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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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去十二天,芳菲陷入極度的掙扎和抗爭狀態。
坦白說,她有點倦了,倦於和老爸、老媽奮戰,猶有甚者,抗鬥對象包括趙方祺,她永恆的白馬護衛。
辭掉工讀!不!離開是非圈!不!要求調轉到公司內部的行政部門!不!
家人們用盡了權威式的遊說方法後,她依然固執得像頭頑牛,最後他們只好採取懷柔政策。
你也快開學啦,要不要把握機會去夏威夷度個假!不,謝謝。南部的楊叔叔邀你和趙方祺去作客呢!不,謝謝,我冬天再去避寒。媽咪最近健康狀況欠佳,你可不可以專心留在家裡和媽咪作伴?媽咪,昨天聽你吼念爸爸不準半夜起來看鎖碼頻道的時候,我看你還中氣十足的嘛。
總之,芳菲充分發揮了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神。
到現在,全家與她陷入冷戰,企圖以家庭的和諧與否來動搖她的心志。
“不公平。”她忍不住自憐。
“做人要言而有信,我已經答應導演,誓死與他的工作小組共患難、同進退了。”
“沒關係啦!餅一陣子風頭稍稍平息下來,趙方祺他們就會軟化的。”瑞克安她。
芳菲哀嘆著。當初萬萬料想不到近二十年的死對頭居然會成為她唯一的盟友。
“諾,購物單的下半截給你,你負責到對街的超市採買時鮮蔬菜。我去糕餅店挑月餅,三十分鐘後在原地碰面。”她慘絕人寰的境地不想也罷,乖乖完成一家少土趙方祺的囑託,如此或許能博得一丁點同情分數。
中秋節即將來臨了。
臺灣的海島型氣候委實矛盾得可以“中秋、中秋”名稱上擺明了是秋大的正中子,案歷上也打出鮮紅的標記數字,然而老天爺硬是不睬它三七二十一,依然縱容
頭灼燒著暑的氣溫。
原本趁逢星期天休假,她打算足足補上一頓好眠,卻被小弟臨時抓來派公差,出門採購應節的糧品。
想當然耳,無事忙的里肌先生不可能任由她平靜安穩地單獨上街。
“不行。”瑞克拚命搖頭。
“人多手雜,你的荷包被小賊扒走了怎麼辦?我還是跟著你就好了。”其實他是擔心菲菲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又會發生某種不測。
“扒走就扒走,那些小賊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年幼的孩兒,我與他無冤無仇的,何苦斷人家的生計?”她福至心靈,隨口衝他一句當初曾經發表過的歪理。
瑞克當場啞口無言。
趁著里肌扯動腦中的電燈泡找話說之前,她迅速擺脫他寸步不離的監視,一溜煙鑽進路旁的蛋糕店。
儘管里肌嘴裡回應得響叮噹…無論你做出任何決定,我永遠支持你。說穿了,腦子裡還不是盤算著以“支持”之名,行“聽監”之實,與跟
犬阿浩沒什麼兩樣。
一人一犬還能培養出相同的默契和嗜好,也真是難為“它們”了。
“老闆,你們的蛋黃酥怎麼比其他店號多賣五塊錢?”討價還價的大嗓門從櫃檯附近貫穿眾路客官的耳朵。
芳菲停在月餅專櫃前,暗暗攢眉。
哪家冒出來的窮酸漢,連五塊錢也計較個半天。那高級蛋糕連鎖店每每貴上川、五十塊,又該怎麼比評。聽聽那聲音,好像還發自大男人家呢!
而且,有點耳…
她下意識以眼角餘光偷瞄右方的公子客倌。
不行,從這個角度沒法子觀察清楚,她必須繞到隔壁的蛋糕櫃子才行…
“咦?”省了。不勞她移動,男客先行瞄到她的芳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