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欠你的情已還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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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現在花千紀整個腦袋都大了起來,疲累的踹了鬼徹一腳,抱怨道:“還是別提她了,也不知昨夜她回了花央殿了沒,現在就趕緊送我去凡間。”鬼徹看了眼軒轅燁也就沒再拖拉,行禮道:“天帝君上,容我帶著魔神少卿君上下凡了,後面的事宜我會安排妥當。”軒轅燁凝眉往著他們兩個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疑惑的說道:“當真是要取了小叔······小姑姑的修為?”鬼徹倒是板著臉難得嚴謹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們總不能讓神君帶著十幾萬年的修為下凡間,凡間俗事多煩憂,聞識的多了就會被凡塵沾染,動了心,逆天而行,這樣可不好。”軒轅燁背過身不再看他們兩個,負手而立,悠悠然的說道:“你們兩個知曉便好,三之後必須給我回神界,別真以為我年歲小,就把我當瞎子。小姑姑回來給我修神殿。”少卿聽著話裡的意思,終於遇到件舒心的事,跳起身來拍了下軒轅燁的肩膀,展顏笑道:“小天帝深得我心啊,對我給你訂的娃娃親可還滿意?”軒轅燁轉身看著笑靨如花的少卿,無奈的逗趣道:“看在你是小姑姑的份兒上,很是滿意,你要是小叔叔的話,估計你去了凡間就再也回不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前一陣子你在青丘招惹了白清夕。”少卿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沒了記憶時,勾引白清夕的事,嬉皮笑臉的說道:“那都不事兒,當了天帝就要不拘小節。”軒轅燁也懶得在理會他們的事,乾笑的擺手道:“呵呵······小姑姑走好,不送。”

“別瞎扯了!到底去不去凡間了!”鬼徹一邊拖著少卿一路飛快的往天刑臺走去,一邊壓著頭低語道:“你要是再聊下去,怕是知道你砸了神殤殿的神君們都會趕來湊熱鬧,到時候怎麼好意思放水收你修為?”少卿意會的點了點頭,也加快了腳步,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天邢臺,果真四周還沒一個人影,少卿倍失落的嘆聲道:“我雖然只是被貶入凡間三天,但也不至於這樣人緣差,連一個圍觀的人都沒·······”鬼徹當即就在少卿的腦袋上給了一掌,斥責道:“腦子進水了!昨天我就把傳消息的天兵截了下來,花了些東西打點,讓今清晨再把這消息通知各神君!免得他們早早給你來求情或是圍觀,壞了大事!”不得不佩服鬼徹的深謀遠慮,少卿著腦袋,嘆道:“家有鬼徹如有一寶······冥界幹不下去了,來我楓兮殿吧。”鬼徹鄙視的打量著少卿,嫌棄的說道:“我怕累成孫子,還要被你一個心情不舒成烤全羊,我現在就給你留五萬年修為,你記得要佯裝一下沒有修為的模樣!”少卿心中也是沒了耐心,留在神界總歸是有些不踏實,囑咐道:“趕緊的吧,早下凡,早普度眾生去!”鬼徹從身上取出一截黑的緞帶,綁在少卿的額頭上,嘴中開始唸叨:“修散,為醒,如真似幻便虛實,千帆過盡皆是空,收!”只見原本是平淡無奇的緞帶瞬時見閃著暗黑的紅光,漸漸的隱現出龍鱗鳳羽的圖案,鬼徹靜靜的望著上面的變化,待紋路似花蔓一樣盤滿整個緞帶,輕輕的一,那緞帶如有生命似得自己綁在了他的手上,像是烙下印記,緞帶沒入手腕中,只留下金如雕青一樣的花紋。

猛的沒了那麼多修為,少卿站起身總覺的心裡空落落的很不踏實,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真的有所改變,覺身上也變得輕飄飄,不滿的開口道:“你可要給我保存好了我的修為,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回來我讓銀月拆了你的冥界。”鬼徹摩挲著手腕間的烙印還能到修為的抓觸,嘆聲道:“本事大了,就是任,帶出來的徒兒們一個賽一個任。放心,就算是我死了,修為也會化作緞帶去尋你!你的還是你的,我只是暫為保管。麻煩你,裝一下虛弱,失憶好麼?”少卿瞬間就綿軟的倚在鬼徹的肩上,捂著口虛弱嬌柔的說道:“好,我這樣就可以隨你下凡了?”

“······”鬼徹木然的將少卿推倒在地,指著她說道:“老子,造了什麼孽,竟然和你是一同降世的神君!”少卿死皮賴臉的站起身,又懶懶的倚在他的肩上,撇嘴道:“哎呀,原來我們是一起降世的神君,果真是孽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卿月!我看你到底往哪跑!”突然就聽到讓少卿瞬間膽戰心驚的聲響。

鬼徹好奇的聞聲望去,畢竟很久沒人這麼叫少卿了,待看清此人的臉容時,不由得拽著身旁人的袖袍,質問道:“天啊!少卿!這不是白荷歌麼!你把他救活了?那白清顧怎麼辦?!”少卿凝眉瞥了眼白清顧,焦急的跺腳道:“哎呀!一時難以解釋清楚,我們還是趕緊下凡吧!白荷歌現在是要殺了我!”鬼徹警惕的將少卿攬在身後,仰頭望著頭頂上神氣活現的白荷歌,故意揚聲道:“他有病吧,分明就是他欠你的,還要殺你?!”白清顧此時望著鬼徹在下面要袒護少卿的模樣,想著他們的關係在過往也不算好,輕哼道:“鬼徹!你什麼時候和少卿這樣要好了?”鬼徹只當白荷歌還在過往的狀態中,歪斜著腦袋扣了扣鼻尖,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總而言之,今天你不能動少卿,她被貶入凡間了,沒空和你恩怨情仇。”說著將拉著少卿往去凡間的神臺上走。

白清顧如鐫的面龐一點點呈現出陰鬱,口恍惚“喀嚓”一響,是什麼破碎,繼而是如刀絞的痛,他徑自抑制住喉頭這一截,氣湧之處,宛如滾滾岩漿一般燙烈!打聽了這麼久才尋得她的下落,誰想這惑心神害人的女子,到處沾花惹草,嗤笑道:“連你也被她了心竅不成?她負我在先,毀我修為在後,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走!”不就是當年沒答應他雙修麼?其他的事與自己有什麼干係?一天就是往人身上潑髒水,少卿聽著這話實在忍受不了,推開眼前的鬼徹,指著白清顧憤然道:“行了!白荷歌!我受夠你了!痛快點!說你到底要怎麼樣?”白清顧化箭飛奔而去,飛到少卿眼前,越發覺的心中一團烈火難以熄滅,咬牙道:“我要你受我同樣的苦痛!我要你知道背叛的後果,讓你嚐嚐入魔是什麼滋味!”少卿抬頭看了眼頭頂的驕陽,想著凡間鮫人族的事務不能再這麼拖下去,快的應承道:“三後回來都賠給你!現在不要攔著我的去路!”白清顧上前一把拉住少卿的胳膊,總覺的她似在哄騙自己,厲聲道:“你哪也別想去!”少卿使出全力甩開胳膊上的挾制,對著鬼徹喊道:“還不趕緊帶我走?等著我被白瘋子死我,你就高興了?”鬼徹怎麼都想不出他們又多大的仇恨,會到了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呆傻的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白清顧祭出了通體湛湛然黑,渾然無跡的長劍,毫無利刃的覺,反倒是多了幾分敦厚,正是滅物於無形之中的湛瀘劍。

長劍直刺少卿身上,此時的白清顧有了白荷歌十幾萬年的修為加上他本身修為本就不錯,幾招之內就將少卿完全處於劣勢,若不是憑著常年打鬥的經驗,怕是早已成了他的劍下魂。

少卿咬牙暗歎,怎麼這白荷歌上身的清顧,偏偏這個時間趕來?自己拿著五萬年的修為還和他拼什麼?再拖下去定是會耽誤了凡間的事,銀月還在凡間等著自己,再不下去就出亂子了,恍神之間,湛盧劍已經指著她的頸處。

恰逢此時鬼徹也快而準的將手中的圓月彎刀抵在白清顧的喉嚨間,滲出一條淺淺的血道,冷言道:“放下你的湛瀘劍,你也知曉,我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物,你要今將她怎麼樣,休怪我與你的恩斷義絕,當初把少卿介紹給你認識可能就是我最大的錯誤!”少卿也知曉鬼徹是說的出做的到的行事風格,急忙喊道:“鬼徹不要!他是白清顧!現在被荷歌的修為蒙了心智,記憶還未完全恢復,你只管制服住他便好。”白清顧只覺得自己快被心中的妒火燒成灰燼,說不出是痛是狂了,咬著牙冷笑道:“又是白清顧!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卿月,過去是我不忍殺你!沒想到你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沒隨我一同泯滅,竟然又如此安逸的活了這麼多萬年!今我就殺了你,我們一同下地獄!”少卿想著白荷歌十萬年前殞命時的情景,心也跟著一緊,孽緣到底是孽緣,只道是遇到個真心待自己的白清顧,到頭來還是荷歌,望著他依舊不肯放下的神,深深的嘆了口氣,坦然道:“白荷歌!我不欠你任何人和事!你的玄女花千紀我已替你照顧了十萬年,你對我有何執念?偏偏不肯放過我,你要我修為?好!我現在就給你!讓你的修煉去見鬼吧!”說著她就直直撞上墨黑的湛瀘劍,雙目抵在劍刃上轉身一抹頓時鮮血直,抬手硬生生的將自己海藍的雙眸剜了出來,憤怒的丟到白清顧白的錦袍上,強撐著虛脫的身子,扯出一抹冷笑:“等我從凡間回來,最好把我的白清顧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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