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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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也是啊。”
“嗚嗚嗚,老公——”
“媽媽,爸爸——”瞬間,艙內到處都是哭喊聲,空姐幾次想平復大家動的情緒都沒有成功。
有兩名空姐從兩頭給大家發放傘包,沈雲澈和楚冰坐在中間,輪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她們手中只剩下了一個傘包。
沈雲澈劍眉微挑,鳳眸中淬著冰,冷冷的掃過空姐。
“啊,對不起,對不起,飛機上備用的傘包已經發完了,這該怎麼辦?”空姐一個勁兒的鞠躬道歉。
“發完了,據我所知,這樣的飛機上應該每人都備有一個,包括工作人員。”沈雲澈的聲音陡寒了幾度,空氣似乎凝滯起來,那兩個漂亮的空姐許是沒想到沈雲澈會這樣說。
“算了,澈,在空中做一對亡命鴛鴦,也是值得人羨慕的嘛。”楚冰角勾起一抹冷笑,按住沈雲澈的身子,示意他不要動怒。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兩人已經培養好了很好的默契,楚冰一說話,沈雲澈便知道她有了主意,於是配合的斂去了周身的怒意,緘口不語。
“謝謝,小姐,謝謝您能諒解。”兩名空姐一陣道謝後,從艙門急匆匆的出去,楚冰注視著她們的背影,秋水剪眸中掠過一抹冷意。
諒解?誰會大度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去諒解她們工作中的失誤,不過,這是失誤嗎?
她從揹包裡取出一條細繩子,拴住她和沈雲澈的,將兩人緊緊連在一起,勾著他的下巴說道:“美人兒,跟爺玩個大的,你敢不敢?”沈雲澈一陣惡寒,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偏偏自稱大爺,這小東西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點點頭,寵溺的笑道:“寶貝,別說玩個大的,跟你在一起,就是去黃泉碧落做客,我也敢。”
“我呸,你個烏鴉嘴,不帶這樣的啊?”楚冰蹙著眉頭,對他剛才那句不吉利的話不大愛聽。
兩人旁若無人的調笑著,飛機又是一陣劇烈震動,艙內哭喊的聲幾乎淹沒了兩人的話,沈雲澈站起身,攬著楚冰的
,讓她的身體緊緊靠著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步調一致,不至於被那條繩子影響了行動。
這時候,艙門大開,空姐招呼大家一個接一個的跳傘,有些膽子小的,哭著喊著扳著艙門,就是不肯跳下去。
沈雲澈走過去,對空姐說道:“我們先來。”
“好。”一名空姐忙不迭的點頭,眼,而另一名則表情僵硬了一下,也是迭聲說謝謝,楚冰卻看到她臉上的肌
在輕微的跳動,她在緊張。
楚冰從沈雲澈背後把傘包摘下來,對那名緊張的空姐說道:“小姐,我不喜歡這個傘包,和你換換好嗎?”
“不——”那名空姐驚恐的抬起頭,意識到神情有異,急忙堆出笑臉說道:“我是說,現在時間來不及了。”
“放心,我對這個最拿手。”楚冰不由分說的把手中那個套在空姐身上,然後把她那個摘下給沈雲澈戴上。
“這,這下可以跳了吧?”那空姐哭無淚。
“嗯,當然可以了。”楚冰做出一個往下撲的姿勢,然後猛地旋身,飛起一條腿,把那個空姐踹了下去,眼看著她的身體在藍天白雲中急速墜落,傘包卻依然沒有打開的意思,楚冰心中瞭然,這又是一個套。
“啊——”旁邊的空姐驚呆了,瑟瑟發抖的看著楚冰,握緊手中傘包的帶子。
楚冰神慵懶的說道:“放心,我不跟你搶。”說罷,窩在沈雲澈懷中,兩人步調一致的跳了下去。
好在,她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傘包是好的,那個是壞的,一個降落傘承載著兩個人的體重,墜落速度要比平時快很多,需要時時注意調整姿勢,選擇好著陸點。
下面翠綠一片,應該是片森林,下落的時候,楚冰的身體被沈雲澈緊緊箍在懷中,兩人瞅準了一個下落點,在即將落地的那一瞬,沈雲澈用力往下面一墊,把楚冰扶到了他的身上。
降落傘恰好落在一棵參天大樹上,濃密的樹冠把他們擋在樹上,沒有摔成腦震盪,胳膊斷腿瘸,可茂盛的枝椏卻被沈雲澈的被劃得慘不忍睹。
沈雲澈將楚冰的臉護在自己懷中,她渾身上下除了手在抓旁邊的枝椏時劃了幾道不算深的口子外,基本沒有其他的傷。
“噓——”楚冰長長舒了一口氣,撫了撫口,後怕的說道:“幸好,幸好,這裡是森林而不是大海,要不然,咱兩這會兒準備下海餵魚了。”
“跳下來時,我目測過,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恰好是大海,這就說明,敵方的確是想讓我們跳進大海餵魚的,可惜,算錯了時間和地點,也是我們的運氣好。”沈雲澈微笑的看著她,身體一動,背後火辣辣的疼,不由得蹙眉咧了咧嘴。
“怎麼了?”楚冰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急忙從他身上爬起來,騎坐在旁邊一較
的枝椏上,把他扶起來。
“沒事,就是剛才落下來的時候後背劃了幾道傷口。”沈雲澈不想讓她擔心。
楚冰白了他一眼,魯的將他的身體轉過去,剛才下落的高度那麼高,由勢能轉化的動能也非常大,手臂
的樹枝斷了好幾
,要不是搭在樹幹上,說不定都支撐不住他們兩人的身體重量,他還說沒事,真實的。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沈雲澈穿著一件薄料風衣,衣服的背部已經被樹枝化成了數條,出裡面白
的襯衣,白
也不能說是白
了,因為上面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楚冰皺了皺眉頭,用手撕開襯衣和傷口粘連的部分,牽扯著他的,他背部的肌
猛的哆嗦一下,顯然是很疼。
“看吧,叫你逞能。”楚冰眸光忽的一縮,心臟某處有些疼,急忙從揹包中取出藥水,出門的時候,她帶了一些生活必備的藥品,消毒藥水,消炎藥以及紗布都備有一些,這個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因為脫衣服會讓他的疼痛加劇,楚冰索拿出一把小剪刀,把他的襯衣一條條的剪下來,
出那些令人怵目驚心的傷口,用消毒藥水清洗一遍,然後抹上外敷的消炎藥,最後用紗布一圈圈纏好。
做這些工作時,楚冰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動作非常溫柔,生怕疼了他,那柔滑的手指在他光
的肌膚上輕輕撫過,
得沈雲澈又是一陣心笙搖盪。
“寶貝,咱們還沒在大樹上試過,要不——”他的話剛出口,便被楚冰低吼一聲擋了回去。
“沈雲澈,發騷也要分場合吧,說不定,那些追殺咱們的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裡,到時候,是逃命要緊,還是發騷要緊?”楚冰沒好氣的說道,男人都是一個樣,用下半身思考的高級動物,蟲上腦,什麼都可以不顧。
“好吧,回到a市,等回到a市,我一定要讓你下不了,沒有這麼多
力拒絕我。”沈雲澈遺憾的
她的頭髮,在她
上依依不捨的吻了一下。
說話間,兩人便從樹上爬了下來,雙腳踏到地上那一刻,心情是放鬆的,陸地,是他們的世界。
腳下鋪著厚厚的樹葉,有些混雜在泥土中,踩上去,像鋪了地毯,軟軟的,楚冰蹲下去,從地上撿起一片並未乾枯的樹葉,那是一片已經發黃的,葉片形狀卻很奇怪的樹葉。
這種植物,她眯著眼,思考問題的時候,她習慣的眯著眼,這種植物她在哪裡見到過,究竟是哪裡呢?
沈雲澈也在她面前蹲下來,盯著她手中的樹葉,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冰,這種樹叫香棘,葉片有淡淡的香味,名字由此得來,不過,這似乎是q省特有的植物,難道,我們落到了q省?”
“對,一定是這樣。”楚冰也想起了這種植物的由來。
“所幸,離a市不算太遠了。”沈雲澈把楚冰拽起來,這個時候,他從揹包中取了一件乾淨的襯衫換上,外套也換了一件新的,比起剛才衣衫襤褸的樣子,現在的他又恢復了那個英姿發的少將摸樣。
“走吧。”楚冰和他十指握,走在落葉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兩人靠著地理知識,在森林裡努力的辨別這方向,終於在兩個小時候走了出去,森林外面是一條公路,延伸向遠方,這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路上沒有看到車輛經過。
兩人心中一陣悲涼,難道說,要在外面宿一晚?
思忖間,遠處飛馳來一輛吉普車,黑,嶄新嶄新的,在落
餘暉下散發出古樸沉穩的光澤,楚冰想,一定要攔下這輛車,無論給他多少錢。
她脫下身上的風衣,搭在胳膊上,衝著吉普駛過來的方向揮了揮胳膊,本來打算大聲喊幾聲,卻發現那輛吉普在他們面前驟然停了下來。
車門開了,主駕駛上下來一個人,竟然是多不見的華子秋,這個妖孽穿著一件粉
的絲質襯衫,西褲包裹著他修長的腿,看起來
拔而修長。
他從車上下來,略顯疲憊的臉上噙著一抹笑,很複雜,仔細看去,竟像是驚喜。
楚冰一見是他,立刻想到了和他在一起的蕭煜,想到了他們這次莫名其妙的追殺,心中惱火異常,拉著沈雲澈往一邊走去。
“小冰冰,你好狠的心,人家得知你出了事,連夜趕來接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一句話都不和我說?”華子秋幽怨的看著她,妖魅的嗓音充滿了魅惑。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和蕭煜不是一夥兒的嗎?他要殺我們,你卻好心的來接我?這世上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嗎?”楚冰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話說的有些冷嘲熱諷的腔調。
華子秋俊臉微僵,神黯然的說道:“原來你都知道了,也好,省了我不少口舌,這次因為要救你,我和他鬧翻了,不信的話,你看。”華子秋說著,動手解開釦子。
楚冰瞠目結舌,他脫衣服和她信不信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