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金小山擊殺坐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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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山只知道自已受了傷,而且是傷的還真不輕,但他卻無法去細看,因為“坐山虎”張耀如同一隻下山猛虎般高舉著大板斧又迫砍過來!
斜肩塌,猛旋身中“閻王梭”不見拖曳,但見銀星一點,快不可言的直往張耀面門打去。
反應可真快“坐山虎”張耀毫不遲疑的暴抬左手面去抓拋來的“閻王梭”就在張耀剛剛一把抓住的同時,金小山一聲冷笑“閻王梭”已自張耀那左掌中溜出。
於是一溜鮮血已在空中飛灑“坐山虎”張耀的左掌已被“閻王梭”幾乎刺穿。
本能的“坐山虎”張耀才低頭去看自己的左掌,卻不料突然右膝一陣錐心痛疼“閻王梭”已挾著一聲脆響第三次襲上張耀另一膝蓋上。
於是“坐山虎”張耀真的坐下來了。
金小山見“坐山虎”張耀的雙膝已碎,不由得咬牙低頭看自已的傷處,右臂上巴掌大的一塊,如今像個血紅的大耳朵似的牽扯在那兒不停的閃動,一隻左袖,一隻破個
的左袖,早已染成了褚紅
!
“坐山虎”張耀右手仍握著大板斧,自知雙膝已碎,但他還是兇芒畢的破口大罵:“你祖
的熊,張大爺幾曾想到有一天會栽在你這麼個無名小輩之手,後悔當時沒有派人追殺你這狗東西。”金小山靠在大石旁,邊忙著以汗巾連
帶皮的合起來,用力把傷處纏好,這才緩緩的走向“坐山虎”張耀,道:“姓張的,既然幹上殺人放火的強盜,就別奢言後悔二字,現在,是你血債血還之時,你是要我金小山動手零碎你呢,還是自己舉斧卸下自己的首級,要知你我糾纏已久,我已迫不及待了。”不料金小山話才說完,早聽得“坐山虎”張耀引吭高聲大叫:“殺!”金小山一愣,怎麼這時候這頭已經站不起來的“坐山虎”還有拼殺的本錢。
突然間,金小山順著張耀的目光望去,七八個狂漢正向這老松坡下殺來。
沉聲罵道:“狗強盜,原來你還留有一手,我還把你姓張的當成人物呢,卻原來也是個潑皮不要臉貨,納命來吧!”就在金小山的忿怒中“閻王梭”暴閃出手“坐山虎”張耀連揮三斧阻擋,但“閻王梭”盡在他的面前閃晃不已,沒有一次接近,但就在張耀
挾身而起的時候,金小山一個跟頭自張耀頭上飛掠,半空中一聲“叭”只見“坐山虎”張耀一哆嗦,緊接著“哼”的一聲——於是,金小山落在“坐山虎”張耀的身後面,而張耀仍然坐著,但他的頭上卻已開了個血
,紅白混合著的
漿,正被擠壓出來!
於是“閻王梭”又被金小山託在右掌上。
於是,近面衝來的八個大漢,有六個已把金小山包圍在中間,另外兩個卻分別奔向“桃花娘子”方小玉與“坐山虎”張耀二人。
突聽得張耀身邊那人高聲罵道:“個熊,真夠慘忍的,就算你小子要取我們魁首的命,也不該憑般的槽塌人吧,怎麼的,先是敲碎兩膝蓋,然後再開天窗,試問你的心是黑的還是白的,怎麼比起爺們來還要狠十分。”另外那個手扶“桃花娘子”方小玉的也叫道:“我啃你個六舅,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你小子也下得了手的把她的臉打了個大窟窿。”早聽得圍住金小山的六人中,有一人高聲道:“能一掌放倒我們魁首同夫人的,真不簡單,我說老古呀,你們也別在一邊嚷嚷了,趕快合力先放倒這小子,也好運回魁首與夫人回山寨安葬。”站在張耀邊的虯髯大臉黑漢點頭,道:“老高說的對,古成文,我們還是合力先殺了這小子再說。”聽說大
漢叫古成文,金小山突然想起當初自已被
上豹子嶺的時候,還是這叫古成文的“引見”也由於他的引見,自己才發現“坐山虎”張耀,轉彎抹角的不能不說他幫了自己的忙,更何況他也是山西洪
縣大槐樹來的老鄉。
心念間,金小山呵呵一笑,道:“古成文,該不會是山西洪縣大槐樹過來的人吧!”掄刀
撲的古成文魚目一翻,撕裂著一嘴茅草鬍子,道:“你認識古大爺?”金小山笑意一閃,四方嘴角一
,道:“是你忘了我金小山。”古成文魚眼一眯,自語道:“金小山,金小山,金子像小山一般——哦——”他單足一頓又道:“好小子,原來是你呀,記起來了,古大爺記起來了,你不就是在豹子崖前古爺我遇上的小子嗎?”金小山點頭道:“不錯,你還是記起來了。”古成文道:“那晚你不是死了嗎,怎會——”金小山搖頭道:“我沒死,豹子崖姓張的沒能要了我金小山的命,註定他老松坡下死在我手中。”古成文道:“你的手段未免太殘忍了。”冷冷一笑,金小山道:“你該知道,我們全是來自洪
縣大槐樹,有道是人不親土親,土不親故鄉人,他怎可在北斗峰下殺我的老婆殺死我的兒子,臨了一把火燒的可乾淨,這要是攤在你身上又如何?”古成文道:“原來他是找我們魁首報仇的。”突聽得其中一人吼道:“老古,別再跟他羅嗦,我們是幹什麼吃的,要是所有被我們殺的搶的,都像這小子一樣找來報仇,還像他孃的什麼話。”早見圍著的六個大漢狂叫道:“殺!”
“殺!”殺聲盈耳,刀聲霍霍中,已見六人中的四人掄刀已在金小山身前身後各不及一丈遠。
突然間,金小山原地扭動上身,口中厲聲叫道:“閻王梭!”又是那四聲合為一聲,四個大漢已彎著撫面倒在地上,緊跟的兩人一怔之間,但覺面前銀星一閃,未及反應也倒在血泊中。
古成文反應的快,一聲招呼,他同“桃花娘子”身邊的早躍身後退不迭。
“閻王梭”又託在金小山的手中旋轉不已,五丈外,古成文驚叫道:“真的是傳言中的‘閻王梭’出現了。”冷然一笑,金小山道:“念在你我來自一個地方,我不難為你。”古成文忙指著另一個漢子,道:“還有他呢,他也是我們的老鄉呀。”只聽那人忙抱拳饞笑,道:“老鄉,你忘了,那晚你上豹子崖,魁首要把你在我老朱手上加以妥善的調教呢,我叫朱大剛呀!”金小山知道是有這麼個人,對方笑臉已
,且又動之以鄉情,再說自己的大仇已報,又何必一定要取二人
命?
於是,金小山出綠
絨布,邊擦拭著梭身上的血跡邊對
面二人道:“你人遠離家鄉南遷,為的是開闢新的家園,這兩年已見天下太平,勸二位及早改個行業吧。”古成文忙笑道:“老鄉你放心,誰要是再幹這沒本生意,就不得好死。”於是,古成文與朱大剛走了,而且走的相當快。
不過當二人翻過一座山,快到山道邊的幾間茅屋時候,猴兒李還在舉頭望呢,古成文已對朱大剛道:“我他祖宗八代的,你我要是不見機的快,說上幾句好聽的,只怕也翹在老松坡下了。”金小山走了,他
了不少血,傷的也夠嗆,還好有馬騎,而且他也覺著騎的心安理得,因為自己的那頭小叫驢不是也被土匪牽上了六盤山嗎。
如今他是騎一匹又牽一匹,他想的可真周到,水大叔像是不能長途跋涉的,有了馬騎就好多了。
金小山的面上顯得十分蒼白,雖然張耀的一板斧未卸下他的左膀,被他及時一閃而片開那麼大一塊連皮帶,但總算未傷到筋骨。
初冬的陽光是令人留戀的,但初冬的夕陽卻充滿了寒意,金小山尚未趕到老金礦村呢,村北面的山道上已聚集著不少人在張望。
金小山並不知道這群村人在看什麼,但來至近處,早見小五子招手歡叫道:“回來了,回來了,果真是金哥回來了。”邊已快步向金小山,一群村人也跟著圍上去。
原本是高興的,但小五子見金小山左臂衣袖一片血紅面灰白,不由得高聲大叫道:“不好了,金哥你受傷了啊!”原來小五子從水二口中得知金小山獨自趕往老松坡下,為的是同仇人“坐山虎”張耀拼命,這才走告村人,大家
於金小山慷慨拯救一村危難,無不自動守在村口,他們祈天告神的為金小山的安危著急呢。
如今見金小山回來,無不欣喜若狂,但見金小山一身是血,又立刻關懷備至的問個不停。
一簇人擁著兩匹馬,而馬上只坐著個受傷的金小山,一行人擠到了錢掌櫃家門口,小五子已迫不及待的叫著進去,一路喊道:“金哥回來了。”錢鳳跑的最是快,金小山才緩緩下了馬背,她已擠到金小山身邊,剛伸手去拉,不由得一聲驚呼:“金哥,你受傷了!好多血唷!”金小山低頭一笑,道:“吃飯沒有不掉飯米粒的,你見過誰吃過不掉芝麻的,自己這是去殺人,自己難免總會受點傷,因為敵人手中也是握著殺人利器呀!”錢鳳扶著金小山,邊對走出來的小五子道:“拴好馬匹,再叫灶上燒鍋滾水,快去!”金小山回頭謝過村人的關心,這才同錢鳳二人走入錢家飯鋪,水行雲已拴杖同錢掌櫃及水二,三人出在飯堂中。
水行雲見金小山的氣,還真吃了一驚:“傷在哪裡?”金小山一笑,道:“大叔,全是皮
之傷。”水行雲托住金小山左臂細看一陣,自語道:“這人斧上的造詣出神入化。”金小山道:“但他還是死在‘閻王俊’下。”
“雖是皮之傷,可也不能大意,除了設法替你治傷以外,大叔第一個恭喜你報得大仇。”金小山突然聽得水行雲如此說,剎時擠出兩行眼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這全是大叔所賜,小子沒齒難忘。”水行雲白髮波動,嘴巴一陣翕合,才悽然的道:“且等你養好了傷,也該替大叔把事情辦一辦了。”金小山由錢鳳扶著站起來,道:“小子沒忘替大叔辦事,只等大叔吩咐了。”這時錢鳳已走來,對金小山道:“金哥,水快燒好了,你且解開衣衫,我好替你清洗傷口,完了也該吃些東西呢。”水行雲道:“鳳姑娘,可有好的傷藥?”錢掌櫃看看金小山的傷,不由得一驚,道:“這麼大個傷口,只怕村子裡沒有什麼好藥可治吧!”水行雲當即起立,問金小山道:“你是騎馬回來的了?”金小山點點頭,道:“撿回兩匹給大叔代步。”水行雲點頭,道:“眼前你是否還能撐得住?”金小山一
,道:“除了多
些血以外,這點傷不礙事的。”水行雲這才對一旁的小五子道:“快備一匹馬來。”小五子答應一聲忙去叨拾剛拉上槽的馬,這裡水行雲已對金小山吩咐,道:“快馬加鞭你趕到過山嶺村去找扁老,他必能把你這點傷很快治好的。”金小山一向聽水行雲的話,這時立劾又把衣衫束緊。
錢鳳忙道:“傷成這樣,還能長途奔馬?”金小山道:“我大叔說的對,我還是趁天未黑快點趕往過山嶺村去,扁大叔是個名大夫呢。”於是,金小山隨意吃了些東西,又立刻騎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