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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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裡,眾人紛紛囑咐店伴燒水沐浴,洗去滿身的汙垢、血腥。龍悅沐浴後換上一套藍雪紗女裝,青絲挽了個小髻,簡單的妝容越發顯得清麗脫俗。龍悅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白靜衣的門前,輕叩門扉,道:“狐狸你在不在?”白靜衣打開門,一襲合身的金絲繡花白袍襯托著原本就俊美不俗的容貌,溼漉漉的頭髮隨意的散在腦後,手上還拿著一塊錦帕不停的擦著臉。白靜衣見到龍悅身著女裝心中微顫,嘴角揚起一絲淡笑,道:“很難得見你穿女裝的,三年不見還是那個樣子。”龍悅大方的走進屋子,倒上一杯茶,笑道:“你也一樣,一點沒變。”白靜衣坐在椅子上還是不停的擦著臉,左邊的臉頰被擦的泛紅。龍悅好奇道:“你幹什麼老擦臉呀?”
“那個變態成心和我過不去,衣服什麼的還能燒掉,非要親我的臉真是噁心死了。”說著加快手上的動作繼續擦拭自己的臉頰。
龍悅拉住白靜衣的手,道:“再擦你的臉非被你擦破不可,又不是什麼毒藥。好啦,別擦啦。”白靜衣停下手,道:“你的鼻子那麼靈,快聞聞我身上還有沒有那個變態的味道。”龍悅湊近白靜衣身邊輕輕一嗅,只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隨即說道:“沒有了。”白靜衣聽龍悅這麼說才放下心,丟下錦帕取過一塊巾坐在鏡子前擦起頭髮來。龍悅拿過白靜衣手中的
巾,道:“我幫你吧。”說著幫白靜衣細細的擦拭起頭髮來。
龍悅將白靜衣的頭髮擦乾拿起桌上的梳子替他梳理起來。白靜衣看著鏡子中的龍悅是那麼的仔細、細心,與平時的豪、大方簡直判若兩人。恍惚中,白靜衣的心口微微一痛,眼睛泛起一層水波。龍悅用金絲束起白靜衣的頭髮,看著鏡中俊秀的男子,笑道:“我梳的還行吧。”白靜衣對著鏡子默默點點頭。
“我想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一次,足夠了。”龍悅平靜的面容沒有絲毫改變,唯獨眼眶泛起微紅。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白靜衣低著頭喃喃道。
龍悅雙手搭在白靜衣的肩上,淡笑道:“我只是對我最好的朋友表示一下關心,怎麼你會扯上什麼值得不值得呢。最近夠累的等會下去吃個飯吧,我先走了。”龍悅說完轉身離去。藍的人影剛剛閃出白靜衣的視線,一滴冰冷的淚水就從眼眶緩緩劃落,輕輕道:“故做堅強的傻丫頭。”寂靜的花園裡晨曦初上,龍悅安靜的坐在石凳上淚也止不住的
下,心道:“忘不了的終究是忘不了。”忽然身後有一陣腳步聲,龍悅慌忙抹掉眼淚回頭看去江琪一個人低著頭面
難
的朝自己走來。龍悅頗
奇怪,問道:“江琪姐姐你怎麼了?”江琪說道:“那個我有件事情要…咦,你哭啦?”龍悅
了
眼睛,道:“眼睛被風吹了,沒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江琪問道:“那位白公子是不是你的好朋友?”龍悅奇怪的點點頭,江琪續道:“好妹妹,你能不能幫我對他說件事情?”
“什麼事情?”
“我想拜他為師。”
“什麼?”龍悅嚇了一跳“你要拜他為師?”江琪拼命的點點頭,出崇敬的目光說道:“我從沒見過有人的鞭法這麼厲害,十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爹爹會同意嗎?”龍悅擔憂的問道。
“我學我的武功關我爹爹什麼事,誰武功厲害我就和誰學。”江琪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數月與龍悅等人相處,江琪再也不似當初那麼扭捏拘泥,全然一副豪之氣。
“說的好。”不知什麼時候白靜衣已經站在兩人身後。白靜衣問道:“是你想拜我為師嗎?”江琪點點頭。白靜衣沉思一下,道:“好吧今天我就收你這個徒弟了。”江琪興高采烈的盈盈拜下,道:“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說著向白靜衣叩了三個頭。白靜衣連忙扶起江琪,道:“夠了,起來吧。”龍悅笑道:“恭喜恭喜,狐狸難得收弟子,今倒要好好慶祝慶祝,吃飯去吧。”客棧的大廳裡眾人都已梳洗完畢,大家都在等待龍悅她們的到來。
“女孩子家麻煩點也就算了,怎麼那個白狐狸都那麼慢。”洛梓楓不滿的說道。
“你說話小心點,讓他聽到了,估計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俞風一想到白靜衣的恐怖,馬上提醒道。
正說著白靜衣、龍悅、江琪,三人有說有笑的朝眾人走來。陸湘湘驚於白靜衣的美貌,不由的說道:“所謂狐狸正如是,他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
“哼,空有一副皮囊罷了。”蕭璃瞥了白靜衣一眼吃味的說道。洛梓楓見樣立即說道:“這話怕你說錯了,若說智謀武功,他未必輸給我們。”
“好了,大家吃吧。”俞風看人到齊,招呼大家舉起筷子,想到這一月都沒這麼自由自在的吃過飯,心裡不免一陣動。白靜衣舉起筷子,突然他看江琪不停的往他碗裡夾菜。眾人皆是一驚,愣愣的看著行為古怪的江琪,洛梓楓震驚的險些咬下自己的舌頭,他心中暗歎:不會這麼
門吧。難道他真是狐妖轉世。洛梓楓向蕭璃望去,發現蕭璃此刻正面帶冷笑的看著他。白靜衣發現眾人看著自己便小聲的問道:“龍悅,大家是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為何都看著我?”龍悅嘆了一口氣,小聲回道:“由於你長的好看唄。”白靜衣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道:“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可不像那個變態。”江琪在一旁聽到她們的對話,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恭恭敬敬的對白靜衣說道:“師父,徒兒向您敬茶。”江琪的話像是在油鍋裡灑了一壺水,一下就炸開了,大家都驚的目瞪口呆。洛梓楓一下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大聲嚷道:“師妹,你怎麼可以拜他為師,師父知道了可不得了。”江琪聽洛梓楓這麼說,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拜師禮都行了,反正這個師父我是拜定了,跟爹又有什麼關係。”白靜衣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他看著洛梓楓,然後用異常甜美的嗓音說道:“你師父教你師父的,我教我的,我又沒讓你叫我做師父,你那麼著急幹什麼。”
“就是的,皇帝不急,急太監”江琪趕緊接口道。
洛梓楓氣的不能自己,他想了一會兒,只能無奈的坐下。藍冰逸面憂慮的望向白靜衣,心裡也不知作何
覺。白靜衣發現藍冰逸望著他,問道:“小藍,你認為我這麼做有何不妥?”藍冰逸搖搖頭,道:“白公子鞭法出眾,師妹得你傳授,也算是有幸,我又怎敢有意見。”白靜衣告誡江琪做他的弟子無需太過拘泥禮數,江琪點點頭。龍悅發現氣氛有些低沉,她舉起酒杯,說道:“這次劫後餘生我們可要好好慶祝慶祝”客棧裡除了龍悅一行其餘的客人早已離島而去。飯後,白靜衣帶江琪來到花園裡開始傳授武功招式,龍悅則向店家要了套茶具坐在石桌邊煮水烹茶,洛梓楓幾人坐在旁邊沒
打采的看著江琪學武。
蕭璃見龍悅練的烹茶忍不住問道:“你既
通茶藝為什麼以前沒見你煮過茶?”
“我只有在心裡到安靜時才會煮茶,算上這一次才第五次。請用。”龍悅將茶分敬給蕭璃幾人。
藍冰逸品了口茶,道:“龍姑娘很難得安靜下來麼?”
“是的。”龍悅斟了杯茶淺淺泯了一口,續道:“除了在家裡能到心境澄澈外,在江湖上行走時很少能做到如此。”
“家?煙波山莊麼?”洛梓楓放下茶杯問道。
“煙波山莊?呵呵,這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個地方從我五歲時就不是我的家了。”龍悅的眼神從好笑變成了期望,幽幽道:“世上唯有落兮山才是我的歸處,那裡遠離世俗紛擾是一個真正的世外桃源。天的時候躺在草地上數著飄過的雲朵,夏天的夜晚和師傅一起在金霞頂上觀測星象,秋天是落兮山最美的季節,山上的樹木都在撒著落葉,紅楓林裡的落葉是最好看的。等到了冬季下雪的時候周圍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屋子前面的梅花就開滿枝頭,淡淡的香味特別舒服。”寥寥數語給眾人勾勒出一幅世外仙境的圖畫。
江琪走了過來,說道:“有機會我可要去看看。”龍悅笑著遞給她一杯茶,問道:“狐狸的鞭法好學麼?”江琪還未答話,白靜衣搶言道:“我這徒弟基不錯就是悟
不高,招式之間的轉化顯得有些僵硬。”說著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龍悅道:“是麼?一定是你教的太難了,你練一次我看看。”白靜衣伸了個懶,道:“好吧,你看好了。”說著跳到空地上,鞭子一揚耍了起來。鞭法十分詭異,又快似閃電,只聽得鞭風呼嘯白靜衣就轉化了好幾種招式,一套鞭法下來只看得眾人眼花繚亂。白靜衣停了下來,問道:“怎麼樣?難嗎?”陸湘湘道:“白公子的鞭法神出鬼沒倒真不好學。”白靜衣衝龍悅揚揚鞭子,道:“你要不要試試?”龍悅淡笑下,接過鞭子對江琪說了句:“江琪姐姐你看清楚了。”說完鞭子一揮朝空中虛打一招和白靜衣做的一模一樣,十成招式龍悅就做對了七成。龍悅收起鞭子遞給江琪,道:“腕部放鬆,出招輕柔。”江琪點點頭按照龍悅的說法再舞了一遍,果然招式靈活許多。龍悅對白狐狸笑道:“還是師傅不會教。”白靜衣笑道:“是呀,誰有你那麼聰明呀,光靠和我打鬥和看一遍就能學的七分像。”龍悅道:“彼此彼此。”待江琪停下後,白靜衣又道:“我在教你一套影子劍法,這劍法我也不常用,你就當練著玩吧。”說完又對龍悅說道:“當次我的對手。”龍悅點點頭和白靜衣一人折了
樹枝對打起來。兩人一個白袍一個藍衫,身形飄若遊雲,矯似驚龍。兩人都有著絕世容貌,在冬
和煦的陽光下顯得更加奪目,衣角翻飛,翩然若仙。
龍悅和白靜衣的每一招每一勢都是最厲害的劍招,但在藍冰逸這等劍術高手眼中看來每一招都飽含了對對方的柔情,處處都留守三分。一個收勢兩人齊齊落地,相視一笑。
江琪道:“湘湘,你不覺得龍悅和我師傅很配嗎?”
“一個郎才一個女貌,般配的很。我現在才知道五妹三年前所指的雲一樣的狐狸是什麼樣了,我想世上除了他也沒人配的上五妹。”陸湘湘極為贊同的說道。
一旁的藍冰逸和蕭璃心中很是吃味,自從白靜衣的出現龍悅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洛梓楓見藍冰逸和蕭璃的表情,說道:“如果有人鬥得過白靜衣我想只有龍悅,要是有人不自量力去招惹白靜衣的話下場估計不好看。”
“是麼?”蕭璃冷冷的看了眼洛梓楓。
俞風道:“難道你不記得在地牢裡的情景了嗎,白靜衣的狡詐詭計,無理取鬧的本事我們又不是沒見識過。”蕭璃瞪了眼遠處的白靜衣憤憤離去,藍冰逸也轉身回屋。洛梓楓看著遠去的兩人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好像在看著一出彩的戲碼。
江琪一直都在練習白靜衣所教的鞭法和劍法,等四下無人時白靜衣帶江琪來到沙灘,又教給江琪自己真正最厲害的武功---獨門暗器絕技。這種暗器細針細如牛。白靜衣手上的指甲帶有一種特殊的甲片,每個甲片下藏有三
這種細針,針上都淬有劇毒,配合鞭法時可以殺人於無形。白靜衣囑咐江琪這種武功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洛梓楓和鬼王,江琪一一記下。
白靜衣又給江琪演示了一遍,道:“我教的終究是不怎麼好。”
“不,師傅你教的很詳細了。師傅你怎麼滿頭都是冷汗?你不舒服嗎?”江琪見白靜衣有些發紫,額頭虛汗淋漓不安的問道。
白靜衣笑道:“我哪有不舒服啊,是練功熱的。”江琪見白靜衣一臉嬉笑這才放下心。白靜衣續道:“好了,你也累了休息去罷,鞭法和劍法還是要多練習。”江琪點點頭辭別白靜衣,一路耍著劍招一邊朝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