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兵臨京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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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朝殿。

李澤昭一臉凝重的坐在王座上,殿外,太監那聲悠長無比的太后駕到——也沒能讓他的神改變絲毫,他只微微動了下身子,卻並未如往常那般屈身行禮。

昭兒,太后步履匆忙,話一出口,又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情急忘了身份,當即改口道:皇上,外界的傳言可否屬實?

傳言,自然是指靖軍兵臨城下,而大將軍劉武尚未趕回增援。

李澤昭抬手一揮,將案上的奏摺猛的全部掃落在地,然後整個人如同寒霜過境萎蔫了的茄子,有些頹敗的靠在龍椅上,十二毓冕旒下面,看不清他的神,但言語間的煩躁顯而易見,大漢的大將軍,孤的好舅舅,母后的好兄長。

聞言,太后已經行至玉石階前的步子停了下來,略顯焦急的臉上,一抹狠戾一閃而過,她道:還不是因為那個生來就卑賤的東西,若不是要去殺他,又豈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端,皇上,你當初咽不下這口氣,必得要除去他倒也罷了,又為何要劉家軍揮軍去殺廣平的孟錦?

李澤昭冷哼一聲,言語間的煩躁越發明顯:孤只叫他們配合昌邑王追殺孟錦,想利用昌邑同廣平的不共戴天相互廝殺,卻又如何料到半路殺出個靖王。

說罷,李澤昭伸手一推,對著案几,力道之大當時就將案几推翻了過去,是孤那個好舅舅,平白的去殺了靖王。才惹出這麼大的禍端回來!

本來就很是焦急的太后,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面上的氣也減弱了幾分,之前狠戾的語氣也隨之一改。道:你是知道你舅舅的,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這也一定不在他的預料之中,眼下追究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了意義,是咱們該要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在大將軍揮師回京之前抗的住靖軍比虎狼之獅更兇悍的鐵甲部隊。

李澤昭抬手。就著龍椅枕著頭,隨著眼前晃悠個不停十二冕旒,涼涼道:孟錦算什麼,靖軍又算什麼,總有弱點,只要拖個一時半刻,只等城郊外沈相派人埋伏的虎威大營趕來,再同城內的衛軍裡應外合,還怕他一個臭未乾的小子嗎?!這京都城門下,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見他如此一說。又是這般篤定且冰冷的神,太后心頭的焦慮也給除去了七八分,她也才長吁了一口氣。

風聲緊,戰馬鳴,青鋒寒。

何夢錦一騎當先,率先抵達城下。自一路疾行至城下,沿途並沒有遇到本該在京郊駐守的虎威大營的兵馬,而派出去的斥候也沒有探到半分消息,如今已經身臨城下,卻依然不見虎威大營的隊伍,何夢錦不免有些不解。

但此時,箭在弦上,兵臨城下,不得不發,容不得她再做任何計較。

城頭上的守城官在發現靖軍的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遞了去。在等何夢錦從遠處飛奔至城下的時候,京都的御林軍已經將城門上下圍了個嚴實。

待何夢錦走近,城頭上一聲呵斥洪亮如鐘的響徹整個京都上空,大膽孟錦,想要造反嗎?!

何夢錦抬頭。見著說話的人,京都衛守將,程英,那個英眉劍目的中年人,雖然與她有過幾面之緣,但並無際。

除卻邊城佈防,京都本身的防守分三層,京郊外圍的虎威大營,駐守京都的御林軍,以及守衛皇宮的衛軍。

而程英,則是御林軍裡最高指揮使,官階雖不及丞相將軍,但卻只聽命於皇帝李澤昭。

何夢錦駐馬,含笑看著城頭上對她怒目而視的程英,從容不迫道:久違,程將軍。

不敢當孟公子這久違二字。程英的聲音狂,跟他硬朗的形象很是相配,此時見何夢錦仍舊一副文人謙和的做派,他的眉宇間已經出了幾分不屑的神情。

何夢錦倒絲毫不以為意,笑道:程將軍誤會了,孟錦沒有要造反,也沒有那個心要要造反,只是想當面向皇上問一句公道,問一句為什麼。

沒有?你這樣子還說沒有?程英嗤之以鼻道:你要面聖,要陳述冤情,又怎須得帶上這千軍萬馬?

何夢錦抬手將手中的韁繩再隨意的挽了一圈,渾然不將對面直指著她的弓箭手放在眼裡,反問程英道:敢問程將軍,若孟錦不帶著兄弟們來,還能活著見皇上嗎?即使見了皇上,皇上又能還孟錦一個公道,將殺死我靖王的罪魁劉武,劉將軍按律處置呢?

此言一出,所有的靖軍齊齊手執櫻槍朝天一指,肆掠的風穿越人海,掠過在光下閃爍著寒光的鋒芒,沖天的殺氣蓄勢待發。

此事另有內情,劉將軍並沒有心殺死靖王。被何夢錦噎了話,程英也知自己的說法並沒有說服力,他抬手一招,改了話題,對著何夢錦道:孟公子可知道你這一步若踏出來,會意味著什麼?

他的聲音較為獷,加之本人素來就是個不喜歡繞彎彎的直腸子子,此時卻說出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話來,讓何夢錦想不疑惑都難。

只是,她心念一動,剛想出某一種可能,就見著自程英那句話音剛落之後,城頭上出現了另外一小隊人馬,綁縛著兩個小人走到程英的面前。

在看到那兩個孩子的一瞬間,何夢錦滿腦子的血凝結到了一處,這幾虛懸著的一顆心此時終於被攤開,再度放到了滾燙的油鍋之中煎熬。

平城劉武圍困一戰,她將何昕和小胖子給冷香吩咐給了在平城的茗記屬下,當事時。情況緊急將她們藏匿到了百姓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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