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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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孃也應該是哭了很久的。她整個眼泡都鼓了起來。從她進來開始，她就一直沒敢把頭抬起來，一直都是低的快要到上了。

而且丈母孃走的很慢，幾乎每一步都好象有千斤重一樣。步子一下一下地踏在地上。好象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她很大氣力一樣。

好半天，她才終於走到靈柩前，從旁邊拿起一束香，用顫巍巍的手點著了，然後抖動著身體就對著丈人的遺像拜了三拜。

這中間，子和婉柔一直就站在旁邊，但她們都一言不發，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丈母孃不放。我有些害怕的一把攬住子的肩膀，發現她的肩膀抖動的厲害，似乎讓她整個人都快要倒下了一樣。

可就在丈母孃準備把香在祭臺上的時候，子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樣，一下子就從我懷裡衝出去，奪過丈母孃手的裡香就遠遠地甩在了一邊。

“滾…滾出去。”子聲音顫抖的厲害，就象她整個人一樣，幾乎哆嗦的讓我都一些擔心了。

“婉秀，我…我就是想給你爸…上…柱香。”丈母孃也用同樣顫抖的聲音和子說著。

子死死地看著丈母孃，就好象看見了仇人似的。

“不用了。”這三個字覺子是在用牙咬著說出來的。

“別假惺惺的了，爸不需要。”

“別…別這樣對…對媽好嗎？”丈母孃抬起頭，哀求的看著子，眼睛裡已經開始蒙上一層水氣了。

“姐讓你滾，沒聽到嗎？”這時候，婉柔竟然也站了出來，對著丈母孃使勁地喊了起來。

“完了，亂套了。”我在心裡哀號似的說著。其實說實話，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象子和婉柔那樣恨丈母孃一樣的恨她，一個是我對丈人的情本來就不深。

另一個，其實我覺得這樣倒好，正好借這個機會把婉柔和田野分開。

我知道自己的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沒有人了。但我就是沒有辦法制止自己這樣自私的想法。甚至，甚至還有一些慶幸，慶幸自己也僅僅就和丈母孃偷了一次。還沒有被丈人發現。

我不住設想了一下如果那天晚上自己和丈母孃的事情要是被丈人發現了。

估計現在子和婉柔恨的人就應該是我了吧，一想到如果我也被這兩個我都深愛的女人痛恨的情形，讓我不住全身都開始不寒而慄了。

“好了，老婆，婉柔，你們先別動，她…她畢竟是你媽，就…就讓她上完這一柱香吧。”我開始在旁邊打著圓場。

丈母孃的眼睛看了我一下，目光中充滿了。

“我沒有這樣的媽媽。”子的語氣愈發的冰冷了。

“我也沒有。”婉柔的話同樣的讓我覺得是那麼的冷。

她們的話讓丈母孃全身一陣痙攣。她搖晃著向後倒了一下，嚇的我趕緊的跑過去把她扶住了。

“你們…你們真的不認我這個媽媽了嗎？”丈母孃幾乎是有些絕望的對子和婉柔說著。聲音中幾乎要淒涼的讓我的心都覺得有些酸酸的。一邊說，兩行淚水也隨著噼裡啪啦的從丈母孃的眼睛裡掉出來。

丈母孃的聲音似乎也動了子和婉柔。她們的臉都不住的搐了一下，從目光中似乎讓我也看到了一絲不忍。但很快的，子的臉就背過去了。從她的肩膀來回不的動上來看，似乎子正哭的是那麼的傷心。婉柔看了看丈母孃，又看了看子，猶豫了一下，但最後也還是把臉也跟著轉到了一邊不去看丈母孃。

丈母孃眼巴巴的看了看子，又看了看婉柔。最後還是悽苦的又把頭低下了。

“媽…媽不怪你們，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沒關係，你們就算不認我這個媽媽，我也永遠…永遠把你們當我的…好閨女。”說完了，就扶著自己的頭，開始一步一踱地朝外面走去。走幾步，還不時回頭的看了幾眼子和婉柔，似乎在期盼著她們能再叫丈母孃一聲媽媽似的。但最後，她還是絕望了，一直到大門口，子和婉柔都沒有出聲，這讓丈母孃幾乎都軟的沒辦法站立了。她只是慢慢地扶著門框，一點一點的出去了。

看著丈母孃的背影，我的心也跟著都搐到一起了。就覺得幾乎就在瞬間，這個有些可憐的女人就已經老了好幾十歲一樣。

“你們…你們不去追一下她嗎？”我回頭看著子和婉柔，有些無奈的問她們。

兩個美麗的女人這時候已經完全的是哭成一個淚人了。幾乎是同樣的動作，都用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幾乎都在嘴上已經咬出一行血跡了。

等了半天，可她們就是沒有出聲。但其實我知道她們那種矛盾的心理，一方面，她們痛恨這個氣死了自己父親的女人，可另一方面，畢竟，她還是她們的親生母親啊。那種母女之間天生的情讓她們怎麼能說放就放呢。畢竟，血濃於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