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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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在白雪花和松樹林的舞會上請留給我最後一支舞薄荷的天空底下不妨就讓我們在童話中的國度相愛吧當晚,承翰找不到女伴陪同,不是沒有人選,而是他
本懶得打電話。算了,一個人赴宴又如何,遲早要習慣的不是嗎?就算男
的尊嚴被踩在地上,那也就算了,現在的他,沒心思去管那無聊事。
看著鏡中的自己,衣服和頭髮都無懈可擊,襯托他偏好簡潔的品味,讓他更顯脫俗出眾。
一切都很完美,只有他的眼睛,騙不了人的眼睛,洩漏出深沉的空虛。
他對自己搖搖頭,心想這也沒有辦法了。一個人訓練自己到連眼睛都可以演戲,那不就成了,乾脆去當政客好了!
還沒走到韓家大廳,他就聽到一陣鋼琴聲,想來應該是雨寧的琴藝吧?上倫總是要求大家安靜欣賞。因此承翰放輕了腳步走進去。他不想遇見什麼人,省得還要應酬敷衍,演戲太累了。
大廳裡賓客眾多,大都端著一杯飲料,或坐或站,望著中心的鋼琴臺。
“鍾先生,晚安。”管家向他招呼。
“晚安。”承翰對管家點點頭,接過一杯雞尾酒,管家他早已經認識了,是一個正直嚴謹的男人。他答應過自己不再酗酒,只選了杯雞尾酒,免得又不自喝醉。
當他望向中央,幾乎就要鬆掉手中的杯子。沒錯,那是優雅的雨寧在彈鋼琴,就像往常一樣,但在她身旁翻琴譜的人,卻是他昨天才夢見的夏綠蒂!
“天…”他不要讚歎。她穿著一襲銀
長禮服,低
的設計上是薄紗披肩,頭髮挽在後面,看來像高貴的月神,遙不可及。
她神情愉悅,和雨寧很有默契,顯然不只練過幾次而已。
他喉中突然乾澀起來,一口氣喝完雞尾酒,覺得還是不夠,趕緊再拿起一杯,也沒在意那是什麼,咕嚕嚕就幹了整杯。
“鍾先生,那是威士忌。”管家站在一旁提醒,但看承翰本沒聽進去,也只好作罷。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
承翰連喝了四杯烈酒,才勉強鎮住心跳,問管家說:“夏綠蒂…怎麼會在這兒?還幫韓太太翻琴譜?”避家愣了一下才說:“你是指鍾小姐吧?她?湊舛頤且滄急噶慫姆考洌盟媸彼謖飫鎩!?br>“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在這兒做什麼?”避家回想了一下“有一段時間了,大概三個月前吧!李皓夫婦也?湊舛褂洩壬偃帳彼淺r黃鴣鋈ネ媯蚴竊詡伊焯衾幀!?br>“我懂了,謝謝。”承翰點個頭,抓起兩杯飲料就走向樑柱後。看來從夏綠蒂和他分手以來,他這些老朋友就開始和她
絡,帶她進公司工作,又陪她遊山玩水,像她的保母一樣照顧。
這是為了什麼呢?夏綠蒂固然可愛親切,但他們不也都曉得她騙過他嗎?為何還要留她在這社圈裡?他真不懂。
他把自己藏在柱子的陰影中,可以清楚看到夏綠蒂,卻不會讓她發現自己。現在他還不能面對她,至少不能坦然面對,尤其是在眾人面前。
她的笑容像陽光一般,刺傷了他的雙眼,讓他自覺哀傷孤單。為什麼她顯得如此容光煥發?難道她真的毫無遺憾,不被回憶所折磨?那麼,他還一個人在這傻傻地想她做什麼?
琴聲靜止後,眾人自然給予熱烈掌聲。
上倫抱出剛滿月的兒子,牽著女兒以璇,接受來賓們的祝賀,雨寧則含笑站在丈夫身旁。
夏綠蒂退到一邊,接過旁人遞給她的飲料。
承翰這時握緊了拳頭,因為他發現站在夏綠蒂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郭東昇!兩人有說有笑,酒杯清脆碰擊,在別人看來就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一股莫名的佔有慾湧上他心頭,讓他忘了是他要求夏綠蒂離開,憤恨地用眼光謀殺著郭東昇那小子。
李皓在這時向他走來“學長,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做什麼?”
“我想要靜一靜。”否則他就快控制不了自己。
聽到這答案,李皓笑了“想要靜一靜,還來參加宴會幹嘛?”但眼尖的他隨即問:“不會是和夏綠蒂有關吧?”
“當然無關!”承翰回答得太快,反而顯得不自然。
“既然無關就好啦!人都來了,總得和主人打聲招呼,不能只站在這兒喝悶酒對不對?”李皓半推半拉的,把承翰帶到會場中。
身穿寬鬆旗袍的張若竹已經站在那兒,看到丈夫走來,笑道:“你看,這小帥哥好可愛!”她輕捏那嬰兒,惹得他一陣呵呵笑。
“改天我們自己也生一個!”李皓回答。
“快了,若竹的預產期不是明年五月嗎?”雨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