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留下的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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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擁有一頭淡綠短髮的may帶著些遲疑的問道:“老大你懷疑那個女人不是紅鶴繼承人?”may的話,像
針一樣刺到了申寅心中,讓申寅的小心臟漏跳了一拍。
好在may說完,又馬上自我否定:“應該不可能吧。”郝逸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屬們:“先不談有沒有可能,總歸查清楚再說。我總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多年的生死一線生活,讓郝逸從不會忽略哪怕微乎其微的彆扭
。只要有什麼不和諧處,哪怕再細小,都要去注意,這才是他能帶著自己的屬下們活到現在的原因。
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去玩,但不能拿相信他的屬下的命去賭。怎樣在危險的工作中保護下屬,是他必須去考慮的。
知道郝逸有了疑心就不會輕易放棄調查,申寅慶幸著還好是讓自己去調查的同時,也在頭痛是不是要知會一下風子亞。
唉,他就知道,只要是和他那個小表妹有一丁點的牽扯,事情就會朝最壞的方向發展。
申寅在心中不停畫著十字架,祈禱在所有事情敗之後,老大不會活拆了自己的骨頭;祈禱著如果事情辦砸了之後,小泵
不會回去惡人先告狀;祈禱著等這次工作結束後自己還能活在世上…
借調查的名義,申寅趕緊急忙離開,偷偷摸摸的往風子亞三人的房間摸過去。
希望他那個小泵能想出個妥善的計劃,別讓他難做。
***“你給我滾!”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話語,申寅被華麗麗的踢出了敖雪三人的房間,嵌在牆上半天緩不過來。
‘要命,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得受這份苦。’縱使有千萬個不滿,申寅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裡,誰讓負責踢人的齊藍,身後有個他不敢惹的硬靠山。
就為了一份合情合理的“說辭”好上上去,他就要受這份罪,唉,世道艱辛啊。
著被踹的
,在拍了拍
口揣著的“資料”申寅盤算著請假單該怎麼寫。
“md,這次的工作結束後,不管想什麼理由都好,我絕對要馬上請假。再被這麼夾在當中兩邊不討好,我肯定先胃穿孔。”申寅自認自己的嘀咕絕對是輕之又輕,連自己都聽不清楚。可就是有人這麼神,彷彿不把他嚇死就難受。
身後的房門冷不丁“呼”的一下又打開了,申寅緊張的一看,看到敖雪站在那邊,笑的臉上都快跑出兩個小梨渦來:“小瘋子家的臭棋簍子兄弟…”一聽敖雪對自己的稱呼,申寅就一腦門的汗珠。
不等申寅抗議,敖雪繼續說道:“…小瘋子讓我轉述: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直接對她講,不用在背後抱怨連天,她最通情達理了,只要是錯在她那邊,她就一定會勤加改善,絕對不會連本帶利的記、仇、報、復!”最後四個字,敖雪一字一頓說的清楚,讓人聽的明白,也駭的申寅全身發麻,寒直豎。
說完,也不理申寅慘白的臉,敖雪送出自己的招牌可愛笑容後,利落的關上了房門,任由外頭的申寅自個去哭天搶地哀嘆造化
人,害他投錯胎,攤上個難搞的小表妹。
轉述完畢友人的話,敖雪靠在門上,疑惑不已:“小瘋子,你和媽咪達令到底在謀劃些什麼啊,連我都不能透嗎?”早覺得風子亞的態度有問題,加上齊藍之前的一句話,敖雪是絕對相信,她最好的兩位好友,和她媽咪之間有什麼瞞著她的
易。
對著電腦十指飛舞,利用自己的人脈加上紅鶴提供的情報系統,風子亞忙的認真。
連續兩天的商議,本拿不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有效方案,已經讓風子亞失去了耐心,在雙方都沒有意思遷就對方的情況下,開再多幾次會議都沒有用,只會落得和今天同一種情況:不歡而散。
對於敖雪的疑問,只有齊藍空回答:“娃娃,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心姨不對你說,就是認為告訴你也沒什麼多大用處,你到該知道的時候就能知道了。”
“什麼話!”覺到自己被小看了,敖雪不服。
“媽咪達令這次不就是想讓我出來多學些東西,好擔負起自己的職責麼。可現在什麼都不告訴我,也都不讓我參與,那我能學到些什麼。”打下最後一個回車,風子亞趁著等收取回復的間隙,笑說:“對啊,所以你只要看著我們怎麼做就好啦。認真的看,之後在潛心琢磨,等你明白我和毒毒所表現出來的一言一行到底是什麼意思,又能帶來什麼結果的時候,你就自然而然明白心姐的打算了。”噘著嘴,敖雪怎麼都想不明白:“…我不懂,我都給你們搞糊塗了。自打出現在郝逸面前,小瘋子不像小瘋子了,小毒毒也不像小毒毒了,就彷彿你們兩個人的格都忽然調換了一下,連我都搞不明白你們到底在打什麼算盤。”風子亞和齊藍對視片刻,明白不把情況稍微和敖雪說明一下,她這彆扭肯定要持續好一陣子。雙手一攤,齊藍把解釋的重任
給了風子亞。
回對方一個鬼臉,風子亞轉向已經坐到身邊,嘴上可以掛三斤檸檬的敖雪:“娃娃,你先說說,就這兩天來,我和毒毒分別給你一種什麼覺。”不清楚風子亞葫蘆裡賣的什麼葯,但敖雪還是認真的想了想,才開口:“小瘋子你麼,好像是那種衝動,又有點任
,還帶著些主控意味的樣子,還有,脾氣暴躁了不少,說話也不懂得修飾,就好像是我剛認識小毒毒那時候她的
覺。至於小毒毒,她變得內斂了,冷漠了,甚至開始做起察言觀
的事情來,而且就連對著我們都像是有片膈膜處在當中一樣,像足了剛認識時候的小瘋子你了。”說著說著,敖雪自己反應過來了,恍然說道:“哦,我知道了,小瘋子你們要的就是這效果!”這點是明白了,可新的疑問又來了。
“可是給那些人一個錯誤的第一印象,這為的又是什麼啊?”
“這個啊,就留給你自己慢慢琢磨嘍。”亂了敖雪的頭髮,齊藍笑的壞心。
“好了,我出去隨便逛逛,順便看一下附近的地形,你們慢慢玩吧。”照順序來說應該是昨天就去探查地形的,但礙於身體抱恙,才拖至今天。
風子亞也將注意力轉回了電腦:“我這邊也有事要忙,娃娃你自己找事情消遣時間吧。反正這兩我想卡普羅撒也未必會到,趁這段時間先放鬆一下吧。”點了點敖雪的鼻尖,風子亞也不再聊天。
“哼,神氣。”摸摸鼻子,敖雪賭氣的做著鬼臉。看著都有事忙的好友,敖雪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出她們為何如此麻煩,調換格的原因,決不讓她們小覷她。
她是敖雪耶,從小接受英教育的紅鶴下任當家耶,雖然她都沒怎麼用心去聽課啦,反正有事哥哥服其勞,煩不到她頭上。可就算退個一千兩百七十步來說,聽的多了,看的多了,總是有個概念的。
她還就不信猜不出,不,不是猜測,應該是她還就不信機智可愛的她,會推理不出媽咪達令的計劃。
****氣悶的踢著小石子走走停停,敖雪滿身滿心都是沮喪。
折騰了自己的小腦瓜一整個下午,的吃不好、歇不好的,可還是什麼頭緒都沒有。而風子亞和齊藍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居然還很開心,一丁點的提示都不願給她,害她苦惱到只能選擇出來散步,紓解悶氣。
繞著房子像只拉磨的驢一樣轉了好幾圈,別說紓解中的鬱悶了,反而變得更加煩躁。
“討厭啦,一個兩個都這樣,把我當小孩看。”洩憤般的用力一腳,被折騰了好些時候的小石子,終於化做一顆星,飛遠了。
看著飛遠的石頭,敖雪“嘻嘻”直笑,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好友被自己踢了兩腳一樣,算是解了些煩躁。
可沒笑幾聲,就有人打斷了她的樂趣:“欺負石頭,也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不知何時,郝逸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旁,依靠著樹幹,雙手環,要笑不笑的揶揄著敖雪的孩子氣行為。
雙手,敖雪把從好友那邊帶來的不滿稍微遷怒到郝逸身上,算他忘了看黃曆,撞上正鬱悶的敖雪:“你管我是不是欺負石頭,本小姐高興,又不礙著誰。”敖雪如同未長大的小女孩般的舉止,讓郝逸覺得有趣。
原本在書房研究著申寅上來,據他所說是“熱騰騰”的第一手資料,可越看越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狀況下,郝逸也煩心的很。
倒不是說申寅上來的資料有什麼問題,雖然無論是求學經歷、興趣愛好等等,全是“未知”與“不清楚”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是最大的疑問,但若是擱在紅鶴中樞人員身上,一串的“不明”才是最正常的。
如果申寅來的是一堆
細到把對方大小生平事蹟全都一一羅列出來的文件,郝逸才會認為申寅是被作假檔案給欺騙了,該回最基層好好重新接受教育。
可看著再正常不過的檔案,郝逸就是揮不去心底越來越大的疙瘩,那就彷彿一看不見的輕柔羽
吊在了心頭上面,有一下沒一下搔著。明明又癢又難過,可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才剛想出去慢跑,好暫時讓大腦放鬆一下,沒想到才出門就碰上了低頭踢石,獨自咕噥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