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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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馬翔均到其他酒吧參考觀摩,不在店裡。老闆不在,soulpower裡卻不巧發生了個小狀況。

一位很有名的張姓導演帶著﹂整組攝影隊到店裡取景,一群人旁若無人大聲叫囂,而那個造型頹廢,好像很有藝術家氣息的年輕導演不停地誇宋景緻,說她和店裡的風格很相襯,卻趁她經過身旁時,偷偷摸了她部一把。

景緻當然不高興,可是她沒有發作。在夜店工作,被騒擾很平常,只要別太過分都好,她可以勉強忍耐。

一樣忙碌的夜晚,一樣沒格調的客人,景緻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心情有些煩躁,但她相信絕不是因為今天馬翔均不在。

“小姐,”有個戴哈雷帽的滑頭男子跑來,對景緻說:“導演挑你入鏡,要我跟你先說一聲,要補妝的話麻煩快點。”男子眯起眼菸,四周煙霧瀰漫。

“喔對了,我們那邊要三杯長島冰茶,一杯馬丁尼,張導要bloodymary,麻煩你用心一點,我們導演嘴很挑,不好喝拍不出有覺的電影…”景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分鐘,然後她轉身從冰櫃裡拿出一手生啤酒,用力扔在吧檯上。

“我不為那桌人調酒,而且對上鏡頭一點興趣也沒,請你回去告訴張導,不是每個人對於可以上鏡頭都會涕零!”

“你!”那人沒想到會被刮,當場臉一陣青白,馬上回去跟張導報告。

導演生氣了,遠遠指著她不停罵:“給你臉你不要瞼,只是個小酒保,拽得二五八萬,你以為你是誰啊!要拍你是給你面子,不要拉倒,媽的!我…”很好,正如她所願。

景緻裝作沒聽見,自顧自地忙起來了。

*********

幾個鐘頭後,張導一群人終於悻悻然地走了。好不容易等到快下班,宋景緻照例待在小花園裡,又想到了張導這件事。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調酒給客人是她的工作,只有客人拒絕她,她不能拒絕客人,可是為了未來安全顧慮,她不得不如此,關於這件事,她確實有難言的苦衷。

一瞬間,她想起馬翔均,不知老闆知道了,會不會像別人一樣怪她?

小花園的另一邊,已回到店裡的馬翔均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點起一菸,透過窗簾定定看著宋景緻,眼裡都是溫柔的神

“哎喲喂呀…”賀雍像一攤爛泥躺在沙發上唉唉叫。

“年輕時熬夜只要睡三個小時就可以補過來,上了年紀果然不一樣啊…今天這樣鬧一個晚上,少說也要用一個禮拜來補…”連續來了幾天,今晚又卯起來熱舞,全身就像要解體一樣痠痛。

馬翔均獨自吐煙霧,無心理會好友的哀嚎。

完全亮了,依稀聽得到馬路上開始出現車聲人聲,透過白窗簾間的縫隙,他可以清楚看見花園裡的景物。

的陽傘像花般綻放在一片青綠的南洋植物中,公園鑄鐵椅上坐了一個全身黑的纖瘦人兒,她的背影孤寂,寧靜的早晨因她的存在而顯得空氣稀薄,深秋也變成冬。她安靜地待在角落,與所有景物融合成一體。

“我就說你這小子有問題。”不知何時,賀雍已經靜悄悄地走到馬翔均身邊,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馬上了然於心。

馬翔均快速拉攏窗簾,不置一詞。他回到沙發坐下,將威士忌注滿酒杯,卻沒半點想喝的意思,現下的他明白自己要的不是酒,而是一點生活的動力、一些驚喜,或者是談個戀愛,不過最後一項他是想也不敢想。

“哈,踢到鐵板了吧?”乍見馬翔均一副頹喪樣,賀雍有些幸災樂禍,酒意全都醒了。

“你的表情也太哀怨了吧?”從來沒看過馬翔均這個樣子,畢竟他們從大學時代就認識,馬翔均一直豔福不淺,簡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但身為好友,見朋友有難,還是得伸手拉一把,這是道義。

“你下要管我。”馬翔均緊閉雙眸,好友的調侃讓他太陽開始隱隱作痛。

“我還沒動手趕過客人,不介意你成為第一個。我看我打通電話給你老婆,告訴她你在這裡瘋了好幾天…”

“那不是你店裡的調酒師嗎?”賀雍才不怕他的威脅。

“真是個冰山美人耶。”原來馬翔均喜歡的是這種型,真是惦惦吃三碗公,完全看不出來。

本來斜躺在沙發上的馬翔均一聽到他這麼說,馬上坐起身,原本慵懶的眼神倏地變得深沈。

“你別想打她的主意。”他神未變,語氣裡卻飽含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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