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編者按一對寶藍的翡翠尾戒,一對命運悽苦的姐妹花,雙生戒——到底是誰欠了誰?而誰又在償還誰?故事如此讓人心生寒意,而命運的再一次輪迴,雙生戒,意難平!一陽
三月,天氣晴朗,午後暖暖的陽光透過枝葉繁茂的梧桐樹,照在地上的是一片斑駁的光影,陽光變得支離破碎,像過往的歲月,也像我
飄落的身體。很多事情,沉積多年,有的依稀記得,而有的註定要被永久遺忘。
我死於一週前,遺下一雙嗷嗷待哺的女兒和一堆回憶給我。
我把兩個女兒給父母照看,獨自在家整理舒葉的遺物,舒葉生前用過的東西和衣物已經在三天前火化的時候一併燒了,我現在只是在面對
頭櫃那個終年上鎖的
屜發呆,舒葉從嫁給我的那天起就不允許我打開這個
屜,我尊重她,也從來不知道
屜裡面有什麼。而此刻,我握著這把鑰匙,遲遲不敢打開
屜。我知道里面一定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否則舒葉不會在死後還緊緊攥著這把鑰匙。
我到底打開了,最先看到的是一對寶藍的翡翠尾戒,婚前見舒葉戴過,婚後她就收起來了,說是以後留給孩子,只是舒葉沒告訴過我它是一對的。
壓在尾戒下的是一本厚厚的記本,還有一封信,信封上是舒葉娟秀的字體:給吾愛的忻,看墨跡似乎是很久以前寫的了。我不
嘆了口氣,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我和舒葉的
情就淡了下來,舒葉
情大變,動輒就亂髮脾氣,話也越來越少,就連兩人間的留言也是打印的,生份得就像房東與房客,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愛情已經變成了習慣,我們已許久沒有說過愛了,此刻,我看到舒葉寫的給吾愛的忻,心裡酸楚難當,竟不忍拆開來看。
我翻開那本記,當即驚呆了,
記本里竟夾著一張死亡通知書,一張火化證明以及一本骨灰寄存證。
死亡通知書上赫然寫著:舒葉,女,25歲,因急非淋巴細胞
白血病併發顱內出血,低蛋白血癥,
染
休克,全身多器官臟器衰竭,呼
心跳中樞衰竭,經搶救無效宣告死亡,死亡時間:2004年8月24
08:17,家屬簽字:舒果。
接下來的火化證明及骨灰寄存證都在告訴我一個事實:我的子舒葉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死了,那麼那個和我結婚與我共同生活並生下一對雙胞女兒的人是誰,難道是舒葉的靈魂不成?舒果又是誰?我完全驚呆了,沒想到
屜裡竟藏著這樣恐怖的秘密,誰來告訴我答案?
我發了半天愣,怎麼也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等我想到要去看記時才發現雙手抖個不停,
記本里的內容竟也是令人驚訝——二04年8月5
晴朗黑井小鎮這完全是個意外中的意外,但這也似乎是註定的,我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雲南邊陲這個小鎮上見到她,當她叫我的名字時,我像被電擊一樣,我緩緩轉過身,然後就看到陽光下的她了,僅一米多寬的街道卻像隔了一個世紀,我看到我的姐姐,那個和我擁有同一張臉卻已近十年沒見的雙生姐姐站在那兒,她的臉
蒼白,眸子卻因興奮而發亮,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瘦,和我一樣清瘦,她在叫我的名字,我多年未用的名字――舒果。
我們找了一家茶室坐下來,她急切地問我這麼多年過得好嗎?都做了些什麼?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言語,隔了十年的人和事,那些經歷過的東西,喜與悲,苦與痛,我早扔進歲月的洗禮中去了,沒什麼好追憶的。
我定定地望著舒葉,望著那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我知道,她一定是過著安定祥和的子,過著爹媽所期望的生活,這樣也好,世界上有一個叛逆乖戾的舒果,就會有一個聰慧乖巧的舒葉,我和她,本就是磁鐵的兩極。
我說,先別說我,說說你們吧,我走後,你們都怎麼過的?
你走後,媽媽就病倒了,爸爸要忙著找你,還要忙著照顧媽媽,那時候,家裡真的是太困難了,我差點都綴學了,你走後三個月,媽媽就死了,媽媽的死給爸爸的打擊太大了,爸爸認為是你害死了媽媽,發誓說再也不會認你,還登報與你斷絕了關係,毀了家裡一切和你有關的東西,甚至還搬了家,後來,爸爸開始酗酒,他酒醉後經常會把我當成你,狠狠地打我,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恨你,如果不是你任離家出走,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舒葉說這些時都沒有表情,我看不出她是否還恨我,我依然不言語,沒有眼淚。
舒葉問我住哪裡,我本不想告訴她,我本想說,就當我們沒見過吧,十年來怎麼過,以後還怎麼過,我們各有各的生活,可是舒葉說有東西要給我,是媽媽留下的,她當時沒帶在身上,我猶豫了一下,想到媽媽,竟有說不出的酸楚,我告訴了舒葉我的住處。
我們不再言語,靜靜坐著等時光劃過,窗外已是十年不變的光景。
店裡淌的是憂傷的歌!
8月6陰悅來客棧舒葉一大早就來敲我的門,男人邊起身穿衣,邊罵罵咧咧地去開門,男人在看到舒葉的瞬間就愣住了。舒葉也是一臉驚愕,我大笑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嗎?
舒葉緩過神來,也不理那男人徑直走了進來,坐沙發上也不說話,男人陪笑道,花夭,這是你的雙生姐妹?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對男人嚷道,沒看見我有客人嗎?還不快滾。
男人悻悻地走了,走前丟下500塊錢。
我起身穿衣,舒葉一臉擔憂地看著我說,舒果你做這個嗎?
沒想到吧,充滿文化底蘊的悠悠古鎮上也有著骯髒的一面,你不要對我說教,咱們各有各的生活,還有我不叫舒果,我早忘了這個名字,我叫花夭。
為什麼要這樣生活?
我拿出煙來,在木地板上來回踩出刺耳的聲音。
舒葉突然瘋了似地跳起來搶過我的煙,狠狠地扇了我一個耳光,我被她扇得眼冒金星,頭腦發暈,一時間也沒聽清她在對我吼什麼。
等我回過神時,舒葉已抱著我失聲痛哭。
我伸出手,抱緊她,沒有眼淚,只叫了聲:姐――舒葉使出一隻寶藍的翡翠尾戒,和她左手小指上戴著的那隻一模一樣,舒葉很鄭重地把它戴在我的小指上,說,這是媽臨死前留下的,和我這個剛好是一對,媽媽叮囑我一定要
給你,媽媽說,要我們相親相愛,不離不棄,有了它就能化解我們之間的一切怨恨,它們是有靈
的,即使分開了,這一隻一定會找到另一隻的,不管相隔多遠,總會重逢的,所以,我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它們,我想,總有一天我會遇到你的,果然,我真就在這遇到你了,雖然隔了十年,可我到底還是在有生之年遇到編者按一對寶藍
的翡翠尾戒,一對命運悽苦的姐妹花,雙生戒——到底是誰欠了誰?而誰又在償還誰?故事如此讓人心生寒意,而命運的再一次輪迴,雙生戒,意難平!你了!
8月9陰鎮醫院我終於明白舒葉說到底在有生之年遇到我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