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挾魂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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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書架上又拿下幾本,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拿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想等出去之後拿給所裡的同事鑑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新的收穫。是不是有什麼我沒看懂或者漏看的地方。

你出去之後個攝影展得了馬思哲一直對我下墓帶相機這件事嗤之以鼻。變著法的擠兌我。我也沒空搭理他,自顧自的拍我的。

奇怪的是,為什麼這麼多的書,記載的都是一個內容這本沒必要啊難道說真正重要的不是內容,而是這些書本身我順手裝了一本,也準備留著出去以後再研究研究,看看是不是紙張有什麼不同。

一旁的馬思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側著身子,從褲兜裡掏出個東西。我一看,是一個銀飾的吊墜。看來馬思哲把他們支開就是想給我看這個東西。

哪來的我順手接過。

剛才乾屍身上順的馬思哲無所謂的說。

你這是職業病啊,怎麼看見屍體上有東西就像拿呢哎呀,這不重要馬思哲又把吊墜拿走你看這吊墜上有什麼他說著,把吊墜往我眼前伸了伸。我這才仔細看了看吊墜的樣式。

吊墜的款式很平常,普通的銀質鎖片形狀。上面的花紋卻很獨特,不像一般雕著一些植物花草。這個吊墜上雕的是一圈我看不懂的字符。跟剛才書上記載的文字不一樣,這上的字符偏僻到我本認不出它屬於哪一種語系。我自認是古文字語言方面的專家,此刻還是束手無策。

看出什麼了馬思哲焦急的問。我搖搖頭,急的馬思哲直拍大腿。

就你這智商,讓人賣了數錢你都數不明白我有點火大難不成你認識,你認識你說,寫的是啥寫的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少了一隻馬思哲說著東西叫挾魂鎖,本是一對。求得這個鎖的人,可以將另一個子鎖放在想下咒的人身上,自己佩戴母鎖,這樣在每月十五便可以控制那個人的行為。

這本是一種情侶之間的信物,到後來變成一種巫術,是真是假沒人知道。那時候的人總相信藉助神秘的力量可以完成自己的願望。

看來這樓下的乾屍生前下過這種咒,是對情人還是別的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覺得這樓下的乾屍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若有所思的問馬思哲。

馬思哲搖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可能是書裡提到的幽女。幽女是哈尼族的最高的統治者,可以說是這個民族的信仰。幽女的屍體不會被這麼明顯的擺在大殿中,這是對幽女極大的不尊重。

聽馬思哲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那樓下的那四個海洋生物怎麼解釋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四個銅像,只能暫時用這個名稱代替。

可能跟四大金剛地位差不多吧馬思哲推測四大金剛是佛教護法天王,那這麼說,估計那四不像也就應該是這個民族所信奉宗教的四大護法。不過我還真好奇這個民族信奉的是什麼,會有如此詭異的護法。

剩下的事路上再想,一會程叔他們上來了。馬思哲說完把手中的鎖片放進了口袋,轉身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我跟在身後,突然覺黑暗中有什麼東西閃過。我回頭看了看,又什麼都沒發現,馬思哲在門口喊了我一聲,我狐疑的走出門,慢慢的把門關上。

黑暗中,一雙閃著猩紅光的眼睛,一閃而過。

我和馬思哲走出暗房,覺外面的光亮好像有點減弱。

這亮光都是哪來的我真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光燈。

你說會不會是跟之前夜光骷髏那裡一樣的東西你說夜光海藻馬思哲點了點頭。

也不是沒可能,那夜光海藻在受到光線刺的時候,的確會發出亮光。只是不會亮到現在這種程度。

我抬頭,嚇了一跳。我竟然在上面看見了自己。

再仔細一看,原來樓。

搬它幹嘛我一時腦,順口說了一句。說完以後才意識到重點不是為什麼要搬它,而是體積不大的香爐為什麼搬不動。

我試著將它從佛臺上抬起,可是不管用多大的力氣,香爐依然絲毫未動。馬思哲讓我讓開,也試著抬了一下,結果還是一樣。

這就奇怪了,這東西是青銅的,就算裡面盛滿了香灰,也不至於四個大老爺們都抬不起來。霍英把香爐裡的東西挑出來放在手心。

是五穀糧,已經有點碳化了她撥著手中的東西。

不應該啊馬思哲不信,把手向下伸,一直伸到香爐的底部,除了五穀糧還是什麼都沒找到。馬思哲拍了拍手,衝程叔搖了搖頭。

程叔,看出這乾屍是什麼身份了嗎馬思哲拍掉手上的灰問。

這乾屍從服裝上看是哈尼族的裝扮,但其實是個漢人程叔看著那具女屍的說。

覺很納悶,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漢人穿著哈尼族的衣服站在這裡。

哈尼族的人為什麼要供奉一個漢族人我不解。

這可不是供奉,這個漢人是被縛住了程叔看了我一眼接著說看見這女屍頭上的紅繩了嗎,這是縛術的手法。將浸過雞血的紅繩纏在屍體的脖頸處,便可將這個人縛在這個墓中,讓她的靈魂永遠無法逃離這裡。至於為什麼要下這個縛術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起了馬思哲剛才給我看的鎖片,那個挾魂鎖。這裡的族人將這具女屍縛在這裡就是為了控制另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陰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

知道後來我才醒悟,在這個龐大的計劃中,我現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程叔自然是不會知道這具女屍為何被縛在這裡,因為那個鎖片現在在馬思哲的褲兜裡。

程叔說現在需要人上去把女屍抱起來,看看女屍的背面還有什麼。馬思哲突然蹲下開始劇烈的咳嗽,那架勢快把肺咳出來了。蔣六一下子靠在牆上,開始捶肩膀,邊捶邊說剛才幹了不少活好累我看了看霍英,又看了看程叔,把袖子一擼,硬著頭皮爬上了佛臺。

我這個動作彷彿靈丹妙藥,瞬間馬思哲也不咳了,蔣六也不累了。都專心的看著我把女屍抱起來。

女屍渾身上下都已經變成青黑,骨節明顯的快從乾枯的皮膚中穿出。眼球早就已經乾枯脫落,取而代之的兩個死氣沉沉的假眼。我不忍正面對著她,就側著身子小心的把她搬起來,沒想到這女屍已經乾枯脫水成現在這種樣子,重量卻一點一點沒減。

程叔讓我再抱起來一點,我咬咬牙,托住女屍的腋下,使勁往上抬了抬。這下女屍跟我的距離更近了。眼睛貼著我的鼻尖,我儘量的避開,卻還是能看見她乾枯的皮膚,和奇長的手指甲。我聞到了一股很酸臭的味道,皺著鼻子,往後彆著頭,只希望程叔能看的快一點。

程叔好像看見了什麼,伸手從乾屍的帶上扯下來了一個東西。我一看,是一個銀鈴鐺。鈴鐺有瓶蓋大小,可能因為在女屍背後,我們之前並沒發現。鈴鐺光亮依舊,絲毫沒有任何的汙濁。

程叔搖了一下,鈴鐺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空的通天殿裡迴響。誰知道蔣六聽到這聲音後打了一個寒顫。不像是簡單的因為冷而打的寒顫,而是像被電擊了一樣,猛的一下。

我們都看向蔣六,誰知道他的眼睛此刻竟然發出一道幽綠的光。我和馬思哲對視了一眼。看來之前我們看到的並不是幻覺,蔣六確實不對勁。

蔣六看著程叔手中的鈴鐺,哼哧哼哧的氣,像鬥牛場上的牛。我和馬思哲都向後退了一步。

他怎麼了霍英問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第一次發現他不對的時候,是在溶,他突然間瞳孔變得細長,像某種貓科動物。之後馬思哲又見過一次,據馬思哲的描述,那次應該跟這次差不多,眼睛裡發出幽綠的光。

這時,從樓上透下來的光突然消失了,通天殿的一樓一下子變得漆黑。蔣六的眼睛在黑暗中變得越發瘮人。蔣六一步一步向我們近,我們只有向後退。走著走著,我撞到了霍英,我回頭看她,霍英衝我搖搖頭,意思後面已經沒有地方了。

這時候,樓上傳來一陣聲音,我聽著特別悉,覺像在不久前聽過。面前的蔣六好像被那聲音引了一樣,轉身看向樓梯。

哪知從樓上竟飛下來一群紅眼睛的東西,瞬間將蔣六包圍。一時間,大殿的一樓就回蕩著那東西高頻率的叫聲,和蔣六像動物一樣的嘶吼。嫂索{東北秘聞之帽兒山水庫我把手電筒打開,想看一眼現在是什麼情況。手電筒打開的一瞬間,我終於看清了從樓上飛下來的那群東西是什麼。

原來就是我們剛進來時,在萬年燈甬道那裡見過的蝙蝠。只不過這一次的體積比之前要大很多。血紅的眼睛,牙齒尖銳,長在下顎外。好像是之前的變異體。

誰知道那些變異蝙蝠好像被我手電筒的光引了,向我們撲來。我突然想起上次是用火才把這東西趕走的,趕緊讓馬思哲把外套脫下來,然後開始翻打火機。

才想起來,打火機在蔣六手裡。看看蔣六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敢跟他要啊。

不能點火,通天殿所有的柱子房梁都是金絲楠木,一不小心把這裡燒著了,火勢本控制不住,到時候就算趕走了這些蝙蝠我們一樣會被燒死的。霍英阻止了我的想法。

說話間,一隻蝙蝠飛到了我面前,衝我張開了嘴,發出一聲尖細的叫聲,震得我牙發麻。頭暈目眩間我看見那蝙蝠的身體上好像有一個東西。

那東西像海螺一樣,牢牢地在蝙蝠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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