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眾英雄夜入三聖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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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月搖了搖腦袋,了一下眼睛,剛才發生的事,好似在夢中一般。
他朝著小轎遠去的方向大叫道:“喂!你是誰?姑娘!不不,小姐!回答我呀!”真好似曇花一現,芳香猶存,人已不見。
他暗自後悔,連姑娘的芳名也沒問一聲,便自言自語地埋怨道:“我真傻!怎麼就傻到了這個地步了呢?見了一回面,連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忽然覺得耳畔響起一個蜂鳴似的聲音道:“謝壯士!我是當今聖上的第九個女兒,名叫蘭芝,人稱九公主。奉旨西下,到此暗訪民情,不期得遇小壯士,足我心。我說過的話要仔細琢磨,莫要誤了
命!”芳言陡止,他拔
了一下耳朵,卻一點聲音也沒有了,莫非這就是江湖上傳言的密語傳音之法?若果真如此,她的武功便臻化境了。她說的江湖風急,當心
猛,莫非朝廷開始大舉進攻九大門派、武林豪傑了嗎?可以這麼認為。要我早尋避風港,又意在哪廂?他苦苦思索了好一陣子,也沒悟出來其中奧妙,便一笑了之。
令他更為奇怪的是,身邊是那麼安靜,連一絲聲響也沒有,閃目看去,見眾豪傑盡二目發直,有的半張開嘴,有的口水淌下來一尺多長,還有的舌頭也耷拉出外。他們是怎麼啦?莫非遭了暗算?便上前推了李大牛一把,他竟然像個木頭人似的倒在積雪上。這一下謝九月可沉不住氣了,扯了一下吳正青。他身子晃了晃沒倒下去,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是中了什麼
?他又去看程廉和蕭伯禹,他二人直著雙眼好像睡著了。
急得謝九月“啊”地大叫一聲,猶如晴天打了個焦雷,震得眾人彷彿從睡夢中驚醒,著眼睛道:“啊?好美啊!”
“這叫什麼事?早知道你們在做美人夢,我就不吵醒你們啦,讓你們美死在這裡。”謝九月生氣地說著。
程廉痴呆呆的問道:“小菩薩啊!那個美人去了哪裡啦?”真讓人氣不得、笑不得。見了個美麗的姑娘,竟被人家勾去了魂。
謝九月怒道:“你就在這想美人吧,綁繩也不要鬆開,那可是美人手下綁的,就綁著留作紀念,那得有多舒服啊。”說完,一轉身進了樹林。
李大牛跳起來大聲嚷道:“老兄弟!你別走啊!可千萬別扔下我們不管啊!”吳正青拍了拍李大牛的肩頭道:“大哥!別喊啦。準是老兄弟嫌咱們不爭氣,一賭氣甩下咱們了。咱也不是三兩歲的孩子,還用他揹著、抱著的啦?待把程廉他們鬆了綁繩,去追他便是。”待把程廉、蕭伯禹的繩子解開之後,吳正青道:“還有一位美人,比這姑娘長得還美上三分哩。”
“她是誰?你快說啊,別等著見了人家,再象今天這樣丟人現眼。”蕭伯禹急不可待地問。
李大牛也穩不住神了,開口言道:“二兄弟!你就快告訴他們吧咱哥們兒,還賣什麼關子嗎?”其實,他心裡比別人還著急。
吳正青倒揹著雙手,眼睛看著天空,徑直往前走去。
程廉嘻皮笑臉地說:“盟主啊!您先別急著走啊!您說她到底是誰呀?”李大牛也跟著起鬨:“二弟!你要說出來她是哪一位,家住何方?我保證讓老兄弟把你的穿心奪命釘,要過來給你。”蕭伯禹紅著臉道:“盟主啊!快說出來吧,別再吊我們的胃口啦。”吳正青看了他們三人一眼,正道:“這個姑娘嗎,年齡比她大了些。”蕭伯禹道:“有二十幾歲嗎?”吳正青道:“嗯!還大。”程廉道:“四十來歲?”吳正青搖了下頭。
程廉美得手足無措,趕忙問道:“她是誰呀?”吳正青故作神秘地道:“她嗎?你們也許認識,便是鑑湖女俠程姿英!”仨人一聽,嚇得一翻白眼道:“啊!醜八怪!”四位英雄說笑一回,便言歸正傳,議論起國家大事來。
八臂哪吒吳正青道:“李大哥!剛才那位佳人說江湖風急,當心猛,可能是告訴我們,韓光普已開始大規模行動,讓我們暫避一時。”李大牛點頭道:“分析的有道理。不過,那是婦人之見。依我看,不如眾家豪傑聯起手來,去投靠東宮太子李豫,除去楊國忠、李輔國之
,以清君側,扶社稷,讓玄宗皇上知道武林中大有忠臣義士。待到國家安定下來,願意當官呢,便可世襲朝廷俸祿,圖個封
廕子。若想歸隱江湖,便可尋一處巖林靜地,安度時光。”賽金剛蕭伯禹冷哼一聲道:“哼!玄宗皇上也是狗
一個!他
視政風腐敗,邊將貪功,民生凋敝於不顧。自個兒奢糜無度,身邊帶著楊貴妃,冬幸華清宮,夏去九成宮避暑,終
荒
,似這等無道昏君,保他何用?”吳正青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拍了拍蕭伯禹的肩頭,親切的言道:“伯禹呀!玄宗皇上再不好,也是一位六十年執掌神州的平安皇帝。無奈年事高邁,怎
得楊國忠、李輔國勾結安祿山,裡應外合的欺瞞呢?忠烈將軍陳玄禮主持宮中瑣事,雖得皇上寵信,怎及楊國忠、李輔國在皇上身旁吹耳邊風?陳老將軍情知安祿山,懷有弒君篡位的野心,但已於事無補,可謂回天乏術。現在隱退官場,回家安度晚年了。東宮太子李豫,已經得到大將軍郭子儀的擁戴,調動大軍討伐安祿山。眼下正值國家用人之際,我等該去助一臂之力才是。”李大牛道:“如果李豫能力挽狂瀾,平定安祿山、史思明之亂,剪除楊國忠、李輔國兩個
賊,從而一統天下,始親萬機,勵
圖治,何愁天下安泰?恢復大唐盛世大有希望。”吳正青道:“大哥說的極是!眼下正是國難當頭,猶如將傾之廈,非一木可支,我等該去投奔東宮太子,以立萬世奇功。”他看了一眼蕭伯禹又道:“治國之道,民心也。好比種地,依賴於土地一樣啊,若民心一散,極難凝聚,便是國家敗亡之象。我弟兄身懷武功,豈能坐視天下大亂?”蕭伯禹是個直
漢子,當即一拍
脯,朗聲道:“盟主!我聽你的。”吳正青又注目小霸王程廉道:“程廉功力非凡,前途不可限量,若肯與為師共扶明主,定能建立豐功偉業。”別看程廉外表
魯,它也有自己的想法,聽吳正青這麼說了,心裡悶悶不樂地道:“在下不敢瞞盟主,我在江湖上閒散慣了,最是見不得那些整
板著臉,假裝正經的官場人兒,還不如在江湖上混得好,也不圖個啥體面,總比那些說著堂皇的話,幹些男盜女娼勾當的人,活得心安理得。”吳正青神
幾變,突然大笑道:“呵呵呵!程廉肝膽照人,此話說的實在。廣闊江湖,實為男子漢施展作為之地,能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亦不失江湖豪傑的本
!愚兄以為,世無大亂而身在江湖,天下紛爭當
身報國。”小霸王程廉撓了一腦袋道:“盟主想得開,看得遠,令徒兒自嘆弗如。但投奔官家一事,還是要好好想一下。”幾個人說著話,停停走走,不覺已到
暮時分。天空薄雲輕飄,更顯得夜幕降臨得早。
北風蕭瑟,天寒地凍,無情的寒風顯示著將天地凝止的
威。
大地顯得那麼寧靜,山林原野,似在描述著西域那古老的歷史,亦如懷少女,充滿了無限的生機、活力。
登上一座無名山嶺,只見一束光亮,投影在夜蒼茫的森林裡,顯得異常醒目。有火光,必有人跡。
吳正青朝眾人一揮手,大家腳下發力,飛也似地奔火光而去。待來到近前,藉著雪光,依稀可辨認出這是一座古廟,門楣上寫著三個大字:三聖祠。
程廉上前叩打山門。山門虛掩著,透過門縫閃目觀瞧,不大喜,招呼眾人一聲:“弟兄們!進去吧。”便推門而入,在庭院裡就扯著嗓子喊上了:“喂!有啥好吃的,給我留上一份兒!”從屋內傳出一個
悉的聲音:“哎!你這個會趕嘴的饞貓,快進來!”地上生著一堆火,一氣聖人司馬英傑蹲在火堆旁,專心地烘烤著野味。
強烈的松木濃煙,嗆得程廉咳嗽起來,他伏下身子,才覺得好受些。
坐在木板上的謝九月,忽然笑道:“喂!程大個兒,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
“唔呀哈!小老叔也在這哪,嚇了我一跳。他們就在後頭呢,說話就到。”程廉笑嘻嘻地說著。
吳正青在門外打趣地道:“我們是怕趕不上嘴,才跟了程廉來的!哈哈哈!”程廉接言道:“好哇!還是師父會說話,那這頓野餐就該我先吃啦!”司馬英傑一捏他的鼻子道:“我還沒有發話,你倒先做起主來了!竟撿便宜話說,這份人情讓你給送了乾淨。”謝九月笑道:“各位仁兄先烤烤火,暖和一下身子,等會好吃的管你們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