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九錫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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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陳星一席談話,令樂清河茅頓開。他下定了決心,要對衛恆下手,不再理會許多的忌諱。回到府中,他又和顏威在密室中一夜長談,最終決定宮,著衛恆退位。

和顏威談畢事情,已經是深夜時分。樂清河獨自坐在密室中,心中卻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張遭到毒手,令他吃驚不小。在他心中認為,衛恆絕不敢對張如何,即使自己的挑撥之計奏效,也只是對張和衛恆兩人的試探。

但是他沒有想到,張竟然對衛恆與可姰聯手之事全不知曉,更沒有想到,衛恆竟然如此大膽,不惜揹負弒母之名,和自己對著幹了起來。想到這裡,樂清河就到了一陣莫明的愧疚,同時也對衛恆更加的痛恨!

在密室中來回的走動,樂清河越想,就越發覺得衛恆可怕。想了很久,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連忙走出了密室,來到了客廳之中,對廳中的僕人吩咐了兩句。

家人躬身退出了客廳,大廳中又只剩下了樂清河一人。他不安的來回走動著,盤算著…

就在樂清河來回走動的時候,從大廳外走進一個一身黑衣的青年人。那青年人年約二十六七,相貌俊秀無比。他來到了大廳之中,向樂清河躬身一禮“王爺,您找邵陽有何吩咐?”樂清河點了點頭,示意邵陽坐下。

而後,他沉了半晌,低聲問道:“邵陽,本王問你,你當離開總堂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到小球兒?”邵陽的臉上頓時出慚愧之,他點了點頭,翻身跪倒,羞愧的說道:“王爺,邵陽無用,竟然沒有照顧好小姐。當君上血洗總堂之時,邵陽害怕小姐出什麼事情,就急急前往萬化尋找。但是萬化中空蕩無一人蹤跡。而後邵陽又在總堂呆了月餘,偷偷的尋找小姐,可是也沒有小姐的蹤跡。後來邵陽害怕再呆下去會被君上察覺,就連夜離開了…”

“那麼說小球兒當時不在總堂?”樂清河扶起了邵陽,緊張的問道。

邵陽想了想,而後輕輕的點頭。

樂清河不由得泯起了嘴,在屋中走動了兩步,有些不安的低聲說道:“可姰是小球兒的母親,就算是小球兒有什麼不對,她也絕不會對小球兒有什麼不利。那麼也就是說小球兒當時並不在總堂,也許尚不知曉總堂的事情,你看是否可能?”邵陽搖了搖頭“王爺,這不可能。密忍在各地都有分舵,教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教主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前些子,邵陽聽說潼山分舵的一干高手突然神秘失蹤,想來應該和教主有所關係!”

“哦,為何如此說?”樂清河劍眉輕輕一聳,沉聲問道。

“潼山分舵的舵主莫青子,乃是教主從小一起的夥伴,對教主忠心耿耿,就連君上也難以讓他臣服。而且他的手下身手都不弱,若是說被君上消滅,那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走漏。如今整個分舵的人全部消失,最有可能的事情,莫過於就是教主將他們帶走!”樂清河點了點頭,神間顯得輕鬆了許多。他來回在大廳中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看著邵陽,神間顯得有些遲疑的問道:“邵陽,你看小球兒如今最有可能身在何方?”邵陽沉思了半晌,臉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口中彷彿了一塊枯木一般的艱澀說道:“王爺,邵陽以為,教主如今最有可能就是在君上的身邊!”樂清河聞聽,頓時臉數變,他呆愣在原地,好半天輕輕的搖頭,沉聲說道:“可是據本王眼線調查,可姰身邊並沒有小球兒的蹤跡。她一直呆在太平嶺皇陵行宮,除了那個譚方和他一起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人出現1邵陽沉默了,他久久沒有回答,過了半天,他才低聲的澀聲說道:“王爺,若是教主不在君上的身邊,其實反而是好事!”

“哦,為何如此說?”樂清河顯然有些奇怪的問道。

邵陽深深的了一口氣,聲音彷彿是從肺部之中壓迫而出,沉聲說道:“王爺,若是教主在君上的身邊,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君上要你們父女自相殘殺…”霎時間,樂清河的臉變得煞白,他呆呆的看著邵陽,緩緩的點頭“不錯,小球兒不在也好,不在也好…”

“王爺,邵陽實在不太明白,君上為何突然對你翻臉?如今王爺你大事將成,君上為何…”突然間,邵陽低聲的問道。

樂清河愣住了,說句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呆呆的半晌之後,他強自笑道:“此事你以後會明白的,先下去休息吧!”說完,他站起身來,徑自走出了大廳。

大廳中,邵陽獨自站在那裡,呆呆的發著愣!

可姰,你可是真夠毒呀!小球兒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對她如此的歹毒?以前我不去認小球兒,以為你會對小球兒很好。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存有如此的心裡,若是我和小球兒任何一人死在對方的手中,另一個人也休想再活下去!

當晚,樂清河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久久無法入睡。邵陽的話在他的腦中不斷的迴響著,他越想,就越覺得可姰的手段毒辣。原本不想對可姰動手,但是現在看來,若是不動手,恐怕自己的這條命就搭在可姰的手中了!

想到這裡,樂清河就不由得一陣發自內心的寒冷。他靈的坐了起來,在上呆呆的發楞。過了好久,他目光中閃爍出一抹陰毒的光芒,低聲的念道:“可姰,既然你不仁,那麼休怪清河不義了…”這一夜,樂清河失眠了,知道天邊放亮,他才緩緩的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夢到自己的女兒歡笑著,叫喊著向他跑來。樂清河笑了,他張開了雙臂,剛要去摟抱自己的女兒,可是對方影像一變,卻化作的可姰的模樣,手持利刃,臉上帶著獰笑之,揮刀向他面砍來!

“啊!”樂清河一聲高叫,翻身坐了起來,額頭上佈滿了細碎的汗珠。他倒了一口涼氣,長出了一口氣…

突然間,耳邊響起一陣隱約的嘈雜聲。樂清河眉頭微微一皺,走下榻,來到了門前。他站在門外高聲喊道:“來人呀!”話音剛落,一個家人已經慌慌張張的跑來了。那家人來到了樂清河的身前,躬身一禮“王爺!”

“外面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吵?”樂清河皺著眉頭,沉聲的說道。

“回稟王爺,小人正要和您說此事。宮裡送來了東西,由總管奉旨,正在等王爺前去呢!”家人的話語中雖然有些慌張,但是卻掩飾不住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樂清河奇怪的看了一眼那個家人,點了點頭“告訴總管,就是本王馬上就到!”說著,他轉身回房,走到了門口,他突然又停下了腳步,扭頭對家人喊道:“慢著!”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家人停下腳步,看著樂清河,神奇怪的問道。

“去把顏先生也請去大廳!”樂清河沉聲說道。家人答應一聲,匆匆的離開了…

穿戴整齊,樂清河大步走進了正廳。只見得勝神莊重的坐在大廳正中,和顏威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一見樂清河走進了正廳,得勝連忙起身,躬身一禮,恭聲說道:“奴才得勝,見過王爺千歲!”如今樂清河尚未和衛恆正式翻臉,雖然明知道得勝是衛恆的親信,卻又不好在面子上撥了。連忙上前兩步,沉聲說道:“公公不必客氣,今駕臨清河府中,不知有何指教?”那口氣冷淡無比,但是得勝卻彷彿絲毫沒有察覺,他微微一笑,從袖中出一卷聖旨,沉聲說道:“忠勇王樂清河接旨!”樂清河一愣,心中雖然有千百個不願意,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的跪下,沉聲肅容說道:“臣,樂清河領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勇王樂清河自輔政以來,政績卓絕,為吾皇分憂,乃是我帝國少有的棟樑支柱。今國家為難之際,忠勇王更應一心衛國。朕今特獎賞忠勇王皇家之物,以示我君臣之信任,欽此!”得勝大聲的宣讀完詔書,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聖旨遞給樂清河“王爺,接旨吧!”心中隱隱到有些不對,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樂清河皺著眉頭,在得勝的再三催促下,接過了聖旨,伏地沉聲說道:“臣樂清河領旨謝恩!”說完,樂清河站起身來,看著得勝,疑惑的問道:“公公,皇上送了什麼皇家之物與本王?”得勝呵呵的一笑“哦,王爺,東西就在廳外,您可以自己查看。奴才送完了東西,還要回皇城旨,就先行告退了!”

“那清河就不送了!”樂清河一臉笑容,沉聲說道。

得勝又一次施了禮,領著一幫太監急匆匆的離開了王府。看著得勝離開,樂清河奇怪的看了一眼身邊神複雜的顏威“顏先生,你怎麼了?”

“王爺,我一直給你使眼,你怎麼…你怎麼還是接了這聖旨?”顏威突然長嘆一聲。樂清河愣了“先生對我使了眼?這個本王確實沒有看到,怎麼了?這聖旨有什麼問題嗎?”顏威苦笑一聲“王爺,這聖旨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東西可就有問題了!”此時樂清河顯然被顏威糊塗了,他一頭霧水的看著顏威“先生,你說的什麼呀?本王怎麼越聽越糊塗了!”顏威不再多言,伸手一把將樂清河拉住,大步走進了庭院之中。只見大廳之前,王府的家人正從聽在大廳外面的馬車上將車上的東西向大廳內搬動。那些物件都是黃綢披掛,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爺,你什麼時間見過欽差不接皇上的禮物,只是匆匆宣讀聖旨就離開了?”顏威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將一個家人攔住。從他的手上接過那黃綢包蓋的盒子,他來到了樂清河的身前,沉聲說道:“皇家之物,王爺,你想想皇家之物是什麼?”樂清河依舊有些疑惑的看著顏威,輕輕的搖了搖頭…

無奈的一聲嘆息,顏威緩緩的打開了那黃綢錦盒。樂清河向盒中一看,頓時臉變得煞白。他大吼一聲“把東西都放下!”說著,他就已經閃身衝到了一個家人的身前,從那家人手中搶過小盒,打開一看,臉更加的慘白。

那小盒之中,竟放著一套繡有九龍騰空的黃長袍,這長袍,乃是皇家專用之物,也是隻有皇上才能穿的皇袍!顏威上前,對一干家人沉聲說道:“把東西都打開!”隨著顏威的話音落下,一干家人紛紛的將車上的物品打開。

只見那車上,共有兩扇漆有紅油漆的大門,玉石做成的臺階,鈇,秬箆,皇家祭祀所用的樂器…

樂清河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事物,腦子裡突然間一片混亂。顏威緩緩的走上前,沉聲說道:“王爺,加上你手中的皇袍,我手中的弓矢,還有眼前這套皇家御用車馬,只差百名虎賁,就把皇家的九錫湊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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