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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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十幾天,咳了十幾天,整個人消瘦一大半。

這些子,她和龍幀沒再見過面,老話,他們是同樣驕傲的兩個人。

“不是我叨唸公主,您是大夫,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錦繡一邊替惜織包上頭巾,一邊念。

“我不是好多了嗎?”換上錦繡的舊衣服,笑對錦繡,苦是她的事,與人無關,她不想將情緒施壓他人身上,所以前頭歡天喜地張羅起婚禮,她假裝不知道,一箱箱嫁妝進了龍嘯宮,她也假裝不知道。

只是悄悄地,她收拾了包袱,帶上父母親的牌位,做好離宮準備,不等人趕,她會自行離開,只不過離開前,她說過要為他釀起一壺梅酒。

“走,你答應的,要幫我採收梅子。”輕咳兩聲,她笑臉人。

“才好些,又出去吹風,病了怎麼辦?”

“沒事的,再不動動,骨頭都躺酸了。”

“才怪,你是心疼那些梅子,又不是沒別的東西好吃,幹嘛眼巴巴起那個?”是啊,幹嘛眼巴巴那個?但深夜舉盞…是他們共同的夢。

“等梅酒釀成,你會知道那是多麼好的滋味。”酸的、甜的、芬芳的梅是愛情,是她難解心情。

“拜託、拜託,幫幫我搬梯子吧。”

“這活兒該叫小學子、小癟子去,偏偏秦嬤嬤監督他們做事兒,不得閒。”是啊,聽說整個龍嘯宮裡煥然一新,新傢俱、新桌椅、新鋪處處新景象,畢竟要入主的是非平凡人物,“別抱怨了,娶太子妃是何等大事,辛苦些也是應該,”提起籃子,惜織在錦繡之前離開房間。

不消多久,惜織站上枝頭,練地採起梅子。

“公主,讓我來吧!”錦繡在樹底下喊。

“不用,這活兒我做慣了,你沒我順手。”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她覺得有事可忙真幸福,起碼不用想到他、想到即將到來的婚禮與…分離。

“公主,你真的無所謂?”錦繡一聲問,把問題鑲進她心坎裡,才想痺篇,心酸陣陣敲打上來。

“您不怕那個湘屏公主搶走殿下的心?”怕啊!怎不怕?然,怕了又如何?她還是要嫁進來,他…仍舊是仇家啊。

“聽說湘屏公主溫柔賢淑,許多王公貴族都想娶她入門。”她懂服從,懂禮儀,不像她這種平民女子。

兩人吵架的話,她句句記起。

“這些天我聽說又聽說,聽到的全是對湘屏公主的讚美,我不服氣怎有人可以八面玲瓏,讓上上下下都喜歡,就找了些專愛說人八卦的宮女問問,可是,連她們部說湘屏公主的好話。”聲音低了下來,錦繡忍不住擔心,將來她的主子地位岌岌可危。

“你該慶幸殿下將有個好妃子。”話入腹,心蝕。

“我跟您說這些做什麼?笨!”一跺腳,她重重嘆氣。

“公主,起風了,我回房替您拿件衣服。”背過身,她偷偷拭淚。

惜織看見了,頭偏,她不哭,這是最好的佈局,人各有命運,她的命不歸屬這裡。

錦繡走到半路讓秦嬤嬤攔截,硬著去洗地。她順著錦繡來的方向找到惜織,遠遠見到人,秦嬤嬤便扯起嗓子大罵:“你這賤蹄子!人人都在前頭忙,就你躲在後頭玩兒,等我稟了皇后,不掀你一層皮才怪!”惜織看對方,好半晌才曉得她在叫自己,下梯子,才想對她說明自己的身分,沒料到竟是一陣劈頭亂打,她手裡的藤條,在惜織手上揮出兩道青紫。

“你別以為自己是惜織公主的手下就有特權甭做事,想都別想,等我們太子妃進了門,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全給我閃邊去,你最好眼睛睜大清楚誰才是真正主子!”她一路說一路罵,還把桶子進惜織手裡。

“快提水到前頭幫忙,大夥兒都快忙翻天啦!”她吼。想反駁的,但秦嬤嬤不給人機會,一張嘴張張合合,藤條跟著刷刷落下,惜織隨她到井邊,大病初癒體力有限,不過倒桶水,她便累得氣吁吁。

“真好命,才舀個水就動不了,這龍嘯宮裡的下人真難使喚,看來要整治你們,得花費我一番工夫。”說著,又是一藤條刷下。

就這樣,從井邊到大廳前,每潑出一些水便免不了挨幾下,咬牙,她不屑求饒,顫抖抖地,她終於把水提回大廳正中央。回眸,她眼見秦嬤嬤的藤條無緣無故打在小學子和小癟子身上,兼罵幾聲懶:“看什麼看?不去刷地,想當大小姐啊!你皮太癢是不?快點、快點,你們全都給我快點,明兒個皇太子要大婚了,別讓龍嘯宮裡髒得見不得人!”說著,她在惜織身上鞭過幾下,一不仔細,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你不能好好說話嗎?打人能替你解決什麼問題?”終於,惜織忍不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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