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冬宮的神秘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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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我?憑什麼懷疑我?我和葉蓮娜的任務就是取回玉屏,其他的事都與我們無關。”馬卡羅夫爭辯道。
“取回?玉屏是屬於中國的。”唐風
話道。
馬卡羅夫轉而對唐風說:“是中國的藝術品,但是,它很早就到了俄羅斯,一百多年來,這件玉屏一直屬於冬宮,只是前不久,才從冬宮被盜。”
“不錯,我們也知道這件玉屏是從俄國迴
的,不過,問題的關鍵並不在這,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整件事,你們到底知道多少?你們對玉
屏究竟瞭解多少?”韓江繼續質問馬卡羅夫。
“我不能說,這是我們的機密。不過…我只能告訴你,我們知道玉屏並不止一塊,至於其他的,我們知之甚少,即便知道,也是不能說的機密。”
“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能說,好吧,我來問你,葉蓮娜去了哪裡?這你總該知道吧!”說著,韓江伸出青筋暴起的鐵臂,抓住了馬卡羅夫的前。
馬卡羅夫瞪著韓江,怒道:“葉蓮娜去哪兒了?你不都看見了嗎,她失蹤了,多半是被那夥黑衣人抓住了。”
“你別裝了,葉蓮娜是被黑衣人抓了嗎?她可是你們的王牌特工,我們幾個都逃脫了追殺,她身手那麼好,怎麼就會被抓呢?再看看你的表現,葉蓮娜失蹤了,你一點也不著急,我要上去找她,你反倒阻止我,哼,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韓江,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很簡單,我懷疑葉蓮娜是故意離開我們,她去了哪?她去指揮你們的人了,給你們的人通風報信去了,納摩大峽谷中的那夥外國黑衣人,本就是你們的人!我瞎了眼,居然相信你們的鬼話,仔細想想,就該明白,那麼厲害,那麼專業的黑衣人,會是一般的犯罪集團嗎?不!絕不是,他們是你們的人,全都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馬卡羅夫聽完韓江的話,怒不可遏,一把也抓住了韓江的前
,吼道:“你這是汙衊,無恥的汙衊,我不知道那夥黑衣人是什麼人,但是我可以發誓,這次來中國,只有我和葉蓮娜兩個人,我也在為葉蓮娜擔心,葉蓮娜雖然不是我的親身女兒,但現在,她比我的親身女兒還要親,我不許你汙衊她,如果你硬要這麼指證我們,那麼,請你拿出證據,拿出證據來。”
“我覺得老馬說的都是實話,這一路上,那麼多艱險,那麼多生死考驗,我們都一起出生入死,我相信老馬不是那樣的人。”唐風開始動搖起來。
韓江沒有搭理唐風,和馬卡羅夫兩人一直對視著,兩人經過這一來一往的鋒,雖然心裡都已經軟下來,可誰也不願先讓步,呼嘯的風聲吹過他們耳旁,時間在一分一秒的
逝,終於,韓江先軟了下來:“你這個倔老頭,那好,我就再相信你一回!”韓江鬆開了馬卡羅夫,馬卡羅夫也鬆開了韓江,韓江
前
,又道:“還有一個問題?”
“你有多少問題,都說出來吧,只要我知道的,能說的,我都告訴你。”
“你們克格難道沒人可派了嗎,怎麼就派了你們兩個,一個女的,還有您這麼一位退休老頭?”馬卡羅夫聽韓江這麼一問,怔住了,他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唐風和韓江,漸漸地,馬卡羅夫的眼眶有些溼潤,唐風和韓江都大
詫異,這是怎麼了?從未見老馬
淚啊,只聽馬卡羅夫斷斷續續哽咽道:“這就要從頭說起了,我早已退休,本該在家頤養天年,可沒想到…沒想到,我唯一的兒子,竟然…竟然因為這件玉
屏被人殺害了,兇手至今未能抓到,而我兒子又蒙受不白之冤,我不能容忍我兒子的聲譽受損,所以,我發誓要找回冬宮丟失的玉
屏,還我兒子清白,還要抓住殺害我兒子的兇手…”說到這裡,馬卡羅夫的眼前浮現出了一扇門,一切都是從他打開這扇門後開始的。…馬卡羅夫焦急地翻遍全身,顫抖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他想對準鎖孔,卻怎麼也對不準鎖孔,馬卡羅夫的手抖地更厲害了,他極力使自己保持鎮靜,他定了定神,再次用雙手對準鎖孔,鑰匙終於進入了鎖孔“咔噠”一聲,面前的大門打開了。
馬卡羅夫小心翼翼地走進門後的黑暗空間,一片漆黑,他伸出手去摸門邊的電燈開關,但燈卻沒亮,馬卡羅夫心中的覺愈發不妙“難道停電了?”馬卡羅夫狐疑著,摸出了身上的手電,一柱強光打在牆壁上,這是哪裡?一條走廊?馬卡羅夫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
覺,他摸索著,又來到一扇門前,他推開了門,裡面又是一間漆黑的房間,他看到了房間內猩紅
的沙發,那顏
讓馬卡羅夫
中一陣噁心,他趕忙退出了這個房間,走廊,長長的走廊,又是一扇緊閉的房門,馬卡羅夫伸出手,用力去推那道門,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電筒的光柱掃遍了這個房間每一個角落,一張
,
頭櫃,櫥櫃…
上有些凌亂,馬卡羅夫的心臟猛地緊了一下,他慢慢地,慢慢地,一步步退出了這個房間,還是這條走廊,又是一個漆黑的房間,緊接著,還是沒完沒了的走廊…
終於,馬卡羅夫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面前是一扇虛掩的門,他蒼老的右手劇烈顫抖著,馬卡羅夫伸出了手,可當他的手剛剛觸到面前這扇門時,門竟然自己開了,馬卡羅夫立刻就嗅到一股悉的血腥味,在他的職業生涯中,曾無數次嗅到過這種氣味,他顫微微地用電筒照去,眼前是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一個男子赤身
體地躺在浴缸內,浴缸內的半池水,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而那男子喉管上的鮮血則完全變成了黏稠的令人作嘔的血漿。
“維克多,維克多,我的兒子…”馬卡羅夫嘴裡喃喃自語著,獨自一人傷心絕地癱坐在那猩紅
的沙發上,周圍的世界似乎已經靜止,警察進進出出,拍照、取證,甚至兒子的遺體被人抬走,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了三十年前,也是這樣的夏天,自己抱著兒子,在美麗的涅瓦河上泛舟嬉戲,兒子最喜歡吃涅瓦大街上冷飲店賣得草莓冰
凌…
“您是伊萬·彼得羅維奇?被害人維克多·伊萬洛維奇·馬卡羅夫的父親?”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馬卡羅夫的回憶。他抬起頭,失神地看著面前這個彪形大漢,點了點頭。
“這個案子現在由我負責,我是聯邦安全局的瓦連京·謝爾蓋洛維奇·伊凡洛夫少校。”來人自我介紹道,並向馬卡羅夫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馬卡羅夫一聽面前這人是聯邦安全局的特工,立即警覺起來,他知道,聯邦安全局的前身就是鼎鼎大名的克格,怎麼兒子的死,會引來聯邦安全局特工的注意?他環視四周,剛才那些還在拍照、取證的警察,都已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房間裡,此刻,只剩下了他和麵前這個叫伊凡洛夫的特工。
“少校,竟然驚動了你們!難道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馬卡羅夫儘量使自己在伊凡洛夫面前保持鎮靜,擺出一副老前輩的模樣。
伊凡洛夫搬了把椅子,坐在馬卡羅夫對面,他盯著馬卡羅夫許久,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首先,我對您兒子的遇害到很遺憾…”伊凡洛夫說到這,一副
言又止的樣子,沉
半晌,才又對馬卡羅夫說道:“我直說了吧,之所以由我們來調查這個案子,是因為我們認為您兒子的死,牽扯到了一樁重大的文物盜竊走私案件,您知道,我們聯邦安全局不光是搞情報,所有重大的案件都與我們有關。”
“重大的文物盜竊走私案?我兒子只是個開裝潢公司的商人,和文物有什麼關係?”馬卡羅夫知道克格的傳統,喜歡大包大攬,恨不得什麼案子都要
手。
“是的,我們的情報不會錯,冬宮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文物,而您兒子的公司最近參加了冬宮的一項改造工程,因此,我們懷疑…”
“冬宮?”馬卡羅夫很快想到了幾個月前,兒子曾興奮地對自己說起這事,冬宮,昔的沙皇皇宮,今
的艾爾米塔什博物館,與倫敦大英博物館和巴黎盧浮宮齊名的世界三大博物館,俄羅斯的驕傲。冬宮珍藏著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文物珍品,難道維克多真的幹了什麼傻事,趁著給冬宮幹工程的機會,盜竊了冬宮的文物?
“不!我兒子絕不會幹違法的事!”雖然兒子已經死了,但馬卡羅夫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兒子的名聲。
伊凡洛夫還想說什麼,可馬卡羅夫已經聽不下去,他猛地站起來,衝伊凡洛夫嚷道:“你的上司是誰?如果我沒猜錯,是伊留金吧!帶我去見他!這小子當年還是我的學生,現在竟然爬到我的頭上來,現在竟然敢這樣對我…”馬卡羅夫怒不可遏,本不再理睬伊凡洛夫,徑直衝出了房門。
馬卡羅夫怒氣衝衝來到公寓樓下,他朝停在街邊的幾輛出租車看了一眼,然後,不顧停在前面的幾輛出租車司機招呼,徑直坐進了排在最後面的一輛老式“拉達”出租車裡。
“去聯邦安全局大樓。”馬卡羅夫向司機吩咐道,司機並不開車,而是疑惑地回頭看著這個倔頭。
“你沒聽見嗎?去聯邦安全局大樓。”馬卡羅夫催促道,司機無奈地搖搖頭,只得發動汽車,向彼得堡聯邦安全局大樓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