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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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老子放下大筆的生意——”說到這兒,秦誓頓了一下,與那個連路都走不動的沒用女人比起來,他的生意可要重要得多!最近酒樓接了一宗特大的生意,他還準備藉著做好這一單生意,把棲風樓的名聲打得更響,讓秦家的酒樓遍佈天下呢!

等了一個時辰,他也算是仁至義荊秦誓當下站起身來,對身後的安太說:“你在這裡繼續等,等到人,先帶到酒樓去,等我辦完事再一起回家。”反正人是跟他一起回去的,他爹孃又沒有通天眼、順風耳,怎麼也不會知道究竟是誰接了秦家的嬌客。

“啊?-”小侍從安太聽到主子的命令.呆呆地“啊”了一聲,不會吧?不要啊!難道主子又想來個金蟬脫殼、李代桃僵、暗渡陳倉什麼的?不管到底是哪個,出了紕漏,受罰的可都是他們這些下人啊!

“啊什麼啊?”秦警沒好氣地道.“少爺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少在那裡給我五四三的!

“可、可是——安太不安地搔搔光亮的腦門,表情豐富的年輕瞼龐皺成一隻苦瓜。老爺已經嚴厲吩咐,這次接人的事一定要二少爺親自辦好,幫老爺的“暗坎”瞞著二少爺已經是天大的罪了,如果又沒把老爺吩咐的事辦好,得罪了老爺,那他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可是什麼?”問話間,秦誓已站起身,吩咐另一個僕從牽來一匹駿馬,神抖擻地準備回去賺大錢。

“可是——機靈的眼珠滴溜一轉,指著遠處揚起的一片沙塵,道,“可是林姑娘已經來了,您不再等等嗎?”

“嗯?”秦誓順著安太指的方向轉過頭去,懷疑地眯眼看著一堆滾滾的沙塵,“你確定是那姓林的烏龜女人?”

“啊?!”安太又傻傻地“氨了一聲,但看到主子那不耐外加不善的眸光後,假的也變成了真的,不是也變成是了,“當、當然!當然藹-哈哈哈哈——’在主子再次轉過頭後,安太傻笑的表情立刻又成了苦瓜臉,心中不斷地念叨著:各路菩薩,今天你們一定要保佑安太啊!雖然安太平裡很少燒香拜佛,但安太保證,只要過了今天這一關,今後一定帶上廟裡面去看望各位老人家!列祖列宗,你們今可要顯顯神威!一番祈求外加威脅之後,安太也只能揪著一顆不斷亂跳的心,看著逐漸接近中的馬車——來的其實不只是一輛馬車;說是一隊人馬還比較貼切。兩個騎土駕了馬,走在隊伍的前端,另外兩個分別護在馬車的兩旁,餘下四騎則緊跟在馬車的後面。馬車同於輕便舒適型的,已是半舊,值不了什麼錢,拉車的倒是兩匹難得一見的好馬——秦誓注意到那八人的坐騎也是千里挑一的駿馬,車把式是一個半百的老頭,就像所有為著生計為人駕著馬車四丨奔走的老人一樣。至於八個騎士,雖然穿著各異的平民服飾,一臉的風塵,卻個個神矍鑠,打著十二萬分的神注視著周遭的情況。明眼人一著就知道他們可不是普通的護院之

一隊人馬在五里亭的茶水攤前整齊地停了下來,馴養有素的馬兒連一步也沒多踏,被緊緊護住的車廂更是沒有絲毫的搖晃。

馬車停穩的當口,一隻纖纖素手掀開深藍的擋風簾,接著一個身著漢服、梳著簡單髮髻、容貌清麗的女子翩然步下馬車。她站在馬車旁,一番左右顧盼,對護在馬車周圍的眾人柔聲道:“各位大伯大哥辛苦了,請先下馬來喝杯茶解解渴吧!”聞言,連同車把式在內的五人下馬在茶棚走去,另四人仍騎在馬上。青衣的姑娘也不再勸,徑自向茶棚走去。

那個女人就是姓林的?面對眼前雖不張揚,卻隱隱顯出不凡的隊伍,秦誓又習慣地揪起了眉頭。娘說過那個女子十八九歲的年紀,長得很是柔美可人,眼前這個女子醜是醜了點兒,但大多數人對女子的形容也就是那幾個詞。而且據說已經過世的林世伯本來就是隱退的京官,雖然他死後家道中落,但廣死的駱駝比馬大,一些死腦筋、一心護主的人還是有的,所以姓林的女人擺出這種架式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說,她對那些下人都那麼客氣,可見對方會留下來的原因也只有忠義二字了。

嘖!都到這裡來了,還裝模作樣喝什麼茶?難道那個女人是要他秦少爺親自去請嗎?罷罷罷!接了人好早早回去於他的事,要他去請,就請吧!

秦誓邁步向茅棚中的青衣女子走去,後面跟著一顆心已提到嗓子眼兒的安太。老天保佑,要讓那個一定是林姑娘啊!

“請問是林姑娘嗎?”正在用乾淨的水壺灌著涼茶的凝兒有些吃驚地回過頭,她身邊從府中帶出來的幾個帶刀侍衛已經停了喝茶的勢子,抄起了藏在身上的傢伙。

“你——”見眼前是一個美麗得有點過分的華服男子,應該沒什麼問題,青衣女子向四周打了個少安毋躁的手勢。

“我問你是從洛陽來的林姑娘嗎?”又是一個反應遲鈍的女人!火氣開始上湧的秦誓捺著子再問了一遍,但雙眉已經開始擰了起來。

“我正是。她的確姓林,她們上一站正是洛陽,所以說是從洛陽來的林姑娘也沒有錯,“但——”

“那就對了!”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秦誓直接不札貌地大手一揮,打斷了青衣女子的未盡之語,“我是來接你們的!”

“接、接我?”青衣女子震驚地口吃了起來。看眼前的男子,應該不會知道她們的真實身份才對,而且他的氣度和外表,都顯示出他的出身高貴,也就是說對方應該不是騙子。難道是夫人愛女心切;在她們所到之處先行打點?這個可能比較大,但在她們到此地之前的無人問津又做何解釋?

“快點!我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換言之她已經費掉他一個多時辰的寶貴時光。

“請您稍等一下!”判斷不出這等情況該做何反應的青衣女子一路小跑地奔出菜棚,奔向停駐在茶棚前的輕便馬車。

“小姐——”青衣女子站在車外輕喚。

“什麼事?”一個清潤淡雅的女聲不急不緩地傳來,絲毫不受丫環急切語調的影響。

“一位公子說是來接我們的!’她不能對男子所說的判斷出真假,所以由她的主子來定奪。

“哦?”繼揚起的音調後,青藍的簾幕被掀開一角里面的人並未探出頭來,只有一雙清麗的眼透過縫隙望向丫環所指的方向。

最先映人眼簾的是一身華麗得讓見者不敢視的服飾,月白的紗制長袍,玫瑰的緞制馬褂,青綠帶在左側紮了個結,合歡花形的大紅穗子輕輕地擺動著。帶上還有扇套、香囊和玉佩,連同他的衣著一樣,都是價值不菲的貨。南陽有哪戶人家有如此的奢華,膽敢把連王公大臣都不敢隨意穿著的玫瑰紅馬褂大大咧咧地穿出來的?秀眉微鎖,妙目一轉,注意到男子衣袍滾邊上有著某種圖形的章紋,那是——秦?

一直低垂著頭的男子忽然抬起頭,出一張美麗而妖嬈的臉孔——“啊!”簾幕後的人兒驚一聲,右手反地捂上突然瘋狂跳動的心臟,簾幕隨著她的放手自然落下,又嚴實地把她遮掩起來。

“小姐?小姐?”聽聞主子異常的驚,青衣女子焦急地呼喚。

“我沒事。”隱藏在簾幕內的人兒緩過神來,平緩語調中不再出絲毫的異常,“你去問他是不是秦家的人,是就是來接我們的,我們直接跟了他走就行——記住,其他的不必多說!”

“是!”青衣女子領命而去。

“公子是秦家的人嗎?”

“嗯!”秦誓口裡回答著青衣女子的問題,眼神卻瞟向那輛透著古怪的馬車。那裡面還有一個人!這點他非常肯定,而且裡面的人還偷窺他!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他敢拿他的棲鳳樓擔保,他剛才被兩道視線“侵犯”了!讓不明人士偷窺,覺隱私受到威脅的秦誓有著幾分惱怒。不過他還沒有莽撞到衝上去掀開那道厚重簾幕的地步。而旦反正姓林的烏龜女人已經接到了,只要進了他秦家的地盤,想知道車廂裡有個什麼鬼還不簡單嗎?

“那就請你快上車,本少爺還要趕路!”走出茶棚,秦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馬車,再看那八個訓練有素的護衛早已威風凜凜地騎在馬上,心中又不一聲:嘖!瘦死的駱駝!

撫看仍動不已的心臟,寬大袖袍遮掩下的一雙柔荑悄然盈握成拳,女子愣愣地瞪著簾幕,彷彿能透過障礙看到那個妖豔的男人似的。好奇怪。再摸摸跳得特別有力的心臟。她這兩個月也走了不少地方,大多數時候是遊山玩水、吃喝玩樂的多,對找一個不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是一點勁也提不上來,怎麼剛剛見了那個人,自己的心裡就有一種很強烈的他就是她要找的人的覺呢?

等到青衣女子上了車,見到主於撫著口呆愣地注視著前方,著實嚇了一跳,“小姐,怎麼啦?”‘哦,我沒事!”輕紅回過神來,“我只是決定試一下那個人是不是貪圖榮華富貴而已!”

“藹-”凝兒一聽就知道了主子的心思,“原來你是想冒充——“噓——’輕紅捂住丫頭的嘴,“你那麼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冒充的嗎?

驚恐地睜大眼點點頭,凝兒很乖巧地配合著此時的寂靜無聲。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萬一人家正主兒找了來,那不就什麼戲都沒得唱了嗎?

“放心啦!”因為某個目標而異常興奮的心情,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我會把八衛派出去,在我的計劃完成之前,劫住那個林姑娘好好安頓的!

還想說什麼的凝兒住了口,既然夫人都吩咐過儘量依著小姐,她想玩兒,就讓她玩兒吧!

軲轆的馬車聲,帶著她們走向陌生的道路。

領著一隊人馬急驚風似的衝回秦宅,秦誓本來打算不下馬,再直接衝去酒樓,但突來的情況卻有如晴天霹靂正打在他的頭上。

“什麼?你說我姨娘得了疾病,我爹孃都去探望了?”

“是——管家秦伯的頭低低的,而且打算就算永遠駝背也不要把直起來。

“那大嫂呢?爹孃不在,家裡的事就是大嫂做主,反正來的也是女客,把人了出去,他就自由了。

“大少跟大少爺一早就回孃家了!”其實他也想走,只是捨不得那點工錢。

秦誓臉上浮出幾條黑線,反正他是不會理那些個軟趴趴的女人的。"叫小濤出來接客!”秦伯臉上浮出的黑線絕對比秦誓的多,他惟一慶幸的就是他家主子看不到,“小少爺到他師傅家去了,說是半年內不會回來——”什麼意思?難道全家聯合起來整他?腦筋一轉,想起前不久孃親明示暗示地說他已經年紀不小,大嫂又總帶些奇奇怪怪的女人到家裡來做客,看來是有人看不得他子過得太逍遙。嘖,以為自己跑出去,他就拿那個烏龜女人沒轍了嗎?

“秦伯!”

“老奴在!”

“客人全權給你!”隨意地指了指門簾依舊緊閉的馬車,秦誓拉起韁繩道,"這幾天酒樓正忙,我要親自坐鎮,就不回來住了!”等話說完的時候,秦誓的人跟馬已經離秦家大門十丈遠,因為年紀太大反應有點遲鈍的用伯回過神時,面對的就僅剩那紋絲不動的馬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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