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情到深處無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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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的轉角處，一個白衣如畫般的男子靜靜的看著客棧裡的那兩個人，絕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空遠得好似看到的是另一個時空。半晌，他才慢慢轉過身，卻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言又止，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輕道:“堯虛，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風堯虛淡淡一笑，越過她往前“不用了，她的麻煩還沒完全解決，我要保護她。”從昨晚起心神就開始不寧，掐指一算竟得出這樣一個消息…她居然要嫁人了。牡丹急急的拉住他:“可是她已經不需要你了啊！她就要嫁人了，凡人的出嫁意味著什麼你應該知道吧？”風堯虛猛的一怔，有種痛楚慢慢蔓延全身，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半會才道:“可是…我還是想守著她，不管她需不需要。”

“不！不是！”牡丹臉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道:“我不信，你只是一時對她放不開，不是…”對她的情不會這麼深！風堯虛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並不說話，卻讓她臉更加蒼白，他…是認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上千年的陪伴難道還比不過你跟她的短短几面？”牡丹眼神哀怨的看著他，突然撲過去緊緊抱住他，哽咽道:“不會的，你不會忍心這麼對我，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風堯虛定定看了她半晌，慢慢鬆開她，閉眼嘆息道:“我喜歡她，這是我頭一次所能覺到的事情。”以往的歲月，他從不知世間萬物的變化有什麼意義，除了再次遇見她…“不！你要知道你手凡人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這會是你的一個劫，你會被她毀了的！”牡丹絕望的看著他，心痛得無以復加，只知下意識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不願放開。

“或者…這樣好不好？我給你時間！”她不顧一切的哀求道:“給你幾十年，一百年，那時她一定壽辰已盡，那時侯我在天山雪頂等你，我們再跟以前一樣，好不好？”風堯虛終於臉一變，他從未想過仙人的壽命是無盡的，而她卻只有短短几十年，那時候…他嘆了口氣，微微有些苦澀道:“你不必如此，幾十年後一切都改變了，我也許永遠不會回到那裡了。”牡丹怔住了，很久才慢慢的輕輕道:“那麼…就是她死了，你也不會再和我一起了，是嗎？”風堯虛眼裡有著淡淡的黯然，直接再次越過她離去:“對不起，牡丹。”

“呵…呵呵，你居然也會說對不起…”牡丹跪倒在地上，眼裡卻有著淚水，無力的看著他那決然而去的身影，終於就這麼忍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