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太一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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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英閉目待死,卻聽得楊么一聲痛呼,他睜眼一看,只見楊么捂著手腕,跳了起來,看向窗邊。
蔣英一見窗邊兩個人,頓時大喜,叫道:“老大,劉二哥!”楊完者仍是一身獸頸斑衣,看了蔣英一眼,對楊么道:“楊四,你教訓了他一頓,心裡有氣也出了,至於其它女子的債自有天收,又哪裡輪到你來多管閒事?便是你自己,手下多少條人命,還怕沒有報應麼?”楊么冷哼一聲,還未說話,劉震著嗓子道:“楊四,好歹他也豁命出力幫你救了一個親友,你出出氣就算了,如今天下大亂,世道無常,他不過是不願意拘著自己,這樣的人實在多了,你難道能一個一個殺盡麼?”楊么冷笑道:“我也知道,如今的世道是恃強凌弱,只不過,我也是不願意被人拘著的!?他犯了我的大忌,我就要他的命!”說罷,又狠狠踢了蔣英一腳,道:“罷了,有你們兩個在,我也動不了他,楊老大,劉二哥,這幾個月承蒙照顧,咱們後會有期!”說罷,到
下拾出一個包袱,便要轉身離去!
楊完者急道:“等一下!”楊么疑惑回頭看他。
楊完者道:“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愛惜你一身功夫和驍勇之氣。我原以為你和蔣三是水火不容,為了他我也只有舍了你!只是現下有個機會,我們原本是湖廣苗人,如今湖廣萬戶陶夢楨知道我們的名頭,差人過來邀我們到他麾下出力,若是願意。我有千戶的官職,你們三個都可獲封百戶,到了軍中。蔣英總要收著點的,為了前程你們互相退一步,握手言和如何?”此話一出,不說楊么與蔣英面面相覷,便是劉震也大吃一驚,不問道:“大哥,如今朝廷已將天完剿滅,徐壽輝被圍在了蘄
的黃梅山裡。旦夕就下。北邊脫脫破了襄陽和徐州,情勢已明,若是此時去從軍,前程未必大好!”楊完者者微笑道:“前幾天你們沒聽到兩件事麼?”楊么沉
道:“我知道一件事,江浙泰州路地鹽販張士誠兄弟興兵舉事,只是他不是已經接受招安了麼?”蔣英呸了一口,譏諷道:“哪裡來的過氣消息,張士誠現在又反了,正月裡已是佔領了重地高郵!據地稱王了!”楊么大怒。又是一腳踢了過去,罵道:“閉嘴,我在和楊老大說話。要你多什麼嘴!”劉二連忙走了過去,把蔣英拖了開來,蔣英氣得怒罵不止。
楊么瞪了蔣英一眼,對楊完者道:“這張士誠也是好大喜功。高郵本就是運河與長江、淮河的匯之處,地處要梗,貫通南北,已是太過打眼,他還敢稱王!脫脫下一個就要教訓他了!”楊完者者點頭誇道:“說得沒錯。所以才有二個消息!就是朝廷方下了兩個詔令。其一是給脫脫建生祠,其二是加封哈麻。又封了兩個番僧做國師,命其徵選天下合適女子,入宮參修演揲兒**!”楊么頓時叫了起來:“又是演揲兒法?前陣子才消停了會,如今怎麼又開始了!”楊完者者一愣,面上笑容越發濃了起來,笑著對劉二和蔣三道“楊四雖是個女子,對這些大面上地東西卻知之極深,在這些地方,你們都不如她!”蔣英哼了一聲,沒有出聲,劉震倒是問道:“什麼是演揲兒法?”楊么怒道:“就是大歡喜禪!”見得劉震還是不明白,正要解說,蔣英懶懶地道:“說白了,就是多找幾個女人,陪皇帝老爺和那些蒙古人睡覺!比起他們,我做的實在是不值一提!他們天天喊著要天生媚骨的佛女,我只要是過得去就行!沒得那些嘰歪!”楊么冷笑道:你除了殺人,玩女人,也就是這些歪門斜道的東西才知道點!”蔣英回嘴道:“你比我知道的更多,我哪裡比得上你!”劉震看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只好打了個圓場“老大,這兩個詔令的意思”楊完者者微微一笑道:“由此可知,脫脫的好
子沒多久了!”此言一出,其它三人皆是大驚,楊么來回踱步,走了幾圈,突然一擊掌叫道:“我明白了!脫脫功高震主,皇帝如今又覺得天下大亂已止,又要開始享福了,這樣一來,脫脫的相位必是長久不了!哈麻可不是好惹地!”楊完者接著道:“正是如此,若是脫脫退位,各地的義軍自會死灰復燃,哪裡還愁沒有戰打,沒有軍功可立?你就看咱們這些人,不過也是看著機會,要不投入官軍,要不就是做反賊,天下太平還早著呢!”劉震和蔣英俱是大喜,齊聲道:“大哥說得是!”眼睛便看向楊么,楊么苦笑道:“大哥的看重,楊四極為
!只是我三哥下落不明,我必要尋到他才行。至於他”看向蔣英,冷笑道:“江山易改,本
難移,我與他,如冰炭不能同爐!”說罷,向楊完者者拱手道:“如是大哥要回湖廣,將來必有再見之期,到時楊四必會補報一二!”說罷,又向劉震拱了拱手,揹著包裹轉身而去。
楊完者者見她絕然離去,不免長嘆一聲,道:“可惜了蔣英嘴輕動,
言又止,終也是無話可說。
楊么牽馬走出平安客棧,摸著包袱裡的陶,輕聲道:“張二哥,我現在帶你回家。”說罷,翻身上馬,向西而去。
自樂平縣向西二十里,便可以看到鄱陽湖,風高急。水波洶湧,與平緩浩渺的
庭湖相較,另有一番波瀾壯闊的氣勢。
楊么一陣急馳。二便到達鄱陽鎮渡口邊,官渡上停著幾十艘船舶,兩臺高大的樓船在一片車船、小舟中鶴立雞群,極為顯眼。
楊么牽著馬遠遠看著渡口,不一陣猶豫。
走旱路,她來時經寧州、龍興路等地繞過了鄱陽湖,到了江江浙行省的德興縣,路徑較。但繞了遠路。來時要為了尋找楊嶽,凡是有可能地地方都去查了,現在是送骨灰回嶽州,實在越快越好。
走水路,從鄱陽湖入長江,再從城陵磯回庭也算是一條捷徑,但途中要經過武昌路,她一則害怕遇上報恩奴,二則也怕遇上眼力高地喇嘛、道士。把她抓去做佛女!做鼎爐!
正猶豫不決間,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輕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楊么頓時大驚,回頭一看。身披青紋鶴氅,黃冠青袍的玄觀正在三步之後凝視著她。玄觀身後不遠處竟整齊站著黃石、黃松領頭地上百名太一教道士!
楊么實實在在嚇了一大跳,結巴道:“表…表哥,你怎麼在這裡?”玄觀走上進來。指著楊么身旁地馬道:“你如今怎麼越發大意了?你看這馬腿上打著什麼?”楊么低頭一看,不啞然,那大馬的前腿內側烙了一個印,竟是“太一”兩字。楊么暗呼倒黴,怒罵蔣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哪家的馬不好劫。偏偏殺了太一教的人,劫了太一教地馬!
楊么張了張嘴。不知要如何解釋,玄觀伸出手指,撫了撫她仍是紅腫的左臉,搖了搖頭,取了她手上的韁繩丟到馬背上,牽起她一支手,向渡口走去。
楊么心裡有些畏懼,又覺有些理虧,縮了縮手卻沒能回,只好輕聲說道:“我地包裹…”轉眼卻看到黃石走上來牽了馬,眾道士遠遠跟在他們身後向渡口而去。
玄觀沉默不語,楊么不敢說話,亦步亦隨進渡登上了一艘高大的樓船,兩人站在船頭遠眺,玄觀地隨從早避了開去。
楊么見得似是要從鄱陽湖去長江,不急道:“表哥,我害怕遇上報恩奴”
“他去潭州城找你了。”玄觀站在船頭,看著天邊地泛金的晚霞“順便帶了王府地長史官去提親。”楊么嚇了一跳,一把扯住玄觀的袖子,道:“怎麼辦?!表哥,怎麼辦?!”玄觀頭也不回,淡淡道:“有什麼怎麼辦的,你現在不是在我這裡麼?難道還能被他找到不成?”
“可可是家裡不出人,要怎麼辦?”楊么大急道。
“他當初在泉州遇上你,上回又在常德路戰場上撞見,又不是不知道你喜歡出去野,除非不打算結親了,難道還會把朱家滿門抄斬?”楊么舒了口氣,卻學不來玄觀的氣定神閒,雙眼不免四處亂瞟,用力想回手,玄觀終於回頭道:“怕什麼?你就算站到王府門口,我說沒看見你,沒人敢說看見你了,不用躲艙裡去。”楊么已是一
三驚,此時忍不住心中歡喜,大力拍馬道:“表哥真是厲害,如今在湖廣也能一手遮天!佩服佩服!”玄觀冷冷一笑,轉過身來,彎
低頭輕聲道:“我可比不上你厲害,要不是你當初提醒我,好好在王府藏著,哪裡又能逃過如今地敗局?”楊么看著玄觀面無表情,眼神如刀,知道他是因為南教的敗局、彭祖的遇害心裡難受,只好柔聲道:“表哥,你別傷心,彭祖求仁得仁,定已升上西天極樂世界了。”玄觀眼神一暗,驀地直起
來,轉身背對楊么,手上卻是將楊么地手越握越緊。
楊么不敢出聲,只能陪著他默默船頭出神,一直站到天全黑,兩腳發麻,一張臉被湖風吹得半點
覺都沒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玄觀此時方微微一動,慢慢轉過身來,在黑暗中看著楊么,楊么慌忙陪笑道:“對不住,表哥,我一定忍住,再也不打噴嚏了。”話音未落,便連打了三個噴嚏。
楊么還未還得及想出藉口,玄觀解下身上的青紋鶴氅,將楊么包得嚴實,擁著她走回了船艙。
方一進艙,黃石,黃松便了上來,喚了聲:“掌門師叔。”奉上熱茶熱巾,自有四個小道士布上熱飯熱菜,門口整齊地站著十名名道士,手中都拿著各類文書,似是等待玄觀理事。
楊么看到這個陣勢,便知道玄觀如今已執掌太一教,成了堂堂掌門。想著他身為掌門總不能還俗娶親,原先因為玄觀親近而惶恐的心,便安穩了下來,趁著喝茶洗臉,回了手,跟在玄觀身後,坐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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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了。有不少親希望增加楊嶽的實在不好意思,原諒我的堅持吧,這是楊么的異世冒險。楊嶽的存在不是因為愛情,不過是為了保障楊么在中國古代沒女權地世界中自由一點吧,親情或是愛情任何單獨一個都無法保證這種需要,只要兩者合一才有可能,親情是包容地,愛情的自私地,阿門,小嶽哥,原諒我讓你**了。
五卷孤身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