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再生59沁河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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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飄飄揚揚的雪,到了下午也只是略微地小了一些,仍是沒有停止的意思。

望著漫天無際的雪白,想著今天已經簽了約,從哪方面來說,她都不再是一個閒人了,心頭的快樂,竟是無法形容。

江楠楠趴在窗臺前,眼睛透著瓚亮,面部表情柔和。窗外的高樓大廈,在飛舞著的雪花間,顯得朦朧縹緲。但洋溢在她心頭的快樂和幸福,卻象屋子裡的暖氣一般,將她層層包圍著,為她驅走了嚴寒。

看了看鐘,已經三點半,他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為什麼,江楠楠的心裡總是想著那一句“去沁河溜冰”是玩心作怪吧,她的心總是癢癢的,恨不得樊楚恆立刻回來。

但,誰又知道,那句話是不是他順口開河?懨懨地又趴了一會,江楠楠回了客廳,打開了電視。

手機響了!江楠楠慧目澄亮,急切切地跑過去拿起了手機。

“喂?”心中有點小的盼望,江楠楠看了號碼,嘴巴咧得好大。

“在哪呢?”樊楚恆坐在車裡,雪太大,路不太好走,幸好路上車多,大多數雪已經被車壓化。可是一夜之後,這些化了的冰雪混合物,就會堅硬地凍結在一起,再想開車到處跑,就有難度了。

“家裡呢!”等你一起去沁河!呵呵,江楠楠此刻的心裡彷彿澆了一般。

“哦,我一會就到家了。再見!”樊楚恆掛了電話。

自從她有了手機,他總是喜歡給她打電話,只為了知道她在哪,在幹什麼。

好像知道了這些,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他的心裡,就能靜下來。

微微一笑,放下手機,樊楚恆專心開車。希望早些回到家裡。

江楠楠不高興地看著手機,什麼嘛!他居然連沁河的影子都沒有提!看來真的是隨口說說,人家本沒當一回事,害她想了整整一天。

電視演得什麼,都是卿卿我我的戲,有什麼好看的!江楠楠火大,恨不得拿遙控器,將那牆上掛著的大電視,給砸個窟窿下來。

算了,砸壞了還得賠,雖然剛剛跟傳媒公司簽了約,可她還是窮人一個。

江楠楠悶悶不樂地抱了沙發上的抱枕,跑回自己的房間裡,抱著抱枕,捂著被子,藉機反思去了。

她是不是太過花痴,他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她抱著當聖旨一樣,可人家呢,大概只是心血來,順便逗逗她!翻了身子,仍是掩不住心頭湧上來的失落,悲傷的覺漸漸象水一般,向她湧來。

房門被打開,樊楚恆站在了門前。

“你怎麼了?”他的語氣,有一絲擔憂。

“能怎麼樣,我睡覺!”反正也去不了沁河了,江楠楠沒起身,仍悶在被裡。

“沒有不舒服吧?”樊楚恆仍站在門前,有些心焦。她很少下午也賴在上的。

“沒有,好得很!”好得可以去沁河三個回合,而且是跑著去!江楠楠在被子裡做鬼臉。

“那快起來,路有些難走,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到沁河。”樊楚恆聽她語氣有些活躍了,心頭才放下大石。

江楠楠猛地掀開被子,大叫:“什麼?”樊楚恆稍有驚嚇地看過去,只見她雙目晶晶亮,滿面紅光,神情略有動,不喃喃而道:“你不想去?那不去了?”

“啊!不,不是!”江楠楠連忙下了:“我去洗臉梳頭,這就好!”樊楚恆搖了搖頭,她總是這麼有趣,這麼不加掩飾。開心,不開心,在她的臉上,永遠找得到端倪。

沁河離得並不遠,在公園裡的那一段,圍著這條河,建了一條長廊。平約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開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到。

沁園裡人攢動,很多人並沒因為天氣寒冷、道路不暢而減低遊園的興致。

樊楚恆用人多別走失為藉口,緊緊地抓住了江楠楠的手之後,就再也不肯鬆開。

來到長廊之後,江楠楠望過去,整個沁河的河面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很多遊人都跑在河之上,在堅冰上嬉戲玩耍。

樊楚恆看著如此豪邁的景緻,心情也是大為開朗,一掃多來因為公司而產生的憂慮,拉著江楠楠就去找下到河上的路。

因為長廊之下就是沁河,沁河與長廊之間用石頭已經砌起來,成為一個坡度頗高的石牆,從這些地方是下不去的。

樊楚恆想了想,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有跑下長亭到凍了冰的河上去,入口是在一處亭臺那,這個亭臺伸向河面,相對來說比較容易一些。

二人來到亭臺處,很多人正在翻越亭臺,向河上進發。

樊楚恆微微一笑,向江楠楠示意那些攀越的人道:“你敢嗎?”江楠楠樂了:“我有什麼不敢的!”

“好,走吧,我在前,下去了可以接著你!”樊楚恆自告奮勇,這點江楠楠倒不跟他爭,男人女人體力永遠都不成正比,沒他強,不過在他的幫助下,翻下去還是不成問題的。

公園是嚴攀越到河冰上玩耍的,所以這個翻越的地方,其實是人們自己克服了困難,而自行找出的一處比較危險的下到河之上的地點,樊楚恆人高腿長,自然是輕鬆地蹦了下去,可江楠楠行動起來,因為身高體重都受到限制,並沒有樊楚恆那般利索輕鬆。

樊楚恆下到了河之上,伸手過來接江楠楠,可江楠楠一看這麼高的距離,說什麼都不敢朝下蹦。樊楚恆說得口乾舌苦,她都不願意下來,只得伸手一拉,江楠楠身體失重,面撲了下來,而樊楚恆在下面,已經穩穩地接住了她。

有驚無險,江楠楠為自己的膽怯紅了臉。樊楚恆卻溫軟在懷,說什麼都不願意放了手,抱著江楠楠,為她面頰上飛揚著的緋紅心動不已。

周身人來人往,樊楚恆眼中卻只有身邊這個女子,在這青年時期經常閒逛的地方,懷擁心喜的女子。

她美好婉約,她幽韻人!江楠楠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胳膊強健有力,他的形象頂天立地,他清的氣息撲鼻而來,他讓她驚慌失措、心跳如鼓!

“喂!二位讓讓吧!”亭臺高處有人出聲,他們倆站的地方太礙事了,想親熱應該換個地方,換個不防礙別人的地方。

江楠楠驚呼。她怎麼了?又一次犯了花痴?他不是她可以奢望的男人!樊楚恆看得出,江楠楠也有心動神搖的那一刻,她的眼睛裡,明明已經為自己心動。可這該死的聲音!樊楚恆抬起飛鷹般凌厲的雙眸,向亭臺之上,那剎了風景的人。

出聲之人一個寒戰,這人目光竟是如此陰冷!江楠楠呵呵笑,對著那人一個哈,拉起樊楚恆的手,朝一邊跑去。

她跑得極快,一邊跑,還一邊嬌笑著,銀鈴一樣的笑聲,引來了許多人的窺視。很多人都停了下來,用充滿愛慕的目光看著河心開心奔跑的一對男女,男的玉樹臨風、俊朗不凡;女的身姿婀娜、活潑可愛。

他們的聲音,響徹在河心中央,河岸周圍。漸漸地,連長亭之上的人,也停了腳步,遠遠看著河心歡笑的來源。

一個閃失,江楠楠跌倒在地,秀眉微顰,堅硬的冰咯疼了身體,樊楚恆立刻跑了過去,一迭聲地問道:“有沒有事,有沒有事…”那一刻,江楠楠看到了樊楚恆眼眸深處的一絲擔心,一絲焦迫。

她笑了,他頭髮上都是細小的雪花。

他也笑了,她眉上沾著的雪花,讓他想起了年幼的時候,他團起的那個雪球,正打在了媽媽的眉心,當時她也是這般地笑,聲音大而清脆,那時媽媽還年輕。

“哪有溜冰的地方啊?”江楠楠笑問道。她喜歡溜冰,雖然溜不好,可她喜歡那種自在的覺。

“你剛才沒溜冰?”樊楚恆戲謔。

江楠楠抬眸,滿河的人們,疾步快走後,一個滑行,在幼滑的冰面之上,身子前傾,自然地滑出了老遠…

“這就是你說的溜冰?”江楠楠大笑,雖然沒有溜冰鞋,不過她喜歡…

她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放心大膽地笑鬧過,從來沒有如此快樂過,笑容一直盪漾在她的邊。一片雪花飛下,落在了她的紅之上,轉瞬消失,只落有一滴細微的體,有些冰冷的覺。

樊楚恆一直望著她,覺自己從未如此年輕歡喜過。抬眸望了望天空,搖曳著墜下的雪花,多象他的心情,飛舞、旋轉、不知疲倦,充滿了歡樂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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