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青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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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不會的吧。馬思哲猶豫的說。
我沉默了一下,現在情況很明顯,只要擋在馬四野面前的人都在一點一點被解決。如果我們決定放棄天火和通獄,那還好說,馬四野有可能看在馬思哲的面子上收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是誰都不會鬆口的。
看我和赫奢都不說話了,馬思哲接著說應該,不會的吧。
我接話不管怎麼樣,我們得做這個打算。
馬思哲放下賬本走到赫奢面前如果我四叔堅決不出通天,你打算怎麼辦赫奢緩緩抬頭那不是他的東西。
我來想辦法,找到他以後給我點時間。
嗯。赫奢輕聲應允。我能聽出,赫奢給了馬思哲一個承諾,在最後關頭之前,不會對馬四野採取什麼強硬的措施。但看馬思哲不確定的表情,他的勝算也沒有幾成。
暫時來看,馬四野形單影隻,未必是我們的對手。但是從他老謀深算這一點來說,我們也未必高枕無憂。暫時推測,馬四野並不是像我們之前想的那樣,一時的利慾薰心。而是一場密謀了很久的計劃,只不過馬思哲的東北之行,加快了這個計劃的實行速度。
冥冥之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沒法逃開這個詛咒。馬思哲本來是個局外人,現在被卷的比我還深。我們三個人站在這溼陰暗的空間裡,各有各的心事。沒想到這由我開始的事,到頭來我是站的最遠的一個,真是宿命
人。
我們又找了幾圈,發現這個地下賬房中並沒有什麼其他值得研究的東西。所有的記錄都放在了賬面上,不過發現了這個也算是有了個大收穫。方潛和馬四野之間的秘密被抖了出來。
要走的時候馬思哲突然站住。怎麼了我回頭問他。
不是有線報說我四叔回來了嗎他會是回來做什麼的呢打掃房間赫奢搖頭不會,屋子肯定是我們還在西藏的時候收拾的,浴室大裝修過,肯定會有很大的動靜。
馬思哲摸了摸下巴我們現在在杭州的事我四叔肯定知道,在這麼個風口尖他迴夢溪堂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是,肯定不會是拿牙刷這種事。
這不廢話,你千里迢迢的回來拿牙刷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東西一定重要到非拿不可了。
就算時間這麼緊,處境這麼危險,還冒著被我們發現行蹤的危險也要來取…他要趕在我們前面,這裡面一定有東西是他怕我們發現的。我之前來過一次,確定外面沒什麼可以發現的東西。那麼這東西一定就在這密室裡…
我大致掃了一圈,果然在書架的右下角發現了一個格子是沒放賬本的。赫奢先我一步發現,走過去抹了一把上面的灰。灰很厚,說明這上面一直都沒放過東西。赫奢試探的敲了櫃子兩下,下面傳來了一陣空空的聲音。我和馬思哲對視了一下,當即意識到這下面有東西。
赫奢輕輕的摁了一下,那層木板被壓下去又彈上來。赫奢掀開木板,讓我們靠近照一下。裡面穩穩的放著一個八角的木雕盒子,蓋子都沒扣,裡面的東西卻不見了。能看出來拿東西的人當時的情況有多著急。
我心下當時瞭然,馬四野那來取出去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通天。
馬四野現在通天在手,很快就能計劃下一步,我們現在一定要確保天火和通獄的安全,要不然這麼長時間就白忙了。回到清雨軒之後,四眼偷偷告訴我,霍英在我們離開以後偷偷打了個電話。
你怎麼知道的我從她房門口過,清雨軒牆薄,門板也不厚,一走一過就聽見了。後來我出了點聲她就把電話掛了,我這才覺得有點奇怪的。
霍英從來清雨軒開始就基本沒和我們有什麼,樣式雷的事我們也儘量瞞著她不讓他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打電話,還神神秘秘的,能是打給誰呢不過也只是暫時猜想,還不至於大半夜的潛入人家房間去偷看通話記錄的程度。我在跟馬思哲這麼說的時候,馬思哲一下子戳穿我你肯定這麼想過。
所以說,我永遠不會和馬思哲反目。丫知道的太多了,保不齊那天就給我漏出去。
鍊金天火和通獄都被赫奢放到了他房間的保險櫃裡,並且告訴我好幾次保險櫃的密碼。我說我用不著知道,他能記住就好,但赫奢愣了一下說了聲你還是記著點。
我沒明白赫奢什麼意思,但就六位數的密碼,記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我也沒怎麼多想。清雨軒的生意好像是這些子赫奢不在給耽誤了。四眼說著忙裡忙外,但我現在看起來大不如從前。
正廳門口羅雀,樓上這些子也沒什麼好東西要拍賣。就在一個百般無聊的下午,來了一個揹著竹筐的老伯,說要賣貨。
馬四野不見人,子陵的位置一時也沒分析出來,我和馬思哲就一直心安理得的呆在清雨軒養老。那天正好趕上我也在樓下喝茶,看見衣衫襤褸的老伯走進來,心裡也覺得納悶。但凡進著清雨軒的人,都不知道身後憋著多大的財呢。單在二樓堵幾場就夠普通人家幾年的收成了,我實在想不通這老伯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老伯放下自己身後的揹簍,對四眼道我這裡有東西,你們收不收收,您拿來我看看吧。四眼漫不經心的說。
老伯把揹簍拿在前,掀開上面蓋著的布,裡面
出個青銅質地的東西。我伸頭看了一眼,當即覺得東西不平常。等老伯吧東西徹底從揹簍裡拿出來之後我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塊銅鏡。
但並不是普通人家用來當鏡子使得銅鏡,而是上面畫著陰陽太極的銅鏡。這東西,是辟用的…四眼也看出了這東西不簡單,立馬換了個語氣問這東西,您老哪來的老伯擦了擦汗我在那邊的山坳坳裡撿的。
山坳坳裡四眼問。
老伯又形容了一下就是那邊有一片林子前兩年著了火的山,我去撿柴,腳下被這東西一絆才看見。我心下覺得有點懷疑,這銅鏡少說也有千年的歷史了,珍貴的緊。要說是盜墓賊落下的不太可能,可若不是落下的,這東西怎麼會暴在外老伯,這銅鏡四周的土有沒有什麼異樣我追問了一句。
土很溼啊,像是翻過了一樣。
我當即覺得有點懷疑杭州最近兩天都多雨,土溼是正常的,你怎麼能斷定是翻過了。
老伯有些不可察覺的慌張翻過的土我怎麼能不認得,那土是松的。
老伯你今年有七十歲吧他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七十有四了。
你家住哪裡我就住在山邊的一個小村裡。老伯顫顫巍巍的說。
那山邊的村子離這裡有多遠我轉頭問四眼。
開車一個小時的路程。四眼回答道。
有公車客車之類的嗎那邊很偏,
通閉
,應該沒有這些東西。
我再次看向那個老伯那老伯你是怎麼過來的我這是走了好久的山路才來的,你們收不收東西,不收算了。說完他轉身就要走。我卻攔在他面前一個偏遠村子的老人,還會知道清雨軒就算知道,前幾天所有云南地區都在下雨,山路泥濘,你走山路來鞋底一點泥都不帶他低頭看看自己乾淨的鞋底,意識到謊話穿幫,轉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知道自己騙不下去了,只好說實話是一個人,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把這東西送到這來的,其他的不關我的事。
只是把東西送到就可以我問。
還要說清楚東西實在後山找到的,引你們過去。他實話實說。
那個人是誰我也不清楚是誰,就是在路邊碰見的一個人。
他長什麼樣子~。。更新快老伯被我得緊,慌忙回憶帶了個黑黑的帽子,看不見臉,瘦瘦長長的。我心裡當時有點眉目。他還跟你說什麼了老伯擺手沒有別的了,就讓我把東西送到,說清楚出處。
那你們事成之後怎麼聯繫沒有,他沒說。
奇怪沒說怎麼聯繫,那怎麼確定這老伯東西送到了我想了一會,恍然大悟猛地衝出清雨軒的門口,四處掃視了一圈。
那人不需要事後聯繫,說明這個老伯東西送沒送到他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一直在外面監視著一切。
我看了一圈,街上行人匆匆,一時之間看不出誰行跡比較可疑。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這個人就在這。就當我認為那人已經離開的時候,忽然我在街角看見一個帶著帽子的可疑人影一閃而過。我心裡一喜二話沒說,抬腳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