直到歐哲瀚的傷暴出來,她也跑了過來,對林詩婕吼:“你這女人,想害死先生嗎?他的腳被狼咬了一大塊,很慘重的傷,你還往他的傷口裡打,到底安什麼心?!”她猛地推開林詩婕,林詩婕一個不穩,砰地一聲摔在地毯上,但她很快跳起來,咬了咬下,看著歐哲瀚越來越蒼白的臉,心裡很難受。

她只注意到歐哲瀚的傷,一時並沒有覺悟到莫妮卡對歐哲瀚的關心是不是有些踩過界了。

米勒很快就拿了藥箱過來,傭人也端了一盆熱水,是用來清洗血跡的。

紗布一層一層地解開,直到歐哲瀚的傷口,血模糊的一大片,林詩婕看得狠狠地怔住了,原來,他的傷真的比她想像中要重許多。

他被咬了一口之後,還奮力地保護她,當時,她若是聽他的話跑上車的話,他就不用為了她而被咬一口…

若不是她發脾氣跑進樹林,他也不會跑去找她。

歐哲瀚的傷,都是因為她…

林詩婕抿著,眼神複雜,混合著難過和後悔,他明明受那麼重的傷,一定很痛很痛,但是回來之後,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幾乎看不出來他受的傷是這麼重。

她想上前幫忙,但是莫妮卡卻是阻擋了她,林詩婕本沒辦法接近,這時候她心情凌亂得可以,本察覺不到莫妮卡對歐哲瀚的態度太特別了一些,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歐哲瀚受傷的位置。

血一直個不停,米勒極盡地小心,一點點地清洗,最後塗上藥水,再上了一針鎮痛的針,血這才止住了不少。

米勒低聲地提醒:“主人,狼只咬到了你的血管,現在暫時止住了血,但你一定不要動,小心一些,如果再血的話,就會很危險,恐怕會殘廢掉。”

“嗯。”歐哲瀚明明很痛,但是他的神情事不關己的淡然,彷彿被痛的不是他的身體。

“先生,你受了傷,就早點休息,不要再工作了,對你身體不好。”莫妮卡滿臉的擔憂。

歐哲瀚抬眼,視線落在林詩婕的臉上,望著她滿眸的擔憂和懊悔,微微在牽,對她說:“你不必自責,我的傷,和你沒有關係。”林詩婕垂下眼睛:“若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都怪我…”然後猛抬眼,繼續說:“歐哲瀚,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傷,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做違揹你的事。”歐哲瀚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關心自己,特別是看見她內疚自責的神,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忍心,畢竟,若不是他得她太厲害,她也不會條件反的跑掉。

沒有多少女人能承受得住自己心愛的男人擁有其他的女人,尤其是他帶回倪心雅,還告訴林詩婕,倪心雅早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換了是別的女人早就瘋掉了,她是足夠的意志堅強,才會有勇氣繼續留下來。

歐哲瀚眸底忍不住浮起笑意,也難怪他會愛上她,也只有她這樣強悍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的愛,若是太軟弱的話,本不會看她一眼。

他本來想說,他的傷本怪不了她,但是看見她那深深的自責和內疚,想想她平常倔強潑辣比只難馴的小獸,倒是想知道她溫柔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於是忍不住問道:“真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林詩婕咬了咬下,重重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一向說話算話,什麼時候騙過人了。”歐哲瀚蒼白的俊臉泛起極淡的笑意,若是林詩婕現在認真一點,一定看見他眸底捉狹的神:“你好像每一次都說話不算話。”林詩婕的臉蛋頓時紅透了,眼神也盪漾著極醉人的光彩,有些惱羞成怒瞪著他,什麼每一次說話不算話,還不是因為他怒她的嗎?

她自認自制力不錯,再加上從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原因,她對任何人,無論多尖酸刻薄的人,都能笑臉人,甚至絕對不會輕易動怒,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將她的自制力撕破,再好的脾氣在他的面前都能崩潰。

“歐哲瀚,不管怎麼說,確實是我連累你,這一次,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我都不會反駁,也不會受你的將法,放心好嗎?”

“很好,過來扶我。”林詩婕一愣,扶他做什麼?

歐哲瀚在眾目睽睽之下若無其事地說:“我要洗澡,你當然要扶我去洗澡,不然怎麼休息?醫生不是讓我好好休息嗎?”林詩婕的臉更熱了,扶他洗澡,不就是要幫他洗澡嗎,雖然不是第一次幫他洗澡,可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莫妮卡還在這裡呢,本就是兒童不宜,好嗎?

“怎麼?你剛說的話,這麼快就反悔了?林詩婕?”歐哲瀚慵懶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魅惑。

莫妮卡的臉微微有些難看。

米勒站在她的對面,發現這個女孩突然臉難看,有些訝異,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以為她是擔心主人的傷勢,所以表現得有些難過,於是也不放在心裡,收拾好藥箱,靜靜地站在歐哲瀚的身邊,他習慣主人對林詩婕的刁難,也習慣林詩婕的慣反抗,對於他們的對話,更是習以為常,只把他當成是兩人之間的打情罵俏,看來他們很快就要和好了。

但是莫妮卡就不同了,她懂得中文,卻對中文一解半知,但她看見他們的表情,發現他們的眼神極暖昧,特別是林詩婕那語還羞的眼神,歐先生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當然知道兩個人在眉目傳情。

她從來沒有見過歐先生這樣人的笑容,先生一直都很嚴肅冰冷,原來笑起來,是這麼的好看。

她真是不明白,林詩婕有什麼好,只是一個醜八怪而已,稱其量身材高佻,曲線玲瓏罷了,黃皮膚的女人長得難看死了。

林詩婕還是忍不住問:“扶你去浴室就行了嗎?”米勒輕咳一聲,提醒她:“主人的傷口不能沾水,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發炎,影響傷勢恢復,不然的話會影響他的工作。”歐哲瀚似笑非笑地望向她,一臉的無辜:“原來我的傷這麼嚴重?看樣子要辛苦你,幫我洗澡了。”

“…”林詩婕無語了。

他訝異:“你不願意?剛剛你說什麼?我好像忘記了。”

“…”林詩婕是不願意,她剛剛確實信誓旦旦,何況,他的果體,她不止看一次,更不止第一次摸,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是為了自己才受了傷,剛才那血模糊的傷口,就算後恢復,恐怕也會有一個難看的傷疤。

想到這一點,內疚和自責最後勝過了惱羞成怒。

她正要走過去,莫妮卡再次擋住她的路,並且還笑意盈盈地說:“先生,我是你的傭人,侍候你是我的責任,還是讓我來侍候你洗澡吧,怎麼可以讓林小姐做那些事,她畢竟是你的前,現在伺候你肯定不太方便。”林詩婕訝異地看著她,現在才覺得莫妮卡有些怪怪的,為什麼一直阻止她走到歐哲瀚的身邊,還有她望著歐哲瀚的眼神更怪,似乎充滿佔有慾的愛慕,這和單純的愛慕有莫大的區別。

可是莫妮卡的笑容那麼甜,應該不會有古怪才是。

也許,她是看錯了吧。

米勒微微皺眉:“莫妮卡,你去忙你的事,這裡還輪不到你來侍候主人。”他已經說得極婉轉,除了他和林詩婕,任何人都沒有侍候歐哲瀚的資格,歐哲瀚也不會讓其他人接近他。

莫妮卡自然不甘心,她認識歐先生那麼長的時間,最瞭解歐先生的人當然是她,難道歐先生不給她侍候,還會給林詩婕侍候,不可能!

“先生…”她還想說話,歐哲瀚的目光極淡地掃了她一下。

只是一眼,莫妮卡覺到一種極寒的覺頓時由心而生,彷彿整個人掉進冰窖一般的冷,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林詩婕牽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莫妮卡,謝謝你對哲瀚的忠心,不過,他習慣我侍候他,不會接受別人碰他一下的,所以你想盡一點心意,就努力地學會泡一杯他喜歡的咖啡吧。”莫妮卡望著她的笑容,極瑰麗奪目的笑容,她沒有想到這個難看的黃皮膚女人笑起來竟然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那麼美,那麼人,特別是她的眼神,在這個時候彷彿黑夜裡的星星,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和先生的笑容是那麼的般配。

她望著他們,只覺得他們就像媽媽說的那樣,簡直就是金童玉女的天生一對,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就連眼神都那麼地相像。

從來沒有過的嫉妒頓時由然而生,她想扔掉林詩婕的手,結果臉上的笑容更甜:“我明白啦,先生你不要生氣,剛才是我逾越了,我不該異想天開的,先生那麼高貴的人,我哪有資格去侍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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