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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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好,可也是福薄”真想看一看大海?她明明拍過泳裝寫真集。

賀盛澤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細想過後,居然也能消化。

否則真不能解釋這一切的無法解釋。

男人突然希望明天快點到,他要回家——把她走。

如果她是原本那個蘇若薔,還勉強能接受,也不過就是個貪心草包,最多也就是想從他身上刮錢而已,害處不大,可是,如果照江莉的說法,她現在是另一個靈魂,最基本的,他連她是好人壞人都不知道。

也許她只是睜眼先看到他,鶸鳥情結的想跟著他,可安全什麼的,是她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三十二歲了,不是十八歲時那個相信人心善良的少年,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他要保護母親,保護盛晴跟佳笙,他不能放一個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人在身邊,在他的屋子。

不管她想留在他身邊是打著什麼主意,都不行。

隔天,賀盛澤回到臺北。

他先謝謝江莉這幾天的照顧,接著很快進入書房,開始打電話。

朱學雲說,還是沒聯絡上蘇若松。

好吧,那得先找蘇若薔的經紀人——跟演藝圈幾乎沒集的他,只能通過汪仕柏了。

“你找她經紀人幹麼?”

“我不要她住在我家。”

“什麼,她現在住你家?你,你也太快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賀盛澤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下,“幫我聯絡她的經紀人來把她領走。”

“我試試看,你也知道她不是很紅,經紀人一次要照顧好幾個,如果人家現在在中南部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不行,就算在國外也讓人快點飛來。”

“幹麼這麼急著趕人家走呢,不過就是主動了點,又不是什麼猛禽野獸。”他倒寧願是猛禽野獸,目的還看得清,摸得著,而不是現在有點敵暗我明的覺,他不太喜歡。

拉下領帶,男人走出書房,想進入臥室換件舒適的衣服,卻見蘇若薔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他的臥房,大概是剛剛放行李沒關門的關係。

雖然他重要的東西都在書房的保險箱,但對於她隨意進入自己臥室,還是覺得不太高興。

“你——”男人只講了一個字,就頓住了。

他以為她會看的是自己的手錶櫃,可沒想到她專心的是另一個收藏品——他對古琴有興趣,但由於不太懂真假門道,因此大部分只是欣賞,真正的收藏品現在不過三把。

此時見蘇若薔看著古琴眼神專注,倒覺得希罕了,他的身邊除了他自己以外,沒人覺得這東西有意思。

男人走到她身邊,“你也喜歡?”

“我不喜歡,學琴很辛苦,不過,”蘇若薔聲音低低的,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十分,“我心儀之人喜歡。”學琴?很辛苦?

“你會?”

“會的。”

“想不想試試?”女人指著櫃中最不起眼那把,“就它。”櫃中三把琴,兩把是拍賣會上購得,都是大有來頭的宮琴,而她偏偏指了那把無名琴。

那是他幾年前去上海旅遊時,在一間二手店看到的,很破舊,就被掛在牆角邊,佈滿灰塵蛛網,都不知道掛了十幾個年頭,店主看到他興趣,立刻編了故事,說這可是百年前江南花魁用琴。

那花魁一手好琴,如鳥鳴,如雨落,琴聲四季,王公貴族皆傾倒,可惜王朝不到百年覆沒,沒留下多少歷史云云。

男人一陣好笑,不管你是什麼琴,我就出價一百。

那店主原本不肯,說這琴至少值得五千,賀盛澤轉身走沒多久,店主追上來,說一百賣了。

其實店主說得沒錯,這琴至少值五千,因為後來他花了十幾萬,還託了人情,才說動大師修復這把破琴。

男人打開防玻璃門,取出那把無名琴——他承認,問她要不要彈,原本只是隨便問問,可就在三十秒後,賀盛澤語了。

這女人真的會彈!

雖然是沒聽過的曲子,但古音悠揚,絕對不是現在可編出來的。

而且不得不承認,她彈得…相當好。

他莫名想起那個老闆的形容詞,如鳥鳴,如雨落,琴聲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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