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唯我多情獨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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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一直睡到晌午時才醒來,漫步走在院中,依舊覺得沒什麼胃口,銀羽將姜南珍配的藥丸全都代給少卿後,想著銀月在師尊身旁守候,便放心的去了紫晨殿幫襯桑陽的大徒弟木華了。

銀月從身上掏出畫卷,描繪出一隻翠綠的藤椅之後,口中念訣道:“妙筆生花,化虛為實。”瞬時在畫卷上的藤椅漸漸的立體起來,變成了一把真的翠綠的藤椅出在院中,少卿圍著藤椅繞了一圈,做工湛,最妙的是材質上佳,竟然是用萬年的常青藤編制,不由的抬頭對著銀月嘆道:“畫工有進步,而且當真是為了師尊下血本,這樣上好的材料都給用上了。”銀月上前摸了下常青藤,到一股剛剛好的暖意入掌心,才放心的將少卿扶坐在椅子上,撇嘴道:“誰說我是給你做的藤椅?我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小魔君,這常青藤溫潤養人,你閒來無事在院中坐著欣賞風景也是不錯的選擇。還有,我怎麼可能尋到什麼萬年常青藤?昨天去你庫房裡,隨手拿來的東西,我不過是將常青藤收入神卷中,畫的細緻些罷了,師尊不要和自己客氣。”少卿抬起頭望著銀月,挑眉問道:“這就是我庫房裡的那株常青藤?”銀月懶懶的倚在少卿的藤椅上,從袖中掏出一把龍鱗片制的扇子,給她輕輕扇著和風,嬉皮笑臉的說道:“是啊,魔神大人,它那麼明顯的擺放在庫房,也不知擱置了多少歲月,現在拿出來曬曬太陽唄,反正你也不用。”少卿氣呼呼的一把奪過銀月手裡的龍鱗扇,快速扇動起來給自己消減怒氣,一隻手拍著藤椅哭無淚的說道:“這常青藤本是我要給自己夏裡做榻用的······”銀月這才想起來,少卿夏最怕炎熱,又不喜睡眠時有涼風吹拂,尷尬的笑了起來,用腦袋上的雙角頂著她的肩膀撒嬌道:“師尊,你手那麼巧,到了夏再改回來不就好了麼?”少卿伸直了腿,雙腳點地的輕搖前後晃動著藤椅,仿若在昏昏蕩蕩中又覺得安逸自在,仰頭望著一直晴好湛藍的天空,整個楓兮殿都浸沉在無風的恬靜和明朗的暖中,浸沉在耀眼的光亮和淡藍的陰影裡,穹頂似地籠罩著大地,空氣中閃爍的光斑,一點都不累眼,她雙手扶在小腹上,笑的隨口問道:“哦,對了,你知道這懷了狐君或是神龍,大概要多久才能降世麼?”銀月也跟著少卿望著天空,未覺的有什麼奇異,只覺得是平裡常見的好天氣,耳邊聽著少卿的問話,略帶茫的說道:“我怎麼會知道狐狸的習?反正我阿孃是懷了我六年。”少卿伸手拿著龍鱗扇子拍了一下銀月的身子,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解釋道:“你是龍神的兒子,六年再正常不過,可我怎麼就知道,自己肚子的這個孩子是隨了我呢?還是隨了白清顧呢?”銀月再才明白過來,少卿是想算這孩子降世的子,畢竟還要替小神君擋初劫,拍著脯說道:“師尊,你放心好了,不管小魔君是隨了誰,我都會好好照顧他,讓他成為優秀的小魔君,發揚我們楓兮殿的優良傳統。”少卿看著銀月的模樣,身材修長,集優雅、危險、英俊和妖媚於一身的男子,素白的長袍襯出他如雪的肌膚,銀光亮的髮絲伏貼地垂至際,薄就好似快滴出血般的殷紅,最為印象深刻的就是頭頂的那對似盤羊的犄角,很是優美,慨良多,現如今他都能獨當一面了,不由的調侃道:“哎呦,現在就表現出一副好徒兒的嘴臉了,也不知是誰剛來我楓兮殿的時候,為了能回龍神那裡,滿世界的闖禍,給我添亂。”銀月想著自己年幼時,頑劣的行徑,還有對吳少卿一次次的挑戰,臉上掛著羞紅,推搡道:“師尊,我們不能這樣憶往事,傷情。”少卿難得見銀月有羞臊的時候,像是抓住什麼把柄,仰頭哈哈笑了兩聲,正打算繼續講下去“想當年你·······”她的話頓了頓,眯眼探著身子,拿著龍鱗扇指著空中問道:“銀月,你幫我看看前面一團黑壓壓的到底是什麼?”銀月也知曉少卿如今的眼神不太好了,踮腳飛到空中,仔細的觀測起來,朝著下面的少卿叫嚷道:“師尊,不清楚啊?不像是魔界的人?唉?!帶頭的好像是白清顧!”少卿眼,想起白清顧臨走前留下的話,重重的打了個哈欠,揣測道:“他怎麼現在就來了?不是說明在我施法前這才過來麼?”銀月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再聽少卿的話語,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漸漸靠近的白清顧,嘴張的大大的,拍著大腿興奮的喊道:“哎呀,我去!這是什麼陣仗啊!看看他身邊的人,手裡拿的東西都能恍瞎我的眼!”什麼東西?還能讓見過大場面的銀月這樣慨,少卿噌的站起身,也飛到了空中湊到銀月身邊,焦急的說道:“真的麼?我看看!都拿什麼來了?”銀月快速的伸手捂住少卿的雙眸,生怕強光再把她鮫珠做的雙眸恍瞎了,從她的間取下鮫綃蒙在她的眼上,狠狠的在少卿的腦袋上敲了一記,咬牙道:“你就別添亂了!你的雙眸可見不得這種強光!”少卿一股坐在祥雲上,扯著嗓子抱怨道:“掃興!”再抬眼看前方,雖蒙著鮫綃,但在朦朦朧朧中,依稀能辨別出來是誰的臉容,等能看清楚青丘人們手裡拿著的東西的時候,口水都跟著了出來,伸手拽著銀月的袖袍,確認道:“蒼梧山的舜陽花!大樂之野的玉璜!狄山的神獸!鹹山的紫草!彭水裡的忘憂魚!崑崙山的玉石!南海的若木!········我的天!這是要做什麼?青丘的狐狸們是來和我炫富的麼?”銀月不似少卿能識得多少寶貝,但用自己的鼻子一聞便知道定不是什麼俗物,後又聽少卿似點菜名的一一報上名來,聽的口水都快出來了,驚呼道:“要是把這些寶物都吃掉的話,估計我此生也就再無憾事了!”少卿氣的一跺腳,情這白清顧回了青丘搬著一堆寶物和自己炫富來了,想讓她後悔把青丘寶物庫房的鑰匙還給他麼?陰沉著臉,踏著燕步飛到白清顧面前,一把扯下眼上的鮫綃,叉著喊道:“清顧神君,你這是要做什麼?別以為就你們青丘有寶物!我也有!而且有很多!才不會羨慕你!讓你的陰謀得逞!”這狐族生來就是貌美,幾乎每都在看絕代美人,風男子,但此際青丘眾人好似三魂不見七魄,被吳少卿那一雙帶著嗔怒的如煙星眸掃過,魂更像飄沒了般,立在原地不能動彈,緘默不語。

離雲趕緊用肘捅了捅白清顧,他“啊”了聲,如夢初醒,一慌,旋即低頭行禮,模樣頗有幾分滑稽,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不是······少卿君上說的那個意思,就是來·····就是來······”這白清顧在來楓兮殿的路上,腦中糾結盤旋了許久該怎麼和少卿開口說孩兒的事,可等真正見了她,沒想到連提及的勇氣都沒有,支支吾吾的把臉憋得漲紅。

離雲實在看不下去白清顧的模樣,自告奮勇的喊道:“少卿君上,我們是來探看你肚子裡的小狐君,完全沒有挑釁的意思。”少卿條件反的捂住自己的小腹,鳳眼剜了一下離雲,故作鎮定,表情淡淡的說道:“離雲啊,話可不要亂說,是誰說我肚子裡的是小狐君了?”白清顧直起身子四目相撞,此時他的眸子裡已不現痴茫,而是一片澄清柔和,如被風滌過,正溫暖著倒映在瞳孔裡的人,伸手去拉少卿的手道:“離雲都和我說了,我們······我們已經·····已經行過夫之禮,這孩子······這孩子是我們兩個的!”少卿將手從白清顧的手掌中出,轉身離,卻又被白清顧慌亂的拽扯回來,少卿心頭登時一空,竟鬼使神差地喊出句“誰說我和你有了夫之禮,懷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孩兒呢?”白清顧身子被氣的直在發抖,幾乎站不穩,那時眼睛裡泛起一層濃濃冰藍的顏,極端清冷詭譎,伸手握著她的手腕,只想著少卿就這樣厭惡他,不惜毀掉名節也不願承認孩子是他的!儘量平復心境的哄勸道:“少卿君上,你不能這樣單方面的拒絕我和自己孩兒的來往,再怎麼說他也是青丘的小狐君。”少卿被白清顧的話刺動之下,只覺得青丘的人是來搶孩子,鳳眼放出狠辣的光,眸角綻出鮮紅如血的魔,聲音好像顫抖不已的琴絃,即將斷裂的叱責道:“蠻不講理!孩子在我肚子裡!是我的!我的!什麼時候變成你青丘的狐君了!他將來可是要成為魔神大人的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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