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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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真臉發燙，喝一口冷飲都壓不下去。

“許哥的聲音好蘇，我快聽哭了。”姚圓圓說著覺眼淚都要湧出來。將來可以去電視臺兼職，哭一個鏡頭五十塊。

盧婧輕輕依在吳俊肩頭，吳俊要飄上天了。程前的女朋友摟著他脖子也快要聽哭了。

餘真悄悄起身去洗手間，臉還是燙的。許戈剛好唱完，跟在她後頭出來，餘真背繃直，不自在。她放慢腳步想讓他走前頭，她一慢許戈也跟著慢下來。他不是想去洗手間，跟著她幹嘛？

餘真突然停下來，側身“你先走。”許戈看她一眼，突然朝她伸手。

“喂！”餘真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按在牆壁上，兩手撐在她身側給她築起保護牆。走廊裡的醉鬼從許戈背後撞過去，嘴裡還罵罵咧咧不清醒。

餘真怒瞪的眼慢慢柔和下來“謝謝。”剛才誤會他了。

“終於肯好好跟我說話了？”許戈保持姿勢沒動，這樣的距離太近，餘真能聞到他身上乾燥清的味道，心跳加速“那個醉鬼已經走了，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她裝傻。

許戈看著她笑，湊近。餘真慌亂捂住自己嘴巴，雙手。

許戈偏一偏頭湊到她耳邊“下一次，我會讓你來親我。”鬆手走開。

餘真捂著嘴臉全紅了，我才不會親你，氓，無賴！

她掬了兩捧水洗臉，總算把溫度壓下去。果然還是不能跟他走得太近，她怕控制不住脫離正軌。

“大贏家怎麼一個人孤單的躲在這裡？”餘真抬頭從鏡子裡看身後，趙雪菲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指尖夾著煙，她在菸！餘真有些驚愕的回頭“你…”趙雪菲學著男生吐一口菸圈“很意外嗎？覺得我就應該是個老實巴躲在角落裡的可憐蟲？”餘真覺得她今天不對“你是不是喝醉了？”趙雪菲靠著門，完全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我以為，許戈只是逗你玩，喜歡他的女生那麼多，漂亮的女生那麼多。他怎麼會喜歡上你？可是，我還是嫉妒你，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發瘋的嫉妒你。所以我告訴林可盈捉她的人是你，我知道林可盈一定會找你算帳，最好能把你趕出三中。”餘真睜大眼晴，不單單覺得她不對勁了，她問題很嚴重。

“趙雪菲，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包廂好嗎？”趙雪盯著她“我啊，很早就知道許戈，每一次都能在學校風雲榜看見他的名字，我偷偷的喜歡他，暗戀他。我拼命地學習，希望跟他的距離近一點，再近一點，希望他能注意到我。我知道他們組隊打比賽，我那麼努力去學遊戲練遊戲，終於，我有機會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我終於能靠近他。可是他還是看不見我，你憑什麼？”餘真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我要回去了。”趙雪菲推她一把“你憑什麼！”餘真肩膀很痛，她的忍耐也有限度“我和許戈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願意為他做多少事都是你一廂情願與人無關。”

“你在嘲笑我是嗎？”趙雪菲豎起煙吹一吹，菸頭炙燙燎燃。

餘真覺到危險，她後退，抵到盥洗臺。趙雪菲舉著菸頭靠近她“你長得真的很漂亮，為什麼你可以長得這麼漂亮。”餘真垂下的手拳頭捏得很緊，她再靠近一步就反擊。

“餘真。”門外有人喊她，是姚圓圓的聲音，下一秒她已經進來。趙雪菲像是突然驚醒，菸頭扔進垃圾桶，驚慌失措顯然也被自己嚇到。

“你在幹嘛呢，他們都催我來看看你是不是掉廁所了。”姚圓圓拉了餘真就走，趙雪菲從來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趙雪菲一個人走了，誰也沒告訴，誰也沒注意。

散場的時候吳俊才想起來問一句“趙雪菲呢？”

“不知道。”

“沒注意。”

“可能先走了吧。”

“走也不說一聲，真是。”吳俊送盧婧，餘真和姚圓圓一起走，她從洗手間回來情緒就不高，一直和姚圓圓待在一起，避開許戈。

晚上餘真躺在上，心裡有點難過，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會丟掉自己？太可怕了。

學校的風雲榜週一就已經貼出來，許戈毫無懸念年級第一名，馮陳第二。蟹老闆風滿面，也只有‮試考‬的時候他才能揚眉吐氣。

趙雪菲考了班級第二，依舊是蟹老闆最喜歡的學生，全班同學學習的楷模。

餘真看著自己成績單離她的目標差著十萬八千里。其實她很想跟趙雪菲說，如果可以，她寧願和她換。

第一次，餘真逃課了，體育課。她躲在學校後的水庫橋裡，覺很洩氣。她承認自己不是那種特別聰明的學生，但她一直相信勤能補拙，只要她夠努力，她就能實現夢想。現實卻告訴她，你再怎麼努力也趕不上天天上課睡覺打架鬧事的天才。

“小狸，我可能真是豬。”她一臉沮喪抱著貓就那樣坐地上。

喵~~小貓回應她一句。

“你說許戈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是不是他爸媽喂他吃了聰明藥？”喵~~“怎麼辦，我現在一見到他就覺得自己是笨蛋。”喵~~“你就不會回應點別的嗎，就只會喵。”（小貓眼睛很無辜，喵喵喵，喵喵喵，我只會說喵星語啊！）“你真的在這裡。”馮陳突然出現嚇了餘真一跳“你，怎麼知道這裡？”

“就是這隻貓吧。”馮陳貓腦袋“聽同學說你經常拿自己的牛來喂遺棄貓，這貓真幸運。”餘真突然就想起許戈的話“你不知道貓喝牛會拉肚子嗎？到最後就活活拉死了…無知真可怕。”她尷尬地放貓回窩裡“貓不能喝牛，我後來就不敢餵了。”

“是嗎？”馮陳撓撓後腦。

“你找我有事？”餘真問他。

“我們班這節課也是體育，沒看見你，不敢相信你也會逃課。”馮陳看著她開玩笑。

餘真低一低頭“我怕長跑。”馮陳表示理解“女生都怕，這沒什麼丟臉。對了，你期中考得怎麼樣？”一句話扎到她痛點，剛剛好一點的心情又低沉起來“考得不好。”馮陳也聽出意思了，忙安她“一次‮試考‬失利不代表什麼，每個人都有發揮好和發揮失誤的時候，不用放在心上。”他的安並沒有讓餘真輕鬆，她也不想多說，只說了句“謝謝。”

“你要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補習。”馮陳遂自薦。

“補習？”

“你有不懂的題目可以問我，你抄在一個本子上放學了給我。”

“可是…”餘真猶豫，她和他好像還沒到這個份。雖然上次她和他一起去過圖書館，那是因為那個圖書館她真的想去很久了，而且他是說給她帶路。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你一定覺得我驕傲自大的，考個第二名還想給人補習。”馮陳故意這麼說。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餘真很不好意思“我比較笨，怕費你的時間。”馮陳:“跟第一名比我也不聰明，我們一起努力。”餘真:“好。”馮陳:“那就這麼說定了，晚自習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嗯。”餘真重燃鬥志。確實，跟第一名的許戈比大家都不是聰明人，只要努力也能追上他甚至超過他。

晚自習的第一節課蟹老闆安排開班會，換座位是第一件大事。第一組和第三組換，第二組和第四組換。許大爺考了第一名，他想坐哪兒就坐哪兒，原地不動。然後，餘真又換回他前面，這回還加了個吳俊作同桌，她覺以後上課是沒法安生了。她還不能找老師，之前說好了是為了幫扶吳俊怎麼能又要求換座位呢。

“哥，我們這可是頭回聚首啊，以後上課再也不枯燥無聊了。”吳俊興奮得扭頭和許戈擊了個掌。

餘真敲敲他桌子“老師看見了。”吳俊笑“我說你們倆啊，真忒有緣了，換去換來還是換到一起了。想想我和我們家盧婧，唉，羨慕嫉妒恨啊。”餘真瞪他一眼。吳俊朝許戈使眼“害羞了，害羞了。”餘真看不見許戈的表情，只聽見他在後面問:“體育課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