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爭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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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楊么便去懷意堂和玄觀告別,說是要去蒲昕縣官牢尋楊嶽,也不肯要黃石作陪,只想獨個兒去。

玄觀方起身,沒有戴冠,披著長髮,微敞著前襟,倚坐在堂上,靜靜看了楊么一會,點點頭,讓她去了。

楊么未料得玄觀如此好說話,頓時大喜,心中惦著楊嶽,也不細想,匆匆回了素心齋。

楊嶽卻不見蹤影,只留下一紙留言,說是先去取隨身的東西及馬匹,路上自來找她。

楊么無奈,只得自家收拾好,嚴嚴地戴上帽紗,驅馬離府向蒲圻縣而去。

武昌路蒲圻縣,東吳孫權所立,以蒲圻湖而得名“山川綢繆,人物美麗”是長江沿岸兵家必爭之地。唐代李泰《括地誌》有言:“今鄂州之蒲圻縣有赤壁山,即曹公敗處。”(《通典》卷一八三嶽州巴陵縣引)蒲圻正處在嶽州路與武昌路接界之處,西面隔蟠河即是嶽州路臨湘縣。唐代杜佑《通典》:“今據《括地誌》為是,(赤壁)當巴陵、江夏兩郡界。”(卷一八三嶽州巴陵縣)蒲圻縣離江夏城南面約三百里,楊么出了江夏城,策馬緩行,行了十里路還未看見楊嶽,不免有些著急,眼見得路邊有座小樹林,便催馬入林,想在林中等待,卻不料方一入林,便被人從馬上抱起,飛掠而去,此人卻是楊嶽。

楊么緊緊摟住楊嶽的脖子,閉著眼,過得片刻。方覺落到實地,還未睜眼,聽得楊嶽笑道:“玄觀表哥必是不放心你。才讓人跟在你背後,倒費了我一番功夫才拋掉。”說罷,低頭吻住楊么的紅,糾纏半刻才放開。

楊么微著氣,依在楊嶽懷中,睜眼打量四周,仍是一片離著官道一二里的林子,不遠處的樹下拴著兩匹高頭大馬。不由掩嘴笑道:“你早早把馬匹備在這兒,倒是有先見之明。”楊嶽微微笑著,將楊么舉上馬背,又將從她馬上取來地包裹掛上馬鞍。

楊么見他此時竟穿了一身質地極好的錦緞華服,鬍鬚剃得乾乾淨淨,雖有些消瘦,卻仍是儀表堂堂,容光煥發,頓時笑了出來。道:“我還想著路過咸寧時替你置幾身衣服,沒想到你自己都辦了。”楊嶽翻身上馬,與楊么催馬並騎。上了土路。楊嶽側頭笑道:“我若是那副落泊樣子,便是有了表哥的手令,也進不了蒲圻地官牢。”楊么一愣,撇撇嘴不出聲。楊嶽哈哈大笑,瞅著楊么道:“我和你在一起,總也要讓你看得順眼不是?一年沒見,你越發出落了,我要不下。出門還不被人看成是你的跟班?”楊么回嗔作喜。喜孜孜地瞧著楊嶽,楊嶽看了她幾眼。轉過頭去又是一陣大笑:“你可別這樣看著我了,需知戰時兵營裡見不到一個女人,這陣子逃匿也是心無旁鶩,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只有下馬,抱著你再進林子裡呆一會了。”楊么一臉飛紅,啐了出來,嗔道:“說的什麼話,倒似我勾引你似的,我不過就是太久沒見著你,總捨不得挪眼!卻被你這樣說!”楊嶽笑看楊么,緩著馬步靠了過去,握過楊么執韁的右手,反覆親吻,低聲道:“馬上就要上官道了,也不能這般親熱,直讓我難熬。”楊么抿嘴而笑,道:“倒也好,若是你不難熬,我倒要以為這一年你在外頭又有什麼花巧事了。”說話間,笑容卻僵了僵。

楊嶽知她想起杜細娘的事,心中發急,見她沒問又不敢再提,正兩難間,楊么轉顏笑道:“我現在不和你說這些,以後再細細盤問你。我們早點趕路,今晚到咸寧落腳才好。”楊嶽點點頭,戀戀不捨放開楊么的手,並騎上了官道,催馬揚鞭向咸寧急奔而去。

兩人天未亮起程,深夜仍是趕路,急趕了兩,三傍晚便到了蒲圻縣城。雖是急著去官牢一探虛實,卻又要防著一身風塵被人懷疑,只好在蒲圻縣最大的客店落了腳,梳洗打理,準備二一大早再去。

楊么在房間裡沐浴換衣,方裝上乾淨衣服,一邊擦拭溼發一邊坐在桌邊休息,就聽楊嶽叩叩門,推門走了進來。

楊么“卟哧”一笑,斜眼看他道:“頭髮還滴著水,也不怕著涼。”楊嶽笑嘻嘻地走到她身邊坐下,道:“那你替我擦擦。”楊么無奈,所幸她地頭髮已未再滴水,換了條幹巾,站在楊么身後,慢慢替楊嶽擦著。

楊嶽閉著眼,伸了伸腿,哼了幾聲道:“以前佔嶽州路時不過鬧,這次在江西、江浙之間來去,也算是頭一回經大戰,我方知道太平時節雖是受蒙人壓制,但也比亂戰中來得舒服。難怪各地的漢人豪強大多起了義兵,襄助蒙元,雖是因著紅巾軍摧富益貧的路子,只是這有錢有勢的人家到了哪裡,總還是比貧苦人家要舒服太多,有幾個又願意變動的?”楊么低頭吻了吻楊嶽的發頂,低聲道:“說來說去,還是貧苦人家沒得飯吃才起來造反,富戶再多,也比不上窮人多。”楊嶽點點頭,嘆道:“蒙古朝廷的勢頭看著是要敗了,不管戰場勝敗如何,只看這造反的人,一半是沒得飯吃,另一半卻是因為若不造反,便會被地方官吏抓去當反賊邀功,活生生被反的!皇帝只顧著樂,官吏只顧著邀功,便是個漢人朝廷也要被打翻,何況還是外族?”說罷,側身挽住楊么地,摟她坐在腿上,緊緊擁著道:“你想過沒。這樣鬧下去,咱們兩家會不會出個皇帝?”楊么大愣,頓時笑了出來。楊嶽見她發笑,點了點頭,也笑道:“看來不是想做皇后的,多少混個誥命也就滿足了。”楊么哪裡還忍得住,摟著楊嶽的脖子笑個不停,楊嶽也是大笑,一把將楊么抱起,邊在她眼鼻上細吻邊向邊走去。含糊道:“雖是沒用真姓名,我多少也是個左路元帥了,你地誥命是拿定了,也算是夫榮貴,如今這天下,咱們倆地事也算是做完了,咱們家的人再要喊打喊殺,讓他們自去,不關我們的事!咱們倆就睜眼等著真龍天子出世後。便趕緊著收拾東西上路罷。”楊么方一挨著,便笑倒在上,按著肚子在上翻滾。笑得不過氣來,楊嶽尤不肯放過她,一把按住,極是認真地道:“不容易。真不容易,張家小陽哭著喊著要做皇后呢!天康他天天想著怎麼個橫空出世,爭霸天下,一見著算命地道士,就問面相。龍角鳳目就喜得大把給銀子。能臣柱將就翻臉揍人!你說,咱們倆犯得著為這兩傻子拚死拚活麼?”楊么笑得弓成一團。全身抖得像篩糠,終受不住,一口咬在楊么按住她的左手上,顫抖著說道:“你饒了我罷,我實在是不行了。”楊嶽哈哈大笑,倒過去與楊么滾在一起,嘻嘻笑道:“我現在連你一指頭都沒碰,你怎麼就不行了?你若是這樣,我們以後的子要怎麼過?”楊么大是羞惱,顧不得全身發軟,勉力撲到楊嶽前,罵道:“難怪人家都說兵戶混話最多!你看你,這才多久,就學成這樣!以前你哪裡會說這些?倪文俊這個統軍大元帥是怎麼當的,天完軍要都是你這樣,天下就亂了!”楊嶽翻身將楊么壓到身下,一邊胡亂吻著一邊含糊道:“天下早亂了,咱這點算什麼?如今這四處的亂兵,天完軍地軍紀算是最好地了,再不行,也就只有濠州的朱重八,他那邊倒是還像個要做大事地樣子!”說罷,摸索著拉開楊么的上身衣結,扯掉她的帶,隔著貼衣小衣,啃咬她前軟玉。

楊么緊緊摟著楊嶽的頭,勉力合,息著道:“你見…見過朱重八麼?”楊嶽嘴上正忙著,哪裡顧得上答話,過了半刻,終是忍不住一把扯去楊么的貼衣小衣,呻著埋首其中,方繼繼續續道:“沒見過,但董傳霄正是打從濠州、和州那邊解圍來的,聽說他一直埋怨沒讓他把那邊圍死再回,如果讓朱重八找機會翻了身,是個大麻煩!”楊么一手扯著楊么的帶,一手貼著衣縫中滑進去,膩著他的肩背肌上下游移不放,嬌幾下方要開口,又被楊嶽舌堵住,哪裡還記得這些。

待得兩人敞著上身依偎在被子裡,劇稍停時,楊嶽方道:“便是天完軍裡也有搶女人的事,他那邊倒是壓得住,以前搶地也都送返原夫,確是讓他得了民心。”說罷,猛地跳下,轉身到後,過了半會,方一臉慵懶地走出,在盆中洗洗手,上擁著楊么,慢慢給她穿衣。

楊么自是知道他去做什麼,不有些面紅。楊嶽一臉理所當然,微微笑看著楊么,整理好衣物,悄聲在她耳邊道:“我在外邊,都是想著你這樣解決的,可沒揹著你亂來。”楊么頓時從上蹦了起來,方要逃到下,卻被楊嶽從背後一把抓住,惡狠狠地在耳邊道:“小丫頭,你老實代,你卻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你這一年在外頭跑著,學了些什麼壞東西?”楊么乾笑幾聲,楊嶽不依不饒地追問“壞丫頭,十來歲地時候就開始譏笑我,我洗澡時穿著下衣也要被你說,你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告訴你的?肯定不是下禮、下德,難不成是張報寧那小子?他不想活了麼?”楊嶽扭著身子想逃開,卻被扯住不放,心念一轉,咯咯笑著道:“那你告訴我,你那時候看著我洗澡,亂動心思沒有?”楊嶽一巴掌打到楊么頭上,罵道:“我又不是真禽獸,你那時才多大點,我對你亂動什麼心思?”楊么一愣,返身看向楊嶽,撲進他懷裡道:“那你不是說,我醒來後你就慢慢覺著心裡待我不一樣了麼?難不成你是騙我地!”楊嶽樓著楊么,瞪眼道:“心裡喜歡你,和看著你平板板的身子動心思是兩回事!”楊么羞怒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喜歡我了!我可是你妹子!”說罷,捧著楊嶽的臉,胡亂親吻,塗了他一臉的口水。

楊嶽方聽得此話,身子不免一硬,待得被楊么一陣亂親,便鬆了下來,一邊躲著楊么的口水,一邊笑道:“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地,我可是你哥!”楊么大叫道:“那當然不一樣,我心裡沒當你是我哥”說到此處,立時頓住,顧不得楊嶽疑惑,摟著楊嶽地脖頸悄聲道:“我就是喜歡你。”楊嶽笑了出來,緊緊抱著楊么,也輕聲在她耳邊道:“我也不明白,我明知道你是我妹子,可我十來歲時一看到你裝傻充愣的樣子,給我洗衣做飯地樣子,就喜歡上了,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得顧不得你是我妹子了。”楊么聽得這樣的話,心裡暖暖洋洋,飄飄蕩蕩,整個身子都軟在了楊嶽的懷中,喃喃道:“若是這樣,我便也什麼都不怕了。”這時節,楊嶽突地又輕聲道:“我也不該縱著你,由著子和我一起洗澡,我那時雖是沒如何,但後來再大了點,夜夜想的便是那時候的情形,你可知道,我”說過半路,嘆了口氣,也沒在意楊么滿眼的惶恐,拖她下了,道:“餓了吧,吃飯去。”五卷孤身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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