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重踏江湖喜結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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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低垂,大地籠罩著一層黑幕,如勾弦月散出皎潔的銀光,正驅散那大地的陰暗。
一帶江水映著月光,而依江的“沅陵鎮”內,卻是燈火通明,顯得小鎮及百家營生鼎盛的象象。
“沅陵鎮”地處“沅水”之畔,乃一處盛大渡口,往來“大湖”(庭湖)及“黔貴”之舟船十之八九皆在此停靠休歇,以及轉運往來貨物。
此時東大街的“含翠樓”酒樓內,一陣令人賞心悅耳的如珠琵琶聲,傳出酒樓,令人蕩氣迴腸的歌聲尚餘音繚繚的逐漸沉寂。
突然一陣大笑聲響起,接而讚賞不已的說道:“哈!哈!哈…好,好真是繞樑三尺當浮一大白!小娘子,快到大爺這來,再唱幾曲給大爺兄弟聽聽,唱得好大爺有賞。”酒樓上層中食客盈滿,內裡靠窗的一桌有四個身穿青長者儒生打扮,年歲相差不多的四旬文士,其中一名較為年長的文士,正朝梯口一張小桌旁的花信婦少叫喚著。
花信婦少姿不俗,聞言雙眉頻蹙,無奈的望望樓內食客,這才緩緩起身,抱著琵琶輕移蓮步,行至文士桌前福身細聲道:“是!謝謝大爺的讚賞!”婦少依言端坐空椅,潤喉試音後,十個如蔥五指在弦上輕按挑撥,頓時有如珠落玉盤叮響而鳴,接而似黃鶯輕啼的圓潤歌聲也隨之響起。
“虞家婦少鬱金香,海燕雙樓玳惠梁。
九月寒砧催木時,十年徑戍憶了陽。
白狼河北音書斷,丹鳳城南秋夜長。
誰為含愁獨不見?更教明月照黃。”婦少彈罷低垂臻首,清脆嬌悽的歌聲,更道出婦少思念長久出征未回的良人心意。
滿樓食容正為那傷歌詞悽然之際,突聽文士叫道:“唉!小娘子,唱這些悽詞豈不掃大爺們的酒興?換一首!”
“是!大爺!”琵琶錚然再響,婦少續聲再唱。
“打起黃鶯兒,莫叫枝上啼。
啼進驚妾夢,不得到遼西。
立時聽另一個文士起身喝道:“換!再換!”於是婦少面顯驚慌的再次唱道:“勸君莫惜金樓衣,勸君須惜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哈!哈!哈!好!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果然不錯,小娘子,大爺也想折花,卻不知那家花香?小娘子良人不歸,獨守空閨,虛度瞭如花芳華,不如你和我狂蜂豔花一雙倆好如何?”
“無恥!”
“狂徒放肆!”頓聽酒樓內響起一男一女的兩聲怒喝。
此時賣唱婦少雙目含珠的輕泣道:“大爺,小女子乃是良家婦女,拋頭面賣唱討賞實乃為奉養公婆,此乃不得已之事,望請大爺切勿輕言相戲。”然而四個文士俱都立身而起,四雙
光閃閃的怒目環掃酒摟內的食客,其中一人並怒聲喝道:“剛才是那兩個混帳開口亂叫?站起來讓大爺們瞧瞧?竟敢有眼無珠的在‘武陵四子’面前撒野?”
“啊?
…
武…武陵…”
“哎呀!快走,快走,是‘武…武陵派’…”
“糟了,是‘武陵四子’,快結帳…”霎時桌椅碰撞之聲連連響趙,樓內眾多食客不約而同的搶身下樓,深恐走得慢些而遭他四個留難。
“武陵四子”見狀皆面有得,冷笑的望著尚未離去的三桌食客。
只見依靠樓梯欄杆的是位身穿一身翠綠的姑娘,正面含鄙視無動於衷的淺嘗菜餚。
右側內角靠壁的一桌,則是一位身穿灰長衫的但卻已洗得發白,面蓄三絡短鬚,雙手尚抱著一罈酒,仰首豪飲,彷彿尚不知酒樓上發生了何事?
餘下一桌,則是左側靠街臨窗的雅坐.一位身穿墨黑長衫的男子背對眾人,而看不清面孔,同桌的另兩個人則是身穿不知何種質料,全身火紅光芒閃動的勁裝姑娘,兩人一白一略黑,一嬌柔可人,一豐潤嬌豔,但皆面不悅嘟嘴生悶氣的盯望同桌男子,彷彿對他有所不滿的樣子。
“武陵四子”相互傳神,心意相通的分左右行向灰衫文士,以及翠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