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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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閻舲純驚嚷,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無情。

“是!”周青彥驚喜抬頭,起身就要到外頭將命令傳達下去,然而閻聿接下來的話,卻又頓住了他的動作。

“誰也不準傷了皇后。”閻聿握緊了手中繡鞋,轉向周青彥沉聲說道。

“我說過,誰要是傷害了皇后,我會將他連誅九族,滿門抄靳,若無戲言。”

“皇上,使不得啊!”周青彥驚道,皇上下了這道命令,不是等於赦了皇后的罪嗎?

“她是我的人,肚裡的胎兒是我種下的,誰要是敢傷了皇后和未來皇嗣,唯一死刑!”閻聿直視著他,一字一字清楚說出。

衷葡彥啞然,為何皇上之前對皇后都是厭惡異常,避之唯恐不及,而如今卻一直幫皇后脫罪?

“皇上您別再為皇后說話了,這是不可能的!誰都知道您從沒臨幸過皇后…”話還沒說全,就被閻聿打斷。

“在大婚當夜,我就已經和皇后圓了房,這是證據。”閻聿從懷中掏出一塊絲絹,掌尢一送,絲絹平穩地朝周青彥飛去。

太醫連忙上前,和周青彥兩人捧著絲絹細看,絹帕一角有用特殊方法繡上的士靬皇室徽印,這確是士軒用來驗後宮妃子是否純潔的絹帕啊!

周青彥抬頭看了太醫一眼,太醫隨即會意地說道:“我馬上去拿!”原先那條一直保管在太醫那裡,如今要一驗真偽,唯有兩者比對。

要是皇上所言是真…周青彥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往外奔去。

“動員全部人力去找皇后,要是皇后有任何損傷,唯你們是問──”房外的吼聲急迫暸亮,連在房裡都清晰可聞。

“您不會殺皇嫂了?”依然跪在地上的閻舲純怯怯地間,淚和塵沾染了整臉。

她不懂其間複雜的變化,只知道一件事──事情似乎有了轉機。

這就是裴珞兩次為她出頭的舲純嗎?

他的皇妺,卻要別人來護衛;他的皇后,卻要這個他不曾關心的皇妹來求情。

他到底做了什麼?他以為他經歷的人質生活,足以讓他將別人的尊嚴都踐踏在腳下嗎?他不想讓人同情,做出的卻是要他人給予同情包容的舉動。

看著眼前高度只到他帶上方的女孩,閻聿只覺那段歲月似乎已微不足道。他飽受折磨,她不也受盡了冷落之苦?他至少還曾經嘗過五年衱人拱捧在手心上的子,她卻是從一出生就不曾受過關愛。

“你依然是公主,她依然是你的皇嫂。”閻聿俯身將她抱坐在圓几上,用衣袖輕輕拭去她額上的血漬,溫柔道。

“今後,我會做好皇兄和夫君的職責,我保證。”她不想做個愛哭愛鬧的小孩,因為那會惹人厭,可是,她卻說什麼也停不下一直跑出來的眼淚啊!閻舲純不住用袖子用力擦著眼眶,依然噎不斷。

“裴珞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閻聿輕撫她的頭頂,給予安

這個安,給她,也給自己。

待得太醫取來原本收藏的絹帕,和仍在門前焦急踱步的周青彥兩人一對照之下,兩人面面柑覷的眼中都滿是驚恐惶然。那條絹帕,是假的,即使材質和繡工相仿,但上頭少了士靬的皇室徽章是不爭的事實。

他們真的全都誤會皇后了!周青彥臉倏變,立即奪門而出,找來侍衛長詢問“找到皇后沒有?”

“敵稟周丞相,還沒找著。”侍衛長回答道,他甚至連宮中雜役都調來尋找,卻說什麼也找不到。

“宮門的衛兵說除了一些大臣外,並沒有其它人進出,皇后應該還在宮裡面。”

“那為什麼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一群飯桶!傍我仔細找,就算把整個皇宮翻過來,也要將皇后找出來!”周青彥急怒加,忍不住破口大罵,歷年來儒雅的文人形象完全毀於一旦。

“是。”侍衛長連忙退下,加入搜尋行列。

“周丞相,皇后本身底子就較虛,現在情緒又大為受創,如果不快點找到,我怕…”太醫走到周青彥身旁低道,兩手又開始緊張地互

“我們怎麼料得到皇上會…”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是辱君,急忙噤了口。

皇上明明表現出不接受皇后的模樣,誰知道卻已經寵幸過皇后了?周青彥眉頭糾結,心中同樣焦慮。

“我也去找好了!”袖子一甩,周青彥決定稟奏皇上後加入尋找行列,終究這樁禍端都是他惹起的。

“我跟你一起去找。”太醫連忙附和,跟著他走進了房間。要是皇后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傳達錯誤消息的罪魁禍首是以死謝罪都難以彌補了。

一踏進內室,再見空無一人的景象又讓他們兩個同時倒了一口冷氣。剛剛還在房裡的皇上到哪去了?他們一直站在門口,並沒有看到皇上離開啊!

“救我!”突然鏡臺後傳來閻舲純的呼救聲,周青彥和太醫急忙繞到鏡臺後方,看到閻舲純正掛在一扇敞開的窗欞上,兩腳懸空,上下不得。

兩人手忙腳亂地將閻舲純抱下,不約而同地急道:“皇上呢?”

“皇兄說他要去找皇嫂,就從這扇窗子飛出去了。”閻舲純指著窗外說道。皇兄要她在這裡等,說他一定會將皇嫂帶回來,隨及就像只長了翅膀的大鳥一樣飛出了窗外。

可她哪放心得下呢?跟到窗邊往前一撲就想跟進,沒想到手短腳短的她反而被困住,還得勞駕別人來救。

皇后可能就是從這扇窗戶離開的!太醫一個箭步近窗口,往外看去,庭園一角又是樹又是花的,就是沒半個人影。皇后上哪去、皇上叉土哪去找了!皇后都還沒找到,現在就連皇上也失蹤了。

“走,我們快點去找!”周胄彥把太醫推開,長袍一,脫一跨,手腳笨拙地想要翻窗而出。

“周丞相,你在做什麼?皇后和皇上是為了要避人耳目才走這裡,你又沒這個必要,何必放著正大光明的大門不走而走這兒?”太醫見狀急忙制止,上前將他扶下。

“瞧,我都給急胡塗了!”周青彥一臉尷尬,連忙下了窗,往門口奔去,太醫亦隨後追上,兩人柑繼出了房間。

“怎麼人全都光走了?”閻舲純看了看靜悄的四周自言自語。

她走到圓几旁坐下,手支在下顎。方才她告訴皇兄說皇嫂是因為聽到他要納嬪妃才昏倒時,皇兄臉上的自責神情連她都看得清楚萬分,這不是證明了皇兄很重視皇嫂的嗎?

皇兄變得和過去不一樣了,終於承認她是他的皇妹,還說會盡到做皇兄的責任,也答應說要好好對待皇嫂。但讓她擔憂的是,皇嫂現在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她本沒有辦法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皇嫂啊!

而且太醫不是說皇嫂有了身孕嗎?加上皇嫂最近又常常昏倒,如果皇嫂跑到一半昏倒在一個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的話,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呀!不行!”閻舲純驚呼一聲,心急地跳下椅子,想去幫忙加入找尋的行列,但腦海突然浮現閻聿臨走前對她代的話,又猛然停下腳步。

皇兄要她在這裡等的,誽他一定會把皇嫂帶回來。閻舲純心中不住掙扎還是乖乖坐回了椅子上頭。既然她剛剛一開始就沒有追上,那還是在這裡等好了。皇兄不會騙她的,他自己不是也說了?君無戲言啊!

要是皇兄找到了皇嫂,回到這裡發現她沒有待在這裡等時,一怒之下又說不要她這個皇妹時,那可就糟了。搞不好還連帶拖累了皇嫂,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越想越覺得離開是件完全做不得的事,閻舲純難得按下好動的子,正襟危坐,一心一意地等著他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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