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兇賊色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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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浙行省饒州路德興縣，素有“銅都”、“金山”之稱，產銅量中原一，產金是也是江南一帶的頭一位。

巨大的財富引來各處的冠覬覦，德興縣的駐兵也是在其它縣城五倍有餘，蒙元反撲天完時，在德興縣周邊大戰了一場，抓住了不少俘虜，除了押解至江西龍興路或湖廣武昌路去的，官牢還留著一些等待明年秋後處斬的反賊。

如此重地，德興官牢自是修建得高大牢固，攻打很是不易，楊么雖是這幾月在二十多座官牢裡殺進殺出，仍是不嘆德興縣官牢的守衛森嚴。

官牢斜對面的牆角處，蔣英盯著楊么的側臉，看得出神，不知不覺地越移越近，還有三尺的距離，楊么突地冷冷道:“你記清楚地形了麼？”蔣英一驚，回過神來，面上訕訕笑道:“早就看清楚了，你給我的牢裡的地形圖我也記了，只是那鐵門還在裡面，我看不到。”

“反正憑你的雙掌，加上我的匕首肯定沒問題，進去後就把所有的門砸開，那些已經得了消息的賊寇自然會自己逃跑的。”楊么眼睛不看蔣英，目視前方說道。

蔣英略一猶豫，陪笑道:“這些事我自然會做好，只是除了男囚，我還想去女囚裡看看，我打聽了，有幾個經常出去接客的女囚，臉盤好上功夫強，我想帶兩個出來玩玩。”楊么半晌沒出聲，蔣英慢慢臉上有了些怒，沉聲道:“我當你是個人物，才開口和你招呼。若是別人，我幹就幹了，還說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楊么仍不出聲，從躲藏的牆角轉了開去，站起身，向城外寨子走去。蔣英牙齒咬得卡卡響，幾步搶上，攔住楊么，瞪了他半晌，突地笑道:“若是要我不做這事也行。你和我做一回，我就不搶女囚！”話音未滿，楊么的槍尖驀地指在了蔣英的咽喉前三分處，蔣英頓時閉了嘴，卻也不求饒，冷笑著瞪著楊么。

“你愛玩幾個女人都隨你，不關我的事，只是別來煩我，我地槍可不識人！？”楊么冷冷地說道:“還有。不要誤我的事！”說罷，收槍自顧自地走了。

蔣英看著楊么的背影，了口吐沫。狠聲道:“總會讓我找到機會地！”天漸漸黑了，楊完者領著一干人大吃一頓，躲到了城內一處三進宅子裡，除了楊完者帶來的一百五十人。還有其它五寨的派來的四百名賊寇。楊完者原是苗人，手下多半是同族，身形格外彪悍。

眾人都安靜地擠坐在大堂地面上，四面各架著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盆，將大堂烘得暖騰騰。

楊么一個人坐在牆角，抱著槍，倚著窗。看著窗外的星光。聽著寒風凜冽的呼叫，月黑風高。正是一個適合偷襲的好時機。

突地，從大堂後地一間房子裡傳來了女子的哭喊聲，方叫了兩聲，便似被什麼堵住了嘴巴，只餘下似有似無的嗚咽聲，還有一聲聲男子重的息，楊么面無表情，太陽**猛跳了幾下，又平靜了下來。

大堂裡的男人們相視一笑，一個領頭的疤臉漢子笑著對楊完者道:“楊老大，這宅子是什麼人家的？”楊完者微微一笑，道:“一個省城裡退職官吏的宅子，一夫三妾，外加兩兒兩女，上上下下二十來口人。昨天才佔下的。”

“怎麼沒有全殺光了？留著不是要費人看守麼？我方才看見蔣二弟從後面柴房裡拖了兩個女人出來，還吃了一驚。”另一個光頭漢子也笑道“他又是老病犯了，殺人前總要先上幾個女人才行。難不成是特意留給他地？

“楊完者似是瞟了楊么一眼，點頭道:“他就是這個臭病，所以我平常都不讓他打頭陣，怕他壞事。

“楊么眼角跳了跳，仍是沒有出聲。正在這時，後面發出一聲巨響，似是有人奪門而出，隨著一陣狂亂的奔跑聲，一個衣衫破碎，大片肌膚的清秀女子方奔到門口，看到外面滿地地兇賊，一臉的痛苦害怕瞬間變成了絕望，癱倒在地，被從後面趕來赤著上身的蔣英一把抓住，一耳光到牆角，重重地撞到了牆上，頓時暈了過去。

蔣英手上還拖著一個女人，似是做到半路被敗了興，此時也不看那逃跑的女子，不管堂上有多少人，一把將女人按倒，幾下撕光那女子衣上的僅剩的衣片，身子一，就肆起來。

寇們嘻笑起來，叫好聲、口哨聲不斷，把那女子微弱的哭泣聲淹沒得乾乾淨淨。

楊么一動不動，眼睛看著窗外，雙手指緊緊地扼住槍桿。身邊三尺處，躺著那個暈倒的女子。

過了片刻，蔣英低吼一聲，停了動作，伏在女子前息了一會，便慢慢坐了起來，一臉慵懶地繫好褲頭，靠在房柱邊休息。

光頭漢子似是與他極，笑道:“這才是一個吧？往常不是都要三人？這回只有兩個？”蔣英哈哈大笑，伸手在女子地上摸了一把，道:“今天地事不是有些麻煩麼，我也不能太過了，再說，裡面有幾個女囚風騷的緊，我還等著後面地呢。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那疤臉漢子笑道:“平常都是楊四打頭陣，今天他怎麼叫上你了？”蔣英瞟了一眼楊么，見他身子繃得緊緊地，背對著他們，心裡冷笑一聲，道:“他非要我幫忙，我有什麼辦法，到底是兄弟一場，他既開了口我能不應麼？況且總是寨子裡的事！”看了看天“離丑時還有這麼長。沒有女人我怎麼熬得下去？”說罷，慢地站了起來，向牆角的女人走去。

此時那女人慢慢醒了過來。捱著頭坐起，茫然四顧，一眼看到走過來的蔣英，驚恐地尖叫一聲，爬起來要跑，卻被蔣英一腳踩住裙角，倒在了楊么的身上。

“救命”那女子顫抖著叫著，死死抓著楊么地胳膊。蔣英嘻笑著走了過去，說道:“楊四，幫我按著點，這女人麻煩得緊，一不小心就要抓人。”楊完者一皺眉，要出聲，突又停住，冷眼旁觀。

楊么慢慢轉過頭來，低頭看著胳膊上纖細緊繃的手指。又順著手指向上，看著身邊這個面慘白，滿眼恐懼的女子。微微嘆息一聲，抬頭道:“英三哥，牢裡地女囚既是賣的，肯定比這樣的女子有趣多了。你又何必在她身上費力？待會我們進去了，我多替你帶幾個漂亮女囚出來，可好？”堂上慢慢安靜了下來，眾人都知道蔣英的脾氣，從不在他玩女人的時候礙事。此時見得楊么竟在開口為這女子求情。自然等著看好戲。蔣英哼了一聲，道:“雖是沒趣。但也新鮮，離動手的時辰還早著呢，我不找她，我去找誰？”眼睛死死地盯著楊么，低聲笑道:“若是有別人陪我，我今天放過她也無所謂。”楊么用力握了握槍，仍是笑道:“英三哥，要不我們下回再搶到目女人的時候，我全讓給你如何？漢人女子又黃又瘦，那裡比得上目女人？”蔣英臉一變，道:“不用廢話了，你今天還想不想劫官牢，想不想要我幫手，閃一邊去，別礙我的事。”說罷，一把抓住那女子，扯下她地帶，將她雙手綁住，三下五除二撕去她下身的裙片和褻褲，出嬌的下身。

蔣英拉下褲頭，坐在楊么身旁，分開那女人的‮腿雙‬，抱起她向自家要害處壓去！

楊么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子狂呼掙扎，終忍不住一掌過去，將那女子推倒在地，正正躲過了蔣英的肆。

眾人大驚，蔣英怒吼一聲，罵道:“楊四，你找死是不是？敢壞老子的事？別以為你功夫好了不起，老子平常是讓著你！？要不是看著你是一個女”楊么冷冷地打斷他“事後我可以陪你。”這句話低聲說出，只有蔣英和她聽得見。

蔣英一愣，慢慢繫上褲子，怒火漸漸平息下來，眼中泛出興奮，喉頭滾動，也低聲道:“不行，你事後不認帳怎麼辦，我現在就要你。”楊么冷笑一聲:“我還是處子，你辦事太急會傷了我，我今天晚上沒辦法闖官牢！”蔣英聽她如此直言不諱，嘴巴不免大張，半晌方才道:“還有兩個時辰才到動手的時候，我可以慢慢來。”

“你本不懂什麼叫慢慢來，別廢話了，”楊么不耐煩道:“要不事後再做，要不大家拉倒！

“蔣英氣得眼睛翻白，犟道:“不行，你方才壞了我的規矩，我不去闖官牢了！除非你現在讓我上！”楊么瞟了楊完者一眼，哼道:“不去拉倒，我也不去了，讓楊老大自家和各寨的寨主說吧。”說罷，掉頭不理蔣英。

蔣英大大一呆，也看了楊完者一眼，躊躇了半會，蹲在楊么身邊，低聲道:“事前一半，事後一半，你現在和我到後面去，我要先看看貨。”楊么如同沒聽見，蔣英怒道:“你平常都是男裝，還抹著臉，一身臭得要死，我看看貨有什麼不對了？”楊么轉眼打量了他一番“我也奇怪了，我收拾成這樣，你居然也會有興趣，真是禽獸！”蔣英怒哼一聲，道:“去還是不去，你一句話，否則，我繼續玩了。”說罷，又要去拉扯女子。楊么忍著一槍結果他的衝動，面無表情站了起來，向堂後走去。蔣英大喜，連忙追著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疤臉漢子道:“楊老大，他們不會是到後面去私鬥了吧？”劉震也一臉不安地看著楊完者，楊完者慢慢搖頭道:“不會，他們兩個都不會。過會就好了。我們等著就是。”說罷，閉眼不再出聲。

五卷孤身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