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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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不起，我…”

“閉嘴！”老少兩人同時對小女孩一喝，完全不給小女孩張口提意見的餘地。這廂正在偷樂:有人整幫他盯住孫孫，他就放心嘍！那廂也在自喜:哈，終於擺脫了身後的兩尊門神。自由啦！

一老一少各懷心思，一致忽略“中間人”如此這般，一個普通的冷秋下午，一個小女孩的命運，由此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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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阿！阿…”不耐煩的呼喝在她耳旁響起，她馬上扔下看到一半的書，匆匆跑到聲音傳出處。

“呃，有事嗎，阿敖？”幾年下來，兩人早已形成了默契。

“沒事叫你幹嗎？我無聊呀？”年紀愈長，個頭愈高，脾氣愈大的少年惡狠狠地磨牙“我的飯呢？早上十點多了耶！我的早飯在哪呀？你想餓死我？”熬了一夜，終於啃完了經濟學典，再不吃東西，他不會被書壓死，也會被餓死。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看書看得…”掃一眼衝她眯起黑眸的惡人，馬上轉身竄往廚房“我馬上去給你做！”沒膽告訴他，兩個小時前她喚他用飯，他讓端進書房，端到書房，卻又被他惡狠狠一掌全推到地上，飯撤了一地，害她收拾了半天。

“想吃什麼？”從廚房又探出頭來，詢問惡人的意見，免得等一下辛辛苦苦做好了，又因不合他胃口而打回重做。

“稀飯加涼拌小菜啦！別的你又不會做！”一樣地，那隻惡霸從另一個門後也出大頭，溼淋淋的，正在沖澡，“知道了，稀飯加涼拌小菜！”大聲重複一句，意思是請他太少爺聽清楚了，不是她白作主張哦。為了配合這惡人的自修，他和她所居的樓層獨成一體，廚房、娛樂室樣樣齊全。

七年，不短的子，讓她摸清了這隻大惡霸的生活作息及脾。

愛簡單，喜靜，喜歡黑白顛倒的作息學習生活。

最怕被人煩，最氣被人反駁。

武爺爺說這隻惡霸沒人治得了。

“你好了沒有？我快餓趴下了。”只穿一條短褲，拿一頭巾胡亂著頭，幾大步跨進廚房來。

“好了好了！”她暗中擠一下臉，快手快腳地將他大少爺御點的飯菜端上桌。

“啊，餓死我了！”深深地一口飯香，大少爺他立即入座，開始狼虎嚥。

兩千四百多個夜夜的朝夕相處，她早已明白他的作息。看吧，吃飽喝足，該睡大頭覺了！

“飽呃…”果見他風捲殘雲般吃過三大碗稀飯，慵懶地層一層“好睏！”她一笑，搖搖頭，放他回去大睡，徑自開始收拾飯碗。

“喂…”臥室的門口，出一隻長指，傲慢地衝她勾了勾。

“又怎麼啦？”衝淨雙手的泡沫，她笑著過去。

“借我抱一下啦！”長長的手臂將進門的她一把抱住，拖往大“今天天氣有點涼，嗯？”

“天涼你還穿一條短褲，凍死活該！”她睨他一眼，順從地陪他躺在上，拉上被小心蓋在他的身軀。十四歲的小少年，個頭卻比她還高上幾公分。

老天，不公呢。

“我死了你守活寡呀？”好看的一撇，自大狂妄展現無疑。早已不知從何時起，他習慣了身邊有她的存在，也習慣了心中開始有了她的影子。

“又在胡言亂語。”她噗哧一笑，伸手拍拍他好看的臉龐“還不睡？不是累壞了？”陪在他身邊的子，早已不想改變。由兒時至今，兩個人，是玩伴，是朋友，是親人，也是一對小小的情侶。

沒有談過情，沒有談過愛，更沒有明白講過一次喜歡，兩個人，一輩子的相伴，早巳認定，無關年紀。

“誰說我胡言亂語了？”咬牙用力啃她柔軟的手臂一口，惹她不住呼痛“我認真著呢！”長臂繞過她的背，將她惡意地擠壓進自己膛。

“鬆手啦？我快沒法呼了！”掙扎，偏敵不過他的力道，只得依在他懷裡，不住氣，“還說不說？”他的手故意覆上她開始發育的“嘖，人家女孩子十三四歲就開始發育了，誰像你，都快十八了還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