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還是要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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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什麼意思？”那個傢伙詫異說道，按說以往有這樣的美女，自己這個同伴都會瘋狗似的先撲上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傻蛋呀，是不是喝多了？擦亮你的眼睛，仔細看看那個女人是誰！”同伴低聲喝道。

“啊？”那傢伙詫異的用手擦了擦惺忪醉眼，仔細打量，那女人委實有些眼，再一仔細打量，登時一身冷汗，連酒勁都醒了大半:“該死的，怎麼是她，她怎麼來這裡了，該…該不會是來抓咱們的吧？”

“看你嚇得，咱們最近又沒犯事，她抓咱們做什麼？”同伴嘿嘿笑道，然後幸災樂禍的說道:“媽的，指不定又哪個傢伙倒黴了，被這個女煞星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以前總見她穿警服，沒想到這娘們的身材這麼好…看那房，那，那股…我他媽的真想幹死她…”那個傢伙儘管不敢有所動作，卻不影響腦子裡的意。

“要死了！你他媽的小心被她聽到。”

“聽到就聽到，老子真怕呀，說誰又不犯法！”話音剛落，恰好凌雪的眼神掃向這邊，這個滿口吹牛的傢伙登時如同見到了老鷹的小雞，趕忙轉移眼神，低著頭，假裝喝酒，再也不敢向那邊看上一眼。不錯！就是凌雪，青龍城第一冷豔女警花！自從見到蘭陵，對他產生疑竇以來，凌雪詳細調查資料。

終於找到凱瑟琳這件懸案。這個案件的關鍵就是這間酒吧的調酒師，一切都來自她做的口供，但是，由於她和蘭陵並沒有說上幾句，所聽到的“蘭陵”這個名字也只是音譯而已，沒準還可能是其它名字，有同音的可能呢？

資料上關於蘭陵的畫像，就是據那個女調酒師的描述用計算機合成的，由於當時有點黑，再加上酒吧特有的閃燈效果，女調酒師也只是看清了蘭陵英俊的大概輪廓，詳細的樣貌卻也說不清楚。

也就是說，整個案子，酒吧的女調酒師是關鍵！她擔心警方記筆錄的警員會有些疏漏，這才在考慮後，親自來到酒吧，要找那個女調酒師問些更詳細的細節。青龍城不大，而在這個不大的城市，也只有一個凌雪而已。在夜晚混跡酒吧的，有幾個是清白的良家分子？這些傢伙視警察為天敵。

但是，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視第一冷豔警花凌雪為剋星！凌雪疾惡如仇，出手狠辣，最重要的是居然擁有不弱的真武之力，乖乖。

這樣的妞，就算是玫瑰，可那刺卻是帶毒的。認出凌雪的人，都自動讓開一條路，生怕惹得這個煞星不滿，狠狠整治自己一下。

最多也只是看著凌雪婀娜的背影，在心中暗暗意一下而已…吧檯中的調酒師是個年輕男人，這讓凌雪有些失望，看來這次是白來了。

也許那個女調酒師正好調班，雖然這樣想，但是凌雪還是不甘心的坐到吧檯前，希望能夠打聽到女調酒師的住處，親自登門。

“小姐，您要什麼？”男調酒師顯然不是在外混的，並不認識凌雪，只是禮貌的上前詢問。

“來杯啤酒。”凌雪乾脆的說道。

那個男調酒師利落的把啤酒拿來，正要轉身去為其它客人服務的時候，卻忽然被凌雪叫住。

“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嗎？”男調酒師禮貌的說道。

凌雪說道:“我記得，從前在這裡調酒的不是你，而是一個女孩…”

“哦，您是問她嗎？是不是她也…”男調酒師的眼中閃過一絲曖昧的神。

“什麼意思？”凌雪有些慍，她很不喜歡這個男人眼中閃過的眼神。

“哦，哦，沒什麼，她是我的前任，不過在七八天以前出了一些事，就由我來接班了。”

“什麼事？”

“她勾引別人的老公，結果被人找上門來，用硫酸破了相…現在…現在…”男調酒師吐吐的說道。

“現在怎麼了？說。”凌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男調酒師看來也是個八卦的傢伙，見凌雪催促，他乾脆湊上前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小姐，如果她也勾引過您的男朋友，我看就算了吧，因為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破了相不說，還因為被刺，瘋掉了…”

“什麼？瘋掉了？”凌雪驚詫的說道，毀容算是重傷害罪，怎麼就最近出現的事情，卻都沒人報案呢？

“是啊，她也夠倒黴的，在後面巷子見到死人沒多久，又遭遇這樣的事情，女人嘛，本來就脆弱些，結果…結果就瘋掉了…”男調酒師聳了聳肩說道。

“被毀容了還不報案？”凌雪臉沉了下來。昏黃的燈光中，男調酒師本沒注意到凌雪的神，而是很輕蔑的說道:“您不會不知道，現在的警察…哈，找他們有用嗎？對付對付平民還行，我聽說，那個毀她容的女人很有背景的…”說完，剛好有其它的客人叫喚，那個男調酒師對著凌雪笑了笑，轉身向那個客人走去。

凌雪坐在椅子上，心中湧上一種說不出的覺，心酸，難受，憤怒…警察，哈，警察現在在人眼中竟然成了這樣的形象了？其實這點凌雪心中早已知道，只是事情沒有臨到跟前，她沒有在意而已，對這個時代的黑暗，整個風雲大陸的各個國家都是如此，她凌雪再疾惡如仇，又有什麼用處？

凌雪沉了許久，置身在瘋狂的音樂中她竟置若罔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中，忽然間，她對自己當初的選擇有些疑惑，大口的喝下半杯啤酒，凌雪有些心灰意冷的覺。

唉…當初選擇警察大學而放棄真武學院看來是錯的，好在現在還不晚…凌雪嘟囔著，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勸說著自己似的。

片刻後，凌雪的眼神又由茫陡然變得尖銳，低聲說道:“我要抓住我警察生涯中最後的一個犯人。沒有碰到我手裡的，我無力去管，但是隻要碰到我手裡，我絕不放過。”‮夜午‬，凌雪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的身形在昏黃的街燈中拉出了長長的影子…第二天，整整一天，凌雪都在辦公室中對著計算機上的畫像發呆。女調酒師的發瘋，意味著斷了線索。

而那天晚上在場的那些旁觀者又沒有一個配合警方的調查，那些傢伙就是這樣，相互之間因為仇恨會置對方於死地，可是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就連仇人都會同仇敵愾。

“蘭陵…蘭陵…”凌雪小聲的不斷嘟囔著，努力要將計算機上的畫像和她對蘭陵的印象重迭在一起。

只是，目前這頹廢且消瘦的蘭陵，實在無法和當初神采飛揚時相比。這僅憑女調酒師在微弱燈光中的印象而畫出的畫像，和現在的蘭陵實在有些差異，唯一有些作用的證詞就是，那個女調酒師說曾在蘭陵的眼中看到過青瑩瑩的光芒時隱時現。

人的眼睛怎麼會散發青光呢？當時的警員只把這當作燈光效果在人眼中輝映的結果，並沒有在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凌雪的懷疑一旦產生就無法消去，愈發覺得蘭陵可疑。

那個頹廢的男老師，有著十足的男人味，雖然頹廢卻有著滄桑的魅力，他身材魁梧，言語幽默，對人那樣的和藹可親。

而且知識淵博，就連蘇清遠都自嘆弗如，這樣看，他太完美了…可是人有完美的嗎？越是表現得完美的人，越有可能是帶著一層面具，幾年的警察生涯，讓凌雪有著疑心重的職業病。

最後，她決定，無論如何要好好的調查一下蘭陵，如果他真是好人，那就還給他清白，勸說雅思對他放下誤會，若是個壞人，哈，冷豔女警花的出擊，絕對令任何一個罪犯喪膽！

砰砰…敲門聲打斷了凌雪的沉思，她起身將門打開，當她看到門外的人時，皺緊的眉頭登時舒展，浮現出驚喜的笑容。

“蘇叔叔…您，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凌雪驚詫的說道。

門外的蘇江河笑臉盈盈看著凌雪，說道:“怎麼？不請蘇叔叔進去？”凌雪急忙讓開，手說道:“嘻嘻，看我，都忘記了，蘇叔叔快請進，您要喝點什麼？”

“不喝啦，你蘇叔叔來這裡可不是喝茶的。”蘇江河大咧咧坐在沙發上，揮手笑道。

“那您是？”凌雪疑惑道。蘇江河說道:“怎麼，你忘記了？前些天我可是給你打過電話的，凌大警官，你要和你蘇叔叔裝糊塗嗎？哈哈。”凌雪登時想起前些天的電話，不有些受寵若驚的覺，她驚聲問道:“蘇叔叔，您回青龍城不會就是為了我吧？”

“也不全是，還有些其它的事情，不過，你考慮怎麼樣了？”蘇江河笑道。

凌雪躊躇片刻，乾脆的說道:“我答應去真武者學院進修，而且，也接受您畢業留校任教的建議。”蘇江河有些驚異的看著凌雪。

凌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怎麼了，蘇叔叔？”蘇江河哈哈大笑，說道:“沒，沒什麼，我來之前還準備了很多遊說你的說辭呢！沒想到卻沒用上，不過，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讓你忽然這麼快的打定主意嗎？

我記得你可是疾惡如仇的工作狂啊！凌雪，如果你真的這樣決定，那蘇叔叔真的很高興，但是，有句話作為長輩，我還是要提醒你，警察這個工作是你從小的夢想，你可千萬不要因為什麼事情而衝動決定啊！你經過深思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