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謝九月怒殺何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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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巨猾的開碑掌周塵,見身後沒有追兵,這才從樹後轉了出來,把三眼欺天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別看他平
裡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到了此時此境,倒還有點人情味兒。想起自己昔
豪賭,輸得萬貫家財一空如洗,口袋裡比臉還乾淨,經常得到樊青的資助,今兒個見他哭得跟淚人一般,心裡過意不去,便嘶啞著嗓子上前勸道:“樊青哥哥!你不可傷心過度。石雲、葛雨、劉易、郎三四位兄弟的死,那是效忠皇上,為國捐軀呀,你又何苦自疚呢?換句不中聽的話說,要死,咱哥幾個一塊去死。你這樣做,就忍心扔下我們哥幾個麼?話又說回來,咱也沒必要非死不可,螻蟻尚且貪生嗎,頂不濟咱弟兄再去佔山為王,倒落得個逍遙自在,我看比在朝中當官,還要強勝百倍。另者說了,咱弟兄也算是為朝廷賣了一回命,任誰也不至於和咱們為仇作對,這是退一萬步的話。我的話先說到這兒,何去何從,還望仁兄自個兒掂量著辦。”樊青止住悲聲,低頭不語。
踢倒山邱儉擔心這些話,不合樊青的胃口,開口說道:“周老兄的話自有一定的道理,咱弟兄眼下是進退兩難!敵手很難對付,韓大人得又緊。依我看來,三條路咱走中間一條,尋個僻靜地暫避鋒芒,讓穿雲燕何應三與江湖豪傑對峙,看他這位賽子房有什麼高招,無論他勝與負,咱們都好定奪。”三眼欺天樊青點頭道:“賢弟之言乃是上策,正中愚兄下懷,只是擔心何應三那廝,道我等畏縮不前,有辱朝廷聖命,咱弟兄可就吃罪不起了。”三個人正在商議對策,眼前忽然站定一位黃衫少年,不用問,準是那位使白虎神刀的要命煞星到了,樊青朝邱儉、周塵一使眼
,想起身而逃,就聽那個黃衫少年大笑道:“哈哈!你們怎麼不跑啦?莫非尋找到歸宿之地了嗎?”樊青等人深知他的厲害,哪敢與他對敵?瞪眼注視著黃衫少年,一步步往後退去。
“哈哈哈!”又傳來一陣狂笑聲,嚇得樊青、邱儉、周塵好似丟了魂,周身發抖,不知又來了何方神聖,閃目尋聲望去,竟是穿雲燕何應三,身邊站定兩員神武營高手,左首是無影掌黨三奎,右首是悍馬薛鴻章。
穿雲燕何應三用手一指樊青道:“樊大人果真是響噹噹的懷化司階,可不是虛誇海口騙來的,你們仨人面對一位後生,尚且不戰而退,足以見證大智大勇爾!”他說話真夠陰損的,稍停了片刻,又冷笑一聲道:“嘿嘿!官軍如果都像你們這樣,韓大人的平西大計,該說是指可待了吧?你們空負韓大人一片厚恩了!”幾句話好似無情劍,直入樊青五內,氣得他面如白紙,幹張了幾下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苶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沒動,心中暗罵道:你小子也別猖狂,要是和這小子過上幾招,準放不出這些閒
來。
何應三曾經和謝九月過手,那時候的謝九月武功平平,這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是他再努力,武功又能提高多少?你們幾位神武營高手,分明是不想為國效力。就是八步跨海嚴鴻昌,在這幾位高手面前,恐怕也早已成了黃泉之客了。
何應三瞥了一眼樊青,用鋼帶子刀一指謝九月道:“真是冤家路窄呀,沒想到我們在這又見面啦。小子!咱就算是有緣分啦,你就亮出刀來吧,今兒個我與你單打獨鬥,絕不以多欺少。”謝九月“哈哈”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那個穿雲燕何應三吧?”何應三把
脯一腆道:“看來你記
還不錯。”謝九月道:“姓何的!你的話太多啦,也夠幸運的,上次你在小爺的鋼叉之下,僥倖逃得一命,莫非今兒個又活膩了,來討小爺一刀嗎?”何應三道:“嚄!聽你說話,還真夠有意思的,人不大,口氣可不小哇!那我就領教一下你的刀法。”言罷,揮刀殺上前去。
樊青心裡暗道:好!看你有多大本事,讓那黃衫少年一刀劈了才好呢。
邱儉在一旁提醒道:“何大人!這小子有點勁兒,那把刀切金斷玉,可要多加小心了!”何應三略一遲疑,心裡話:你們分明是怕了敵手,還找什麼藉口?但提醒一聲,對我是有益無害的。他朝著邱儉點了一下頭,表示謝意,嘴上說道:“料也無妨!請諸位且放心就是。”何應三剛晉升為致果副尉,黨三奎、薛鴻章還想靠這株大樹乘涼呢,便拉出寶劍,在兩旁策應,以防不時之用。
還是三眼欺天見機的早,朝鐵淨、邱儉、冷森、周塵使了個眼,悄聲說道:“弟兄們!咱快走吧。樊青贏了的話,那是說咱沒本事,輸了的話,也會說咱們見死不救,裡外都沒個好的。”他們也沒和何應三打個招呼,悄然溜之乎也。
謝九月見三眼欺天樊青逃之夭夭,心裡暗罵一聲:這小子真是閻王爺的孫子—一小鬼羔子一個呀。何應三腳下移動,一抖手中鋼帶子刀,朝謝九月分心便刺。謝九月刀沒出鞘,單手用刀鞘往外格擋,順勢斜身欺進,探左掌印向何應三心窩,同時大叫一聲:“著!”這動作太快了,就跟閃電一般,只聽“嘭”地一聲悶響,何應三“騰騰騰”倒退數步,一
股坐在了雪地上,墩得“哏兒嘍”一下子。他直著兩眼想了想,咋也納不過這個悶兒來,這一掌稀裡糊塗地就捱上了。虧得無影掌黨三奎、悍馬薛鴻章早有準備,各揮寶劍殺上前來,應敵住風
小菩薩謝九月,救下了何應三一條
命。
何應三自持武功深厚,深一口氣,翻身爬起來,手裡拎著那把
鋼帶子刀,看著黨三奎、薛鴻章雙戰謝九月,卻不敢再加入戰團了。黨三奎、薛鴻章久經戰陣,知道今
遇上了勁敵,手中劍不敢怠慢,也只是堪堪打了個平手。忽然間,謝九月變了招式,腳下盤桓,三轉兩轉就轉到了黨三奎身後。
黨三奎身體胖大,武功底子紮實,下盤穩健,身法靈活,雙腳一錯步,使出一記犀牛望月式,手中寶劍幻化成一團銀光,往身後擋去。
悍馬薛鴻章看得真切,剛想喊一聲“不好”還沒等好字出來,就見謝九月手中那把寶刀,閃了一下紅光,從黨三奎的左肩進入,至右拉出來,登時血光四
,死屍成兩個大斜茬倒在地上。官拜禦侮校尉的黨三奎,眨眼間命歸黃泉。
御辱校尉薛鴻章可犯了戰場上的大忌,不忍心看見黨三奎的慘狀,往回一扭臉的空,謝九月往前一縱身,白虎神刀就從他右肋下刺入,由左側穿出。他抬腳把屍體踹到一旁,回頭朝何應三望去。
號稱小子房的何應三,見兩位手下得力干將,眨眼間慘死在沙場,有心退去,可身後還有十幾個神武營的人呢。如果他們回去後,在韓光普面前參上一本,我也是必死無疑。那就不如來個群戰謝九月,自己再從中相機行事。主意打定,他把鋼帶子刀往空中一舉,大聲吼道:“弟兄們!殺掉這小子,本昭武校尉必有重賞。殺呀!”隨著一聲吶喊,眾軍兵各
手中兵刃,殺上前來。
這些軍兵,都是臨時調上來的農夫,手裡的兵刃,也都是祖傳下來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沒有統一兵刃。謝九月聽說過,朝中不養軍隊,有什麼事由神武營處理。如有重大戰事,便三丁
一,臨時組建軍隊,戰後再各歸故里。凡殺敵一人者,賞地二十畝,晉升為歸德執戟長,月俸二兩紋銀,免稅賦。
謝九月心中不忍殺害他們,便騰身而起,腳踩他們的肩頭,越過人牆,徑奔何應三而去。
仁勇校尉朱家旺、懷化執戟長潘浩年,二人手持方天畫戟,分左右刺向謝九月。
謝九月連看也沒看他二人一眼,將手中寶刀一揮,耳聽“咔咔”兩聲脆響,方天畫戟立時被削為兩段。
他二人撿起戟頭來,哪裡還敢廝殺上前?
何應三急紅了眼,明知不是謝九月的敵手,也硬著頭皮殺上前來,使得盡是玩命招法,不避不閃。你用刀砍我腦袋,我用刀扎你心窩。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反正今兒個不死在你手裡,回去後,韓光普也不會輕易饒過我,還不如戰死沙場。他抱著一死之心,便無所畏懼,把鋼帶子刀施展開來,威力陡增。不光是用刀砍,不時地還踢出一腳,打出一拳。十幾個回合之後,他用了一招撞羊頭,朝謝九月當
撞去。
好傢伙!你小子玩命可有點過火了,小爺我今兒個就成全了你也罷!想到這,謝九月把白虎神刀使了個小鬼推磨,著何應三的腦袋便揮了過去,耳輪中就聽得“噗”地一聲,一股熱呼呼的腦漿、血水,噴了他一臉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