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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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後“裴文傑,該起了。大懶豬,快點起啦!快載我到學校,我要遲到了啦!萬一你害我遲到拿不到全勤獎,你就完蛋了!快給我起!”伴隨著頤指氣使的命令聲,一位妙齡青少女“刷”地一聲拉開窗簾,毫不客氣的就撲坐到上的凸起物體上,上上下下的跳鬧。

“喔!”那物體可能被坐到痛處,登時坐起哀號。

“嘻,總算醒了吧。”被推倒在上的少女,雙手環,一臉得意的覷著“物體。”那倒黴的“物體”不是別人,正是被袁媛大小姐,美其名為照顧,實為荼毒奴役的可憐男人裴文傑。

他齜牙咧嘴的著男人身上最脆弱又強狠的部位,盯著一旁笑得無的少女。

自他們那一會,迄今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十三年耶!別以為歲月對男人不重要,男人能有多少個十三年可揮霍,更別說伺候一個脾氣驕縱蠻橫的小鮑主。

“你昨天去哪裡?我打手機找你一個晚上。”還沒撫平自己的傷痛,嚴刑拷打又準備開始了。他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扠皺眉的袁媛“我總有自己的朋友要應酬吧。”連息的空間都沒有啊!這比判他無期徒刑還慘無人道。

“那為什麼不帶我去呢?”

“小姐,那種地方未滿十八歲止進入。”他試著跟她講理。一個正常的男人,應該有自己的社空間。

“我快要十八歲了。”

“很抱歉,還是不行。”裴文傑掀開絲被,強健的長腿率先跨抵地面,等站直身,那媲美運動健將的碩壯修長身材表無遺。

袁媛憤恨的瞪著走進浴室的男人,雙手握緊拳朝浴室喊:“那你可以不要去啊,有我陪你不好嗎?以前我們不都是玩在一起,我去哪你就去哪,為什麼長大後你就非得去那些地方?”

“有時候公事是要在那種地方談。”他從浴室探出頭來,含著牙膏泡沫咕嚕的說。

“工作有什麼了不起。你本就不需要賺錢,你美國的爺爺不是留一大堆遺產給你,幹什麼還要到處奔波勞碌,為著那幾個破獎盃有什麼用?”她恨不得把陳列在書房的那些上面刻著一大堆英文字的純金獎盃拿去給收破爛的。

盥洗過後的裴文傑踏出浴室,啼笑皆非的搖頭“也只有你會把那種國際級的榮譽當成垃圾。”本來嘛!為了工作,他冷落她太多次了。上個星期才剛從非洲回來,只為了一本地理雜誌的封面,值得嗎?要不是哥哥阻止,她早跟去了。

“我不管,以後你去哪都要告訴我,否則我就不饒你。”他暗笑不語,轉身打開衣櫃,準備穿衣服,絲毫不在意她的話。

這失禮的舉動可惹到大小姐,袁媛二話不說,從上飛跳而下,像只猴子似的撲跳到他背上,緊攀著他不放,嘴裡還喊著:“答不答應?快說,否則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來。”裴文傑人高馬大,這點重量他壓不放在眼裡,還故意捉她,揹著她迅速旋轉,不然就是搔她癢,反將她一軍。

袁媛嬌笑連連,掙扎又愛叫,雙腳緊緊夾住他的,兩人儼然把這場偷襲當成遊戲。

最後他一個反手,把她抱到懷裡,一個重心不穩,腳下絆著衣服,眼看就要倒下,他迅速護著她,兩人倒在柔軟的上,氣吁吁。

俐落的一個翻身,她不避嫌的跨壓在他光膛上,拿亂了的長髮搔他的臉。

屬於少女稚的青氣味觸動他的心絃,那玲瓏有致的惑人嬌軀對一個男人有種強大的挑戰,血中那股控制不了的衝動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偏偏她還明知故問“你怎麼啦?”姣美香甜的面孔眼看就要欺壓下來。

他一驚,直把她當成燙手山芋似的推開,整個人站起身,若無其事的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迅速套在身上,嘴裡還不忘催促著:“不是說上課要來不及了嗎?還不快點。”袁媛抿著嘴,拚命把不爭氣的淚水回去。

可惡的巧克力!人家那麼喜歡他,每次暗示明示,動作那麼明顯還不動心。而他明明也喜歡她的,雖然他從沒說過。

他們約定過的,他已經答應要代替她的巧克力,年紀大就全忘光光了。她可是銘記在心,他這輩子休想甩掉她。

“喂!你不是快來不及了嗎?還賴在我上做啥?”

“當然是等你啊!”他一邊套褲子,一邊嘀咕“為什麼不讓你家司機送呢?你哥要到公司也順路,為什麼偏偏要找我這個睡眠不足的可憐蟲出氣?”雖然埋怨,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

袁媛心中還是有氣,滿臉霸氣的問:“怎麼,你不情願啊?”他斜睨她一眼,妥協的嘆了口氣,莫可奈何地說:“送、送、送。誰敢不聽我們袁大小姐的聖旨呢?”原本那張嗔怒的臉,這才轉為勝利的愉悅“這還差不多。好吧,那就饒你一命吧。”當袁媛坐在他那輛造型新穎的銀跑車上,正開往她就讀的貴族女子中學時,她便仔細找尋車上有無其它女人遺留的證據。她一會兒翻坐墊,一會兒打開置物櫃,還不忘觀察腳下是否有長鬈髮。

裴文傑好氣又好笑地說:“小姐,別把我的車子當命案現場來蒐證好不好?”她瞄了他一眼,十分不以為然“誰要你老是對我不忠,揹著我偷腥。我不防嚴一點,你就會被狐狸給拐走了。”十三年了,這妮子真的一直把他當成所有物,而且還以他的女朋友自居,稍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把接近他的女人全當成假想敵。

試問一個有名有錢的男人,身邊怎麼會缺乏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不過是他防堵得謹嚴,絕不留下痕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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